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講就是,」江翎瑜一看唐禮的反應,就知道江懷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讓唐禮寬心,「我不怪你。」
唐禮見事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想了想,還是如實說了:「太傅大人不讓江大人和主子見面,仰仗時間長久,江大人也不知道主子的姓名,就佯裝兩家從不相識,因為他曾在臥房聽見您二人商議,能於大疫之中苟活,長大了要廝守,日日相見。太傅說斷袖是大不韙,自己家貌絕京城的才子是斷袖,要抬不起頭。」
「髒心爛肺的老東西,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想見面就是斷袖了?」
江翎瑜已經猜到江懷是這樣一口調,還是覺得蒙受恥辱,心裡竄起一股火來:「原來他從十幾年前就愛面子勝於愛我的命。」
「好了好了。」
唐煦遙俯身,隔著被子抱住江翎瑜,側頭瞥了眼唐禮,讓他先出去,一門心思哄起美人來:「霖兒不要生氣,身子受不住的,乖,我再陪著你躺一會。」
江翎瑜原本就胃疼,唐煦遙揉了半天才緩和多了,這會生氣,一下子又疼起來,捂著胃側躺在床上。
床褥暖熱,美人腹中卻冷硬,唐煦遙見他皺眉,忙躺下將他送進懷裡抱緊了:「肚子疼嗎?」
江翎瑜額頭抵在唐煦遙頸下,輕輕「嗯」了聲。
唐煦遙唇瓣點著江翎瑜雪白的耳骨,柔聲說:「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不要。」江翎瑜很想讓唐煦遙再抱自己一會,闔上眼,靜默著待了許久,細瘦的手摸索著搭在他腰側,緩緩地撫摸。
「怪不得我只見你幾面時,就這樣喜歡。」
唐煦遙不自覺將美人抱得更緊了,健碩的手臂捆得他快要喘不上氣,聲聲軟語:「我幾度在沙場瀕死,也進不去鬼門關,原來是留我一條命來找你。」
唐煦遙邊說,邊苛責自己,為何把江翎瑜忘得一乾二淨,豈不是只剩他自己在想念。
唐煦遙忽然變了語氣,近乎哀求江翎瑜:「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不分開,」江翎瑜倒不像唐煦遙似的悲更多些,他笑聲溫軟,「想不到你我竟是青梅竹馬,倔驢就是倔驢,小時候為著幾個毛絨球跟我吵架,現在為了一個正二品的破官,真有你的。」
唐煦遙被江翎瑜訓得臉紅,樣子有點委屈,唇瓣囁嚅:「那時候我歲數小,不懂事,要是我一早知道能娶你回家做夫人,我憋不住尿的年紀,也得憋住脾氣,要百依百順地討你歡心。」
江翎瑜仔細地躲開他胸骨上有傷的那些地方,握拳輕輕打了打,氣笑了:「小髒孩,竟對我講粗話。」
「不講了,我的錯,小美人自是聽不得這樣的話。」唐煦遙指腹捏起美人的臉頰,從眼尾吻到唇瓣,灼熱的手探入寢衣內,握住他細軟的腰側撫了撫,轉而解起他的衣扣。
「怎麼,」江翎瑜邊吻邊說,「要我嗎?」
「還沒成婚,我怎麼敢這麼隨隨便便的。」
唐煦遙鬆開江翎瑜的唇,低頭,鼻尖蹭蹭他頸間滾動的白皙喉結,點吻到鎖骨,虛聲說:「我是想親親你的身子。」
第53章
江翎瑜平躺著, 闔上眼:「好。」
唐煦遙從美人的喉結吻到心窩,緩緩往下,輕輕嘬吻他臍周細嫩的皮肉。
江翎瑜身子敏感, 怕癢, 為不擾唐煦遙的興致, 忍著不笑出聲,癢得身子直顫, 唐煦遙以為他不好受了,忙起身看看,攏著指尖給他揉揉腹中抽動的地方:「疼了?」
「沒事, 」江翎瑜不想讓唐煦遙揉了,從前的事開解清了,那種失而復得的興高采烈都沖淡了腹痛,還有些急切,「你過來些, 我想抱。」
唐煦遙儘量不掀起被子,緩緩挪上來,伏在美人身上, 低頭親一親他軟嫩的臉頰, 怎麼也稀罕不夠。
江翎瑜撩起眼皮, 盯著唐煦遙看, 好一陣子沒說話, 忽然抬起手摸摸他的下頜,模樣溫和又俏皮:「你長鬍子了呀。」
唐煦遙怕扎著江翎瑜,手肘撐住床榻,騰出手摸了摸:「是嗎?」
「讓我摸摸,」江翎瑜笑眼眯著, 發涼的指尖撥弄他下頜冒尖的胡茬,蹭得指腹酥酥痒痒的,「怎麼我前一陣子不曾見你臉上有這些鬍子?」
「我不喜歡留,所以常打理。」
唐煦遙輕攥住美人撫摸自己臉頰的手,柔聲說:「只是你這些日子病得厲害,我沒心思拾掇,一會子就剪了去,免得親熱時扎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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