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言簡意賅:「是斷袖,在一起了。」
「天賜良緣。」
廖無春勾唇輕笑:「天造地設的一對。」
唐煦遙手按重了些,江翎瑜本來昏睡著,劇痛一下子驚醒了他,半闔著眼握住唐煦遙的手,唇間含糊了句:「........揉輕些。」
「疼了?」
唐煦遙捧著美人的臉頰,親了親他的額頭,溫聲哄他:「我仔細些力氣,你再睡會吧。」
江翎瑜想睜開眼睛看看唐煦遙,剛剛適應燭光,眼珠還發痛,人都看不清,就跟廖無春的視線相碰。
「是,廖提督?」江翎瑜聲息弱到很難聽清,他捂著胃,還是想從唐煦遙懷裡下來,廖無春慌忙起身阻攔他。
「不用不用,江大人歇著就是。」
廖無春低眉順眼,悉心地幫江翎瑜壓平掀起來的被褥:「我聽唐將軍說您腹痛得厲害,現在可好些了?」
唐煦遙有些粗魯地將被子往回拽了拽,翻著眼睛看了一下廖無春,臉色登時陰沉下來。
江翎瑜輕輕點頭:「好些了,多謝關懷。」
唐煦遙聽美人那麼說,抿著唇:「........」
這不睜著眼說瞎話嗎?
廖無春見江翎瑜臉色蒼白,偎在唐煦遙懷裡起不來,知道他是硬撐著的,本來還有事單獨和他聊,現在就猶豫了,遞上手諭又得即刻回京,今日不說,以後二人外出巡案不知何時回朝,也很難再有機會了,廖無春想到這,輕聲試探:「江大人,唐大人,我還有些私事想和您二位談一下,不知道江大人這........」
「無礙,」江翎瑜垂下眼帘,唇瓣動了動,「你坐近些,我沒什麼力氣說話。」
江翎瑜對廖無春印象很好,加上他模樣生得標緻,江翎瑜是願意聽他說話的。
那麼大個紫禁城,除了唐煦遙,也只有廖無春,能讓江翎瑜不心生厭煩,讓他這個刺兒頭稀罕誰,真的難死了。
廖無春坐在江翎瑜身邊,看他這樣虛弱,說話聲極小,也心焦得很:「江大人,您疼成這個樣子,我也揪心,要不要我去催知府,讓他再請些大夫過來一同會診。」
「沒用,」唐煦遙將美人的身子高了些,故意往懷裡攬了又攬,握著他瘦削的肩,說話聲比先前大了些,「江大人腹痛是痼疾,大夫來了也沒什麼花樣,止不住疼,今夜多半也是靠扛過去。」
唐煦遙有點不高興,廖無春關心江翎瑜,先前那句話就夠了,他先掖了被角,再說揪心,唐煦遙就不樂意了。
那是唐家未過門的夫人病了,輪得到你揪心?
「那,那怎麼辦才好。」廖無春手足無措這陣子,江翎瑜察覺到唐煦遙情緒不太對,撩起眼皮盯著他看。
唐煦遙垂眸和美人對視,臉色依舊陰沉,美人不怕他,緩緩抬起手伸出食指,指腹摩挲他高挺的鼻樑,柔聲說:「將軍,我肚子痛,再給我揉揉好不好?」
唐煦遙聽著美人輕聲喊自己將軍,心都要化了,樂不得地伺候他,連忙答應:「好好。」
廖無春:「.......」
廖無春是聰明人,兩個人如膠似漆,調情都不介意外人在場了,忽然就意識到剛才唐煦遙為什麼粗魯地抻被子,這些天他對江翎瑜百依百順,性子溫和,都差點忘了他從人狠話少脾氣大的本性。
江翎瑜是在迎合唐煦遙的占有欲,故意不避著人調情,廖無春覺得,江翎瑜也不是善茬,迎合唐煦遙多半是因為喜歡他對自己強烈的占有欲,這一對各有各的瘋。
既然這樣,抻被子還是看江翎瑜的面子,要是私下,廖無春不敢想自己得遭唐煦遙什麼樣的數落。
嚇死了,以後可不敢多關心江翎瑜了。
廖無春即刻收斂,挪了挪屁股,坐遠了點,先將紙條遞給唐煦遙:「江大人,唐大人,這是皇上命我親自押送的手諭,您二位看一下。」
趁著大夫沒來,廖無春壓低聲音,將話說得儘量精煉:「我自知鄙陋,還是斗膽問一問江大人,今後可否願意與東廠走得近些?」
江翎瑜聽聲,眉頭皺了一下,又極快地鬆開,沒著急答,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大琰現在國運昌盛,算得上盛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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