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甜正要回她,忽然聽見了緊閉的厚重大門打開的聲音,門縫中透出一聲:「少爺!」
薄晉然?
陸甜幾乎是條件反射朝保鏢的崗位亭旁邊躲。
保鏢:「?」
陸甜對他比了個「噓」,讓他別暴露了她。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躲什麼,大概是想看看,他剛給她發消息說不回去,現在立刻就要出門是要幹嘛吧?
隨著大門緩緩打開,陸甜聽見急促的腳步聲,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疾步跨過門檻,手中還握著手機,正垂眸看著手機屏幕。
陸甜從崗位亭旁露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的看過去。
看清薄晉然的那瞬間,指尖輕顫,用力摳緊了崗位亭上的玻璃。
少年面容冰雪般冷白,偏右頰浮著幾道暗色指痕,隨著他低頭看手機的動作藏進光影里。
他被打了!
這個認知讓陸甜心臟瞬間收緊,泛出細密的疼。
而他身邊跟著的是薄家的老管家,正快步跟著他,語氣無奈:「少爺,您慢點。」
薄晉然踏出薄家大門後停下,轉頭看他身邊的管家,「吳叔,你回去吧,不用再跟著我。」
吳管家神色為難,也帶著心疼,卻還是勸道:「少爺,我知道您怪家主他沒有跟您商量就把人帶回來,您一時難以接受,可您剛才跟家主說的那些話也確實不該。
家主是您父親,他最疼您愛您,您說什麼要和他脫離關係,再也不姓薄,這不是讓家主割肉般疼嗎?」
少年聞言輕嗤,連低垂的睫毛都凝出霜色,「那女人才是他的心他的肉吧,他寧願要那個女人也不要兒子,那我還留在薄家做什麼?以後等那女人給他生了兒子,我這個前妻生的拖油瓶,不就成了眼中釘嗎?既然這樣,我不如趁早給他騰地方。」
陸甜聽得睜大了眼。
薄晉然父親要另娶?
「少爺……」
管家還想說什麼,薄晉然不耐打斷,「行了,你也別幫他做什麼說客了,進去吧,我先走了。」
他說完轉身,卻在那瞬間猝然僵住。
眼角餘光看到了賊兮兮探出半個腦袋的女孩。
薄晉然頸側動脈突跳,喉結重重滾動,在那瞬間條件反射的別開臉,試圖藏起被打過的痕跡。
可不過半秒,他又轉身回頭,在陸甜侷促的目光中快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女孩手腕拉她去停靠的車邊,一邊拉開車門,「賊兮兮做什麼?」
他語氣無奈。
陸甜被他拉得差點踉蹌,到車旁站穩,才對著站在旁邊的吳管家僵硬點點頭,就已經被他塞進了車。
陸甜:「……」
他跟著擠進來,陸甜只能朝旁邊讓了讓。
車門關上,他跟司機說了聲「開車」便閉上了眼。
陸甜正好坐在他的右側,近距離看著他冷白側臉上那刺目的紅痕,像完美瓷器上一抹裂紋,格外刺眼。
「你爸打你了?」
她抬手,指尖輕碰薄晉然緊繃側臉,「疼嗎?」
薄晉然背脊僵了僵,緊閉的眼睫顫抖幾下,睜開眼轉頭看她。
琥珀色眼眸中蘊著青澀克制的光,小狗似的委屈可憐,同她說:「疼。」
第205章 癢
陸甜指尖驀地發顫,他偏頭將臉靠她,甚至能看清他臉頰指痕印上細小的血管。
唇瓣被咬出齒印,陸甜不由抬手捧住他臉,「我們薄二真可憐。」
女孩掌心貼上臉頰,溫熱細膩的觸感讓薄晉然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一下,聽她心疼的說:「那我也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說著,她輕抬下巴,唇瓣微張,輕輕朝他側臉吹了吹。
溫熱呼吸拂在臉上,薄晉然只覺得頭皮都麻了。
他偏頭躲了下,忍不住彎唇:「是有些癢。」
「哪裡癢?」
陸甜捧著他臉不許他躲,剛才還心疼的語氣又傲嬌起來,「我好心給你吹吹你還說癢?我就要吹,你不許躲,不許說癢!」
霸道得不行。
這哪兒像在心疼他,簡直像在霸凌他。
而她說著果然繼續朝他臉上吹氣,女孩香香軟軟的呼吸就那麼吹拂貼面,薄晉然呼吸都快凝住了。
不止臉上癢,心上更癢。
再被她這麼吹下去,他怕是要忍不住了。
所以他手直接落在了陸甜腰上去撓她痒痒逼她放開他,一邊笑著問她:「癢還不許說了,你說癢不癢?」
陸甜最怕撓痒痒了。
何況她上車後就脫掉了身上的羽絨服外套,現在就穿著條羊毛織的紅裙子,被他這樣撓兩下差點跳起來。
她忙朝旁邊躲,想罵他,可因為癢又忍不住笑,「你幹嘛,不許撓我。」
「癢不癢?」
薄晉然輕哼,不但沒停手還繼續追過去撓了兩下。
「痒痒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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