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性好。」她總結道。
陳彥舟:「......」
ok fine.
駕校是梁關月一個客戶開的,已經說好了,讓陳彥舟先學著,一成年就馬上報名開始考,這樣還能趕在大學開學之前拿到證。
「這麼著急?」
「遲早都要學的。」
談聲斂眸,點點頭:「你說得對。」
畢業照時大家還是都換上了一樣的衣服。
江雨寒扒拉了幾下談聲的頭髮,說這樣上鏡才顯得臉小。
談聲任她去弄,江雨寒忽然悲從中來:「談姐,上了大學,你不會就不跟我好了吧?」
「不會。」
「啊?」江雨寒臉一垮,「真不跟我好了啊?」
「跟你好。」談聲語氣和煦,「我是說不會不跟。」
江雨寒抱著她的肩膀,彎腰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尾音拖得老長:「談姐——誒誒誒,誰拽我頭髮?」
陳彥舟鬆開手裡的辮子,「排隊了。」
江雨寒摸著頭,狠狠瞪他一眼,「你有病啊!我不就在隊裡嗎?」
「哦。」陳彥舟說,「沒看出來。」
自由合影的時候,雷平川果然來了,等跟談聲合影的人結束了,才走上前來。
江雨寒起初驚訝,很快又想明白了。
談姐這種人,屬於學校的風雲人物,多些人合影不算什麼。
「我幫你們拍。」她自告奮勇。
她可不能讓其他人的手機里留有任何談姐的表情包。
叛徒。
陳彥舟在心裡暗罵。
雷平川難得拘謹,跟她之間隔的空仿佛能再站一個。
還是談聲往旁邊又走了半步。
「謝謝。」她用只有他才能聽見的聲音說。
雷平川一怔。
談聲側臉安寧而美好。
「你會遇見其他喜歡的人。」
雷平川張了張嘴,「談聲。」
「嗯?」
「謝謝你。」他平視著鏡頭,笑容真摯,「你也許不知道,其實,你是很多人的白月光。」
而月光註定是抓不住的。
談聲打了個冷顫。
好,好土的說法。
散夥飯在一片民宿別墅里。
原本想做飯,但被李文卉以安全為由拒絕,變成了每人二十塊錢的預算,叫外賣。
別說,吃得還挺好。
沒了高考的禁錮,幾個膽子大的,偷摸點了酒來。
李文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
「朋友們,朋友們。」李文卉站在被抽乾的泳池邊,「我知道,大家悶了三年,所以特地為大家準備了一點小遊戲。」
她喊幾個男生,將角落裡的蛇皮袋搬過來,拆開,「枕頭大戰,遊戲規則是,沒有規則。」
她先發制人,一下敲在談聲頭上。
對這個得意門生,李文卉有偏愛也有心疼,更清楚這三年她成為了許多人的「精神圖騰」,從她下手,才可以讓更多的人放開手,參與進來。
枕頭是特製的,非常輕,稍微一抖,羽毛便從裡面鑽出來。
談聲臉上表情還有點懵,下一秒,陳彥舟也沖了上去,率先拍在了李文卉的身上。
「好啊!攻擊老師!」
「我們都畢業啦。」陳彥舟笑嘻嘻地反駁,「不是同學們,是朋友們啦!」
一時間,眾人紛紛行動起來。
陳彥舟擋在談聲跟前,將枕頭塞到她手裡。
話音未落,枕頭便打到他的背上,輕飄飄的羽毛在燈光下飛舞著,落在他蓬鬆柔軟的發間。
世界好像靜止了幾秒,耳邊什麼也聽不見了。
談聲仰頭,張開手心,去接掉下來的羽毛。
歡快而柔情的曲子忽然響了起來,一點點變大,蓋住胸腔里的某種陌生節拍。
「談寶兒。你知道嗎?」
「嗯?」
陳彥舟笑容明媚,微微低頭,視線始終跟著她的臉龐,心中一片柔情纏繞。「我不會跟你說再見的。」
談聲沒聽清,「什麼?」
陳彥舟搖搖頭,不再重複。
再見是分開才會說的。
他們不會。
角落裡,吳煩心終於把音箱聲音調到了最大。
李文卉被學生們追得避無可避,大叫著跑過來:「啊啊啊啊,救我救我。」
吳煩心嘆了口氣,將外套一脫,「哇呀呀,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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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出成績的那天,徐貝貝特地坐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趕在十點前到了家。
一家人守在電視前,一邊看新聞發布,一邊等著到點查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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