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楓秀昏昏沉沉睜眼,忽然發覺蓮座後移,身下陡然空出丈深隧道,裡面隱約傳出哭聲。
不待細聽,身子稍稍一動,蓮座全部洞開,他整個人頓時滾了進去。
艱難爬起來,才聽見那哭通過隧道傳出,往裡走了幾步,逐漸聽的清晰。
哭天搶地不絕於耳,只是隧道極深,壓的乾乾淨淨。
身後那幫人也接二連三提燈跳了下來,沒走幾步,忽然見到一個影子。
「站住。」他們提著燈,匆匆趕上前,嘴裡罵道「操,這怎麼還跑了一個!哪個抓來的肉臠子,綁都綁不結實!」
樓楓秀摸到他腰間菜刀,拔出就沖,那幫人不及反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放到那幫人後,樓楓秀喘息不止,緩了片刻,撿起一盞燈,沿著隧道繼續前進。
大約三丈,隧道空間變大,提燈一挑,便看見黑夜中,扎堆抱團努力哭喊著救命的少年少女。
其中大多數氣息奄奄,只有幾個大概剛被捕來,精神狀態還算良好,叫的最為撕心裂肺。
甫見光亮,氣息奄奄的全部猛然驚坐而起,所有人嚇的哇哇大叫!
「阿月!」樓楓秀高喊一聲,全被淹沒在恐懼聲浪中。
樓楓秀走進一步,呵斥道「閉嘴!」
這群少年少女本就恐懼,一聲高喝集體閉嘴,地底瞬間一派靜默。
「我來找你了!」他挑燈,抓住人一一比臉照過。
可是沒有阿月。
樓楓秀不死心,重新再度挨個照了一遍。
仍然沒有。
地底空間至此已絕,他放棄尋找,轉而問道「這裡只有你們?還有沒有其它藏人的地方?」
「不知道,不知道啊!」
「我一睜眼,就在這了,烏漆嘛黑,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大爺,你是來救人的對吧,大爺,救救我們吧!」
樓楓秀隨時抓起一人,用菜刀割斷他身上捆束的繩索。
那少爺得了自由,並不急著跑,立馬挨個幫人解繩套。
樓楓秀乾脆把菜刀丟給他,燈火一閃,忽然覺得這人似乎眼熟。
仔細一看,這傢伙穿的花紅柳綠,正是小年夜聽戲那日往他手裡塞橘子皮的花孔雀。
「你們都是什麼時候被抓進來?」
「臘月二十七!」那花孔雀道。
「我是三十那天,嗚嗚嗚現在外面都什麼時候了啊?」
「初一那天,我特地到聖蓮道上香,忽然被人蒙頭。」
「我是初五......」
「什麼?都過去這麼久了!」
這些人被捕時間不一,近來失蹤的外來人口,大抵都在這裡沒錯。
他想,那麼阿月也許是被關在別的地方了。
樓楓秀起身時腦袋一黑,他扶著石壁,略緩片刻。
那群少年少女已經全部得救,紛紛往外跑去,途徑隧道,出口躺著三五個呻吟叫痛的雜碎,還有幾個試圖爬出去喊幫手。
樓楓秀走過去,順手把人薅下來,踩著雜碎的肩背,重新爬上蓮座。
腳下還未踩實,忽而一虛,跌倒前被一隻手及時扶住。
「恩公小心!」
樓楓秀借力站穩,出了隧道,放開他的手。
「恩公,隧道里那些人,全被你打敗啦?」那隻花孔雀興奮道「哇,恩公,你可真厲害!就用這把破菜刀,就能打倒這麼多人!」
花孔雀揮舞著拳頭,跟著他亦步亦趨「我名沈懷一,恩公尊姓大名?」
樓楓秀沒回話,甩了甩不甚清醒的腦袋。
只聽那花孔雀沈懷一繼續道「恩公,我來幫你提燈吧,等等,恩公你!你流了好多血!」
樓楓秀難受的厲害,只覺得耳邊嗡嗡響個不停,實在被吵的頭疼,驟然停步,轉身瞪了他一眼。
「再說一個字,我縫上你的嘴。」
沈懷一嚇的一噎,閉著嘴跟在他身後。
樓楓秀一門心思尋找阿月,到處在四處摸索機關。
那傢伙死纏著不走,在他身後緊緊跟著。
沈懷一雖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他摸過的地方,他也會手忙腳亂摸一通。
屬於是沒忙硬幫。
偶爾跟他太近,難免踩中樓楓秀腳後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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