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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全部龍涎香!」

她割破手腕將鮮血灑向沸騰的海面。

紫紅色濃霧中,六艘佯敗的鷹船突然從敵艦後方浮出,船首安裝的青銅水雷正閃著幽光。

當最後一聲爆炸的餘波消散時,朝陽終於刺破海霧。

倖存的黃金瞳戰船降下骷髏旗,桅杆上懸掛的降書在咸腥海風中獵獵作響。

林舵手正要歡呼,卻見鳳如傾突然用骨刃挑起鄭臨淵的護心鏡——鏡面倒影里,二十七個青銅祭壇正在海底崩解。

「取珊瑚匣來。」

她將染血的令旗丟進火盆,「把這些司南部件...」

急促的鷹唳打斷勝利時刻。

渾身浴血的信鷹撞落在磁針盤上,爪間綁著的密信印著皇室獨有的火漆。

鳳如傾撫過信箋邊緣的暗紋,那是她離宮前與皇帝約定的求救暗號——三枚月牙痕浸著新鮮血跡。

錢造船師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指著開始融化的青銅司南部件:「這些機關...和皇宮地宮的鎖芯...」

海風捲起未燃盡的赤焰帆殘片,在鳳如傾眼底投下跳動的暗影。

她默然將密信按在仍在滲血的掌心,轉身望向北方的海平線。

那裡正有黑雲壓城,隱約可見龍形風箏斷線墜落——是京城方向。

第235章 本宮曾在此埋下火藥

海風裹挾著咸腥氣息掠過甲板,鳳如傾將染血的密信在燭火上焚成灰燼。

青銅司南部件在珊瑚匣中發出幽藍冷光,錢造船師佝僂著背咳嗽:「這些機關與地宮鎖芯同源,若強行拆解......」

「那就讓鎖芯自己開口。」鳳如傾扯下燒焦的披風,赤金軟甲在朝陽下泛著血色。

她抬腳碾碎甲板縫隙里蠕動的海蛇,二十七個崩解的祭壇殘片在腰間錦囊中叮噹作響。

當黑帆戰船撞開京城運河閘口時,十二道驚鳥鍾正撞破暮色。

鳳如傾望著宮牆上新刷的朱漆,金絲楠木匾額上「勤政親賢「四字竟滲出暗紅——那是用西疆血玉研磨的顏料。

「娘娘留步。」禁軍統領橫戟擋住宮門,鐵甲縫隙里露出半枚李氏族徽,「陛下正在與閣老們商議要事。」

鳳如傾指尖輕撫腰間骨刃,忽將珊瑚匣重重拍在守門石獸頭頂。

青銅機關咬合聲驟響,八十一枚銀針暴雨般釘入朱漆宮門,竟在楠木上刺出完整的北斗七星圖。

「三年前本宮在這埋過火藥。」她漫不經心撣去肩頭落花,看著臉色煞白的禁軍,「勞煩通傳——就說金沙營少將來取當年寄存的八千斤硝石。」

琉璃瓦在暮春細雨里泛著冷光,當鳳如傾踏進長樂宮時,三十六盞鎏金鶴形燈同時搖曳。

張妃正捏著瑪瑙盞斜倚軟榻,石榴裙擺下隱約露出繡著並蒂蓮的軟綢履。

「姐姐來得不巧。」她將酒液潑在鳳如傾必經之路,「這梅子釀最怕沾血腥氣。」

妃嬪們吃吃的笑聲中,鳳如傾徑直踩過滿地酒漬。

繡著暗金螭紋的宮靴踏碎琉璃盞,飛濺的瓷片擦著張妃耳畔釘入紫檀屏風,驚得鎏金雀釵墜地脆響。

「妹妹該換批匠人了。」

鳳如傾拾起雀釵,指腹抹過釵尾暗槽滲出的黑水,「孔雀膽混著硃砂,這般粗糙的淬毒手法,倒像是南疆那些下三濫的蠱師。」

滿室死寂里,王昭儀突然打翻冰鑒。

冒著寒氣的碎冰間,三條通體赤紅的蜈蚣正扭曲著翻出肚皮——正是方才張妃賜給眾人的「冰鎮楊梅」底下埋著的活物。

「本宮從北海回來時,倒是得了個有趣玩意兒。」

鳳如傾解下錦囊輕抖,祭壇殘片落地竟化作晶瑩沙粒。

她蘸著酒水在案幾畫了道符咒,沙粒忽如活物般聚成猙獰海獸,將滿地毒蟲吞噬殆盡。

張妃攥著瑪瑙盞的指節泛白,忽見鳳如傾俯身在她耳畔低語:「你父親在閩州私造的戰船,龍骨用的是暹羅進貢的紫檀吧?」溫熱氣息拂過頸側時,她分明聽見海潮裹挾著慘叫的幻聽。

當更漏指向戌時三刻,鳳如傾獨坐在暖閣描摹地宮圖。

忽有夜風卷著桃瓣掀開窗欞,她反手擲出的骨刃釘住片飄落的金箔——正是皇帝私庫獨有的龍紋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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