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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走?跟著我幹什麼?」

「恩公,我覺得你,好像隨時會暈倒。」

「少管閒事。」

「......可是,恩公,我怕黑,只有你手裡有燈啊。」

「......」

樓楓秀沒精力管他,摸邊整個大殿,可惜,再也沒找到第二個隧道機關。

第73章

打傷的雜碎難免跑出去幾個, 等他們集結人一股腦衝進抱仙慈,顧青民巧率衙役趕到。

迅速點過,所有登記在冊的失蹤人口都在, 一個不缺。

顧青民內心激壯難言, 見樓楓秀穿堂過殿四處搜查, 於是叫來兩個雜魚拷問。

雜魚交代,抱仙慈院中僅此一處隧道,所有待拐人口全在此處, 壓根不知道阿月究竟是何人。

「撒謊!周堂主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我縣衙暗線,阿月小友又怎麼會失蹤?」

「啊......」雜碎恍然大悟道「現在知道了。」

「怪不得堂主總說縣令背後有高人。」另外一個雜碎道。

「原來如此啊!我還以為真是傻蛋縣令心眼變多了!」還有一個雜碎道。

顧青民「......審訊期間禁止聊天!」

樓楓秀前後聽罷,不再滯留, 當即離開抱仙慈院。

走著走著,忽然被人踩了腳後跟。

回過頭, 沈孔雀,不是,沈懷一仍然跟在身後。

「你跟著我到底想幹什麼?」

沈懷一委屈道「我是偷偷跑出來玩的,我的名字沒有報在走失人口裡。」

「那你偷偷跑回去就是了,還想怎樣?」

「我家遠, 得渡船。」少爺衣裳穿的花,卻連個腰帶都沒有, 靴子上值錢的翡翠全被摳走, 只留下難看的嵌邊。

「......」

「恩公,你借我點銀子吧, 我會還你一百倍的!」

「滾。」樓楓秀煩的要死。

他家都被燒了, 窮的渾身就剩一隻小老虎,借個屁的錢。

沈孔雀很識趣,見他態度厭煩, 登時站在原地,不敢再跟上前。

燈火漸遠,夜色深濃,仿佛又回到那蓮座底下,伸手不見五指,不知日月何幾,偶爾有同伴被老鼠咬掉手指的神秘隧洞裡。

沈懷一頭皮發麻,抱著胳膊,一步一步,追著燈火悄悄挪騰。

只見他恩公走出不遠,忽而停了一瞬,將手裡提燈丟垃圾似的扔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懷一興沖沖跑過去,撿起燈籠,朝他身後喊道「謝謝你,恩公!」

--

近來外來人口失蹤一案,著實成了顧青民心頭大患,失蹤的少年少女的爹娘常駐在縣衙門口,每天敲鑼打鼓喊冤,指望顧青民能給出個交代。

終於,交代來了。

周業生行事謹慎許多,這一回擄走的大都是自外地而來,路過定崖的婦孺。

外鄉客對軟弱的縣令作風不如何了解,當然,無論風評如何,現今失而復得,失蹤人口性命無虞,這位縣令就是他們的救星!

於是乎喊冤的鑼鼓,當場替換成了感恩的鞭炮,集體集資,還為縣令大人造了一頂匾額,繞街遊了一圈,好好宣揚了一把感激之情。

顧青民對此分外心虛,畢竟榮譽不是他一力創造的。

可是心虛之外,又有些飄飄然。

在開始人口報出失蹤後,祈為良遍布大街小巷的貧民眼線,曾見過周業生手下幾個心腹於抱仙慈院附近打轉。

衙役曾蹲守抱仙慈院附近多日,可惜一無所獲,以為重點藏在鹽場,又改蹲守鹽場。

除夕夜阿月失蹤,顧青民擔心已然牽連二人,如今祈為良年老體弱,病況愈下,不得不將此事隱瞞。

直到當夜,逃出的少年少女胡亂竄到鹽場,經蹲守衙役發現,立即上報。

顧青民為失蹤人口這件事心力交瘁,夙夜不眠,只記得昨日愁苦不堪,將又是一個不眠之夜,誰能想到形勢逆轉,失蹤人口竟然自個出現了!

他片刻不曾耽誤,立刻以最快速度前來捉拿!

連夜審訊之下,那些個雜碎順利供出了背後指使人物白虎堂堂主周業生。

可周業生前不久還在牢獄裡,幾句栽贓陷害輕而易舉脫罪,光憑三言兩語極難佐證。

更何況,他如今神出鬼沒,誰都提防,極其謹慎,哪怕依然身處定崖縣,但衙役時常查無此人。

由於擔心周業生背地派人整死樓楓秀,初八一大早,顧青民享受完外鄉客的感恩之心,轉念一想,親筆提字,提字俠肝義膽,敲鑼打鼓來給樓楓秀髮放匾額。

外頭吵的厲害,樓楓秀半夢半醒睜眼。

看見老杜站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捆麻繩,臭著一張臉,頗有想把他當場勒死的氣急敗壞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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