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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重重跌在硬木甲板上,鄭臨淵的護心鏡撞上她胸前軟甲,茉莉香混著血腥味在鼻尖炸開。

「誰准你擅自離艦?「鳳如傾揪著他染血的領口,卻摸到個硬物——是枚刻著雙魚紋的玉哨,與她從敵將屍體上找到的殘片嚴絲合縫。

鄭臨淵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末將的命,早該隨沉在龜背島的鐵甲艦永眠。「他的心跳透過鎧甲傳來,竟與海浪拍擊船舷的節奏重合。

鳳如傾甩開他起身時,瞥見他後頸有道陳年舊疤,形狀酷似海蛇咬痕。

當凱旋的艦隊駛入珍珠港,五十艘商船自發讓出主航道。

漁娘們將新采的珊瑚拋向樓船,有個膽大的姑娘突然唱起潮州情歌。

鳳如傾在歡呼聲中轉頭,看見鄭臨淵正在擦拭她擲出的那把匕首,刀柄纏上了茉莉花紋的絲絛。

是夜慶功宴,鳳如傾獨坐艦橋雕花欄。

東南方飄來的烏雲吞沒星子,海天交界處泛起詭異的磷光。

她摩挲著從鄭臨淵身上奪來的玉哨,忽然聽見底艙傳來異響——像是無數魚尾拍打船板的聲響,又像是誰在哼唱古老的祭海謠。

錢造船師提著燈籠匆匆跑來:「將軍,蛇骨鋼板的蜜蠟...全變成血紅色了!「他的影子在甲板上扭曲搖晃,身後跟著的學徒突然指著海面驚叫。

漆黑的水域深處,緩緩浮起一串拳頭大小的氣泡,每個氣泡里都裹著粒發光的龍涎香。

鳳如傾握緊玉哨起身,驚覺所有戰旗同時垂落——東南風停了。

第232章 活泉眼在這裡

海風裹著咸腥氣掠過艦橋,鳳如傾指節敲在雕花欄杆上發出金石相擊的脆響。

她望著東南方那片吞沒星辰的烏雲,珊瑚珠耳墜在夜色中劃出血色殘影。

「林三哥,帶三十個水性好的弟兄。「她將纏著茉莉絲絛的匕首拋給疾步而來的林舵手,「記住,活要見珊瑚礁,死要見鮫人淚。」

浪濤在船底發出嗚咽。

十艘蒙著鯨魚皮的舢板悄無聲息滑入墨色海水,船頭懸掛的夜明珠被黑布裹得嚴嚴實實。

鳳如傾轉身時,腰間玉哨擦過鄭臨淵的銀甲,在寂靜中迸出星火。

子時三刻,烏雲壓至桅杆頂端。

正在瞭望塔當值的少年突然捂住喉嚨,指縫間滲出藍熒熒的血——支淬毒的珊瑚箭穿透他脖頸,箭尾刻著扭曲的海蛇紋。

「是祭海衛!「錢造船師嘶吼著撞響銅鐘。

整支艦隊霎時亮起千百盞琉璃燈,照得海面如同沸騰的銀釜。

三十丈外的濃霧裡,七艘龍骨船破浪而來,船首像竟是整塊硨磲雕成的泣血鮫人。

林舵手的舢板此刻正卡在兩塊暗礁之間。

他抹了把濺在眼角的血,掌中匕首已豁了三道口子。

方才那艘幽靈船從浪底浮出時,甲板上跳下來的根本不是活人——那些裹著海藻的軀體泛著死魚的青灰,眼眶裡嵌著發光的龍涎香。

「撤蜜蠟網!「他踹開撲來的海屍,腥臭的液體順著鐵鏈澆在特製的蛇骨鋼板上。

霎時間紅光暴漲,映出海底密密麻麻的珊瑚墳冢。

某個剎那,他看見墳冢深處閃過半張黃金面具,面具下的嘴唇正在蠕動,口型分明在說「鳳「字。

鳳如傾立在主艦樓船最高處,海風吹散她束髮的銀絲絛。

當第三波箭雨襲來時,她突然抬手制止要發射火龍炮的副將:「放他們過防區。」

「將軍?」

「讓林三哥的船掛破損旗。「她指尖摩挲著玉哨上的裂痕,那是今晨從鄭臨淵鎧甲暗格里奪來的,「傳令各船,把備用的桐油桶全推到左舷。」

丑時末,海屍船突然停止進攻。

濃霧中傳來塤簫合鳴的古怪調子,林舵手趁機將染血的戰旗撕成布條。

當他將布條系在箭矢射向敵船時,特意讓半幅繪著艦隊布防圖的羊皮卷落入海水——那圖上標註的糧倉位置,實則是鳳如傾布下的連環火雷陣。

「東南三百丈!「渾身是血的探子扒住主艦船舷,「林爺說...咳...他們的老巢在...在珊瑚冢的活泉眼...「話未說完,一支珊瑚箭自海底貫顱而出。

鳳如傾俯身合上他怒睜的雙眼,指尖沾到的血竟帶著龍涎香的溫度。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海面浮起大片死魚。

鳳如傾獨自坐在浸透血水的甲板上,白玉似的手指正將龍涎香顆粒塞進玉哨孔洞。

身後傳來銀甲摩擦的細響,她不必回頭就知道是誰——鄭臨淵的佩劍總會在鞘中偏移半寸,那是三年前被她用彎刀劈出的裂痕。

潮水開始退卻時,第一縷陽光刺破烏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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