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走不出去,那就不走了。
溫以洵靈機一閃:「謝宴星,你給我唱戲吧!」
謝宴星秒懂他的意思,故意唱的很大聲。
千年古樹睡不安穩覺,拿著樹枝抽草玩兒。
起初,謝宴星唱的戲還挺好聽的,可溫以洵加入以後,就變了味。
溫以洵一展歌喉,猶如竄天猴,精確的找到千年古樹的腦袋上,炸開了花。
千年古樹實在是受不了了,只能宣布暫停。
「小子,你也太狡猾了吧?」千年古樹佝僂著腰,「簡直跟你爹一個德行。」
「你見過我爹?」溫以洵燃起了希望,「他……」
「沒見過。」千年古樹說,「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聽誰說的?」溫以洵恨不得長八隻眼睛,去看向四面八方,「誰?」
「那個人,你也認識。」千年古樹憋笑道。
溫以洵:「?」
「我也認識?」溫以洵的腦海里浮現出無數張人臉,可就是像大海撈針一樣,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不可能。」
「你不信便罷了。」千年古樹惋聲道。
「你剛才說我和我爹一個德行。」溫以洵雙手扶著下巴:「我就當你誇我了。」
「年輕人,睡眠真的很重要啊!」千年古樹提醒道,「不要等到老了,才追悔莫及。」
「聽你這口氣,還有故事啊!」溫以洵八卦的看著四周,「不如,你跟我們講講唄?」
千年古樹常年待在這裡,也沒有人陪他說話,它從來都是最不起眼的那個,別說是開口說話了,就算站到街道上,也沒有人會發現樹的不正常。
「我也曾年少輕狂過,那時候,是我遇見她的開始。」千年古樹優哉游哉的回憶著,「她就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即便十分狼狽,也要照顧弱小。」
「那是在人間,她好像受了重傷,還帶著一個孩子,那孩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就問她孩子的父親呢,她的淚啊,流不干。我的眼啊,望不穿,就這麼一直看著,一直看著,險些看瞎了眼。」千年古樹傷心的說,「就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竟然嫁給了一個鬼,還生出來這麼個不人不鬼的小屁孩!」
溫以洵瞬間被紅線拉到千年古樹真身旁。
「去你爺爺的小屁孩!」溫以洵一拳打上去,「你罵誰呢!」
「你怎麼……」千年古樹被打了個踉蹌,差點地動山搖,「這麼快!」
溫以洵氣的直跳腳,「你活該,你就該眼瞎。」
少說千年古樹也活了一千年了,溫以洵認識的人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歲數的。
他第一次發現千年古樹,就是在蜀大。
而且和他的同齡人,也都不可能認識千年古樹。
許瀾和江川澤也不過是凡人,根本和他的父親不會有交集。
那麼綜合下來只有一種可能,千年古樹口中的那個他也認識的人,就是他的母親。
「你是故意的?」千年古樹後知後覺道。
溫以洵揮動拳頭砸上去:「當然了,你以為誰願意聽你那自以為是的陳芝麻爛穀子的故事啊!」
千年古樹:「……」
溫以洵隨手撿起來一根樹枝,插到千年古樹快要脫落的樹皮上,「說,你為什麼要圍剿我母親!」
「我沒有圍剿你母親,當年,我也只是想要保護你母親。」
千年古樹召回靈枝,投射出當時的畫面。
畫面定格在謝宴星消散之後。
當時老溫受到反噬,身受重傷,母親也為了助謝宴星一臂之力而耗盡靈氣。
「不對,這是什麼?」溫以洵仔細看著畫面,「母親為何能使用魂氣?」
「是你父親借給他的。」千年古樹擺爛似的說,「以口渡魂氣,生死仍同在。」
等等……這句咒語為何這麼熟悉?
第26章
溫以洵感覺就好像在那裡聽過。
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溫以洵看著畫面。
曾經的地府之首不僅殺了父親,還迫害母親。
幸而母親逃到人間,這才躲過一劫。
可是上一任地府之首竟然用老溫的屍體要挾母親,母親迫不得已才帶著他重返地府。
本以為母女兩個都在劫難逃,但是意外發生了。
溫以洵跌入了魂海。
靈枝追不到魂海,因此畫面也就斷在這裡。
這樣一來,溫以洵更想故地重遊了。
他要找回昔日的記憶,要做完完整整的自己。
傳聞中,魂海是個不見底的深淵之海,跌進去的鬼再也沒有出去的可能。
但是,人並不受魂海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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