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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混亂。

談聲一直在觀察局勢。

她在思考。

幾秒後,她下定了某種決心,握緊手掌。

她走到髮帶男跟前,目光平和,如同湖面,寧靜之下藏著危險的漩渦。

「你遺精了嗎?」

在場眾人腦子不約而同地「嗡」了一下,連叫囂得最厲害的髮帶男都有一瞬間的呆滯,雷平川更是瞪大了眼:「什、什麼?」

陳彥舟一口氣沒勻過來,被倒灌的空氣刺激到,咳嗽起來。

咳了兩聲又覺得這是在拆談聲的台,於是強忍住。

他他他,他聽見什麼了?

月經是女生的正常生理現象,但是遺......遺精,多少沾點別的意味,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的嗎?

可這赧然沒持續兩秒,在觸到談聲鎮靜自若的眼神後,他就放鬆下來。

有什麼不能正大光明的?

文字和詞語發明出來不就是為了讓大家念的嗎?

這都是生物書上印的知識,是正經的學術,是常識。

想到這裡,陳彥舟心底那點害羞就不見了,整個人坦然許多。

「月經和遺精,是女性和男性正常的生理現象,標誌著生殖功能的成熟。」談聲像是拍賣師一樣,舉起手裡的衛生巾,在眾人眼前晃了一圈,「衛生巾,是月經期的必需品。來月經,說明身體機能成熟了,是個正常女性。」

眾人本來就心情各異,聽這話更是不明所以。

所以呢?教育他們生理常識嗎?他們難道不清楚嗎?犯得著她在這兒說教?

想是這麼想的,卻沒有人主動開口,因為談聲在挨個打量。

那是他們現有的十幾年生活里,不曾接收過的視線。

輕佻的、戲謔的、玩味的,甚至可以稱之為下流。

像是拿一把尺子,比劃長度,挑選出某個符合標準的物件。

每一個被她掃到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種不適。

很難言說的不適。

忽然,她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語氣輕描淡寫:「我請問,你們有誰遺精了嗎?」

「......」

第18章 我不在乎他們。那在乎......我嗎?

周圍好像被按下暫停,空氣就此凝結。

那笑聲卻在腦海中種下了什麼烙印,經久不散。

髮帶男臉漲紅了,嘴唇囁嚅著,什麼也不敢說。

雷平川發愣好久,想到自己做為「大哥」的地位,開口道:「談聲,你行了啊,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

談聲眼神掃過來。

雷平川不由得住了嘴。

生怕她到時候一對一拷問自己遺精沒。

他就是再怎麼沒皮沒臉,也不好意思當著女生的面討論這種問題。

「天吶。」羅薇抬頭去看江雨寒,搖了搖她的手臂,「你剛剛聽見了嗎?」

「嗯。」江雨寒眼神複雜。

「談聲真的是太......太......」

羅薇想誇她好 man,可是看看她一句話將在場 men 全部壓制住的氣勢,又感覺 man 並不是什麼讚美。

江雨寒感覺到的則是更為濃烈的羞恥。

跟方才不同的是,這次不再是為來了月經被人發現,而是為自己竟不敢和談聲一樣反駁他們。

談聲將衛生巾放回口袋裡,在一眾人等或尷尬、或震驚的注視中,轉過身,語氣淡淡:「還不走?」

「走。」陳彥舟最先反應過來,跟上她的步伐。

馬尾在空中劃出幾道弧線,談聲背脊筆直,像電視裡懲惡揚善後退場的大俠。

沒人知道她的掌心亦是潮濕。

-

當天晚上,江雨寒跟羅薇背著書包,拉著行李箱敲開了 220 的大門。

談聲一臉茫然。

「我們跟李老師說過了。」羅薇將書包架在行李箱上,「你沒有室友,我們也沒有,剛好能把三人間住滿。」

江雨寒更直接,她再沒有了以前的彆扭,語氣真誠:「白天的事,謝了。」

說完,出奇的暢快。

她甚至感覺早就該這樣了。

談聲當然不會反對,她幫著兩人把行李拿進來,收拾的時候,時不時搭把手。

三人忙活了小半宿才歇。

「謝謝你。」江雨寒給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喝著,「還耽誤你看書。」

「不用謝。」談聲坐回桌前,想了想,開口,「你們有拖鞋嗎?我有新的。」

「我們帶過來了。」羅薇笑著,晃了晃腳。

「好吧。」

江雨寒說:「你幾點睡?幾點起?」

「五點半。」談聲頓了頓,「我的鬧鐘是震動的,不會吵到你們。」

「沒事,我們也要五點半起。」江雨寒跟打了雞血一樣,看談聲的眼神都熱了很多,「以後你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我們要好好學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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