「別擔心好嗎,有我在,我們組能輸?」
俗話說,什麼都能立,但是flag不能。
雖然是隨堂測驗,既沒有分班也沒讓調換座位,僅僅只是將兩張桌子拉開距離以防對答案,但畢竟是分組後第一次考試,國慶前隨林多次強調這次考試成績下來立馬對應早已準備好的獎懲制度表,所以每個人都如臨大敵,熱水供不應求,大家都在保溫杯里沖咖啡。
六門學科,從早自習考到晚自習結束,休息時間只有課間操和大課間。
結束的時候每個人都發自內心地鬆了一口氣。
王志強第一個過來問遲盛:「考得怎麼樣?」
遲盛收著桌上的東西,沒搭理他。
王志強從他的表情得出答案,沖往這邊看的朋友們揮揮手:「放心,他發揮很穩定。」
姜知杳被他逗得沒忍住笑,樊樂琪在她們班門口站在湯景貽旁邊沖她揮手:「回家啦杳杳。」
整個年級都非常默契地組織了考試。
樊樂琪誓死不對答案,也不讓湯景貽說考試的事情,為了堵住他的嘴,一放學就拉著他們去校門口新開的冰淇淋店,姜知杳對甜品興趣不大,但對價格十分困惑:「是什麼樣的食材才能配上三十多塊錢一個的價格?」
湯景貽從包里翻出MP3,邊拆開耳機邊對她說:「不需要多特殊,只要夠可愛,就有人買單。」
正對著小狗形狀冰淇淋拍照的樊樂琪沖湯景貽翻了個白眼:「你是真的很掃興。」
往回走時,樊樂琪突然問姜知杳國慶在做什麼。
姜知杳回答得枯燥,說除了寫作業就是寫作業,沒什麼特殊的。
樊樂琪舔著冰淇淋慢吞吞地哦了一聲,「要不是我國慶跟著爸媽出去旅遊,我也想跟你們去圖書館寫作業。」她嘆了口氣:「你都不知道最後兩天,湯景貽盯著我補作業的時候,我有多絕望!」
她說著撞了一下戴著耳機的湯景貽:「你說對吧?無情的教導主任。」
湯景貽冷哼一聲,沒接腔。
她於是看向姜知杳,試圖獲得認同。
姜知杳愣了片刻,才笑:「他確實,一直挺無情的。」
到小區樓下迎面碰上從樓道出來的湯媛媛。
她化了妝、穿著新裙子,過於光鮮亮麗的裝扮,一眼就看出她有約在身。
姜知杳禮貌地喊了聲阿姨好。
湯媛媛先是有些驚訝,隨即笑著說:「好久沒見到杳杳了,有時間來阿姨店裡,阿姨進了些新衣服,適合小姑娘穿。」說完又對湯景貽說:「家裡有飯菜,你一會兒自己熱來吃。」
「你去哪兒?」湯景貽問。
湯媛媛說:「店裡啊還能去哪兒。」
湯景貽於是不說話了,腳步停在那裡,等湯媛媛走遠才收回視線。
姜知杳覺得他有些不對勁,「怎麼了?」
「沒怎麼。」湯景貽語氣敷衍,悶頭走進了窄小的樓道。
姜知杳想起小時候,她因為跟姜勝吵架被爺爺奶奶訓斥,坐在樓道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湯景貽坐在她旁邊,從兜里拿出大白兔奶糖塞給她,安慰人的話說得不熟練,表情認真地告訴她:「我不會跟你表哥玩兒的,他欺負你,我就孤立他!」
儘管姜勝並不需要小屁孩兒做盟友,但在那時的姜知杳聽來,依舊是最有力的支持。
上下樓的親密距離,隔音不好、樓道狹窄,這些一切能稱之為缺點的條件,都成了他們友誼的基石。
姜知杳知道湯景貽偷偷買樂高被湯媛媛罵。
湯景貽知道姜民達生病期間姜知杳害怕到在家痛哭。
他們聽見彼此沒辦法對別人說的痛苦,也知道對方所有的弱點和不堪。
姜知杳看著他走上台階,即將消失在拐角。
突然喊住了他的名字:「湯景貽。」
他回過頭看著她。
「如果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聲控燈亮起又滅掉,她站在黑暗中,溫聲對他說:「可以跟我說,我都會聽的。」
湯景貽用鑰匙打開房門,餐桌上黃色紗罩蓋著菠菜、煎魚塊和一碗蛋炒飯。
他放下書包,拿出手機問樊樂琪:【到家了沒?】
樊樂琪回得很快:【剛到,怎麼啦?】
湯景貽:【你姑父也在家?】
樊樂琪:【不知道啊,我今天沒去我姑姑家,怎麼了嗎?】
【沒。】
他平靜打字:【剛才好像在路上看見你姑父了,可能是看錯。】
樊樂琪:【不可能吧?他一年到頭都在出差,在家的時間很少,你肯定是看錯了。】
他沒再回復樊樂琪的消息,從柜子里翻出一本相冊,翻到最後一頁。
年輕的湯媛媛抱著襁褓中的他,旁邊西裝革履的男人被塗黑了臉,只有腕間的手錶和高大的身形看出此人氣度不凡。
*
考試成績跟小組排名同時發下來。
姜知杳毫不例外地看見重案組排在最後。
隨林收拾著東西對他們說:「好好準備一下,讚美信在班會課上念。」
溫琦問她:「是一個人要寫三封還是只用寫給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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