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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瑜倒是不懷疑莫羨的能耐,趁著他二人攀談,自己悶聲尋思些事,待唐煦遙緘口,他問:「莫羨,以你往常在外頭的所見所聞,他們要對我動手,是做什麼?」

莫羨想了想,答:「九成是要殺了江大人。」

「這些畜生橫行霸道,真該死,」江翎瑜尚在病中,說話有氣無力,說到此處勾唇輕笑,很有些溫柔一刀的感覺,他繼續說,「如此,我就要看看東廠的本事了。」

莫羨怔了怔,與美人對視之際,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試探著問:「您是說.......」

話說一半,莫羨抬手指了指西跨院的方向,江翎瑜「嗯」了聲,微微抬手:「去辦吧,袁正夜訪劉府,這樣急匆匆商議,想必是起事極早,今夜就辛苦諸位睡得淺些。」

莫羨此行目的就是幫江翎瑜和唐煦遙度過難關,他們的吩咐自然是要聽,加之他們不居高自傲,彬彬有禮,莫羨對兩個人是心甘情願百依百順的,於是行禮之後就出去了。

「霖兒,」唐煦遙向來信不過外人,見江翎瑜三兩句就讓莫羨走了,實在疑惑,「你可不怕他暗算咱們?」

「不會。」

江翎瑜已經闔上眼皮,微微發冷的掌心覆在唐煦遙為他揉肚子的手上,懶懶地咬出些字:「我說句不好聽的,當前這段時日,要是皇帝都想暗算我,廖無春都不會的。」

唐煦遙更不理解了,皺起眉:「為何?」

「自己猜,」江翎瑜晶瑩漂亮的唇瓣輕扯著,笑了聲,「傻子。」

唐煦遙見美人如此,相當鬱悶:「霖兒,我是真不明白。」

「嗯,」江翎瑜闔上眼,還是不打算告訴他,輕嚀,「真傻。」

唐煦遙一走神,手下得就重些,平日裡還好,這會江翎瑜胃裡脹痛,按這一下,他更不好受了,齒間「嘶」了聲,摸索著握住唐煦遙的手往下拽了拽,灼熱的掌心恰好捂著臍周:「揉這,上頭太疼了。」

「好,」唐煦遙頗有些擔心,「你還腹痛,這揉了許久也不見好,待天亮可有精力辦那麼大的事麼?」

「那叫什麼大事,三言兩句就能解決,」江翎瑜不以為意,適時背過手去摸摸酸痛的後腰,想著是坐得久了,一下子窩著腰了,才這麼疼,但他也沒說實話,「簡寧,我想躺在你懷裡待一會。」

唐煦遙扶著美人躺下,把他攬進懷裡,輕撫著他時常筆直的背,被窩裡熱氣氤氳,暖著兩個人的身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軟語著,呼吸之間都是木樨的余香,不說話時床榻靜謐,今日沒掛簾兒,燭火昏黑,映得美人容貌溫柔,睡下時都是有些笑意的。

唐煦遙看得心醉,捨不得閉上眼睛,恨不得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把美人融進自己眼睛裡。

江翎瑜睡下不久,呼吸都平穩起來了,唐煦遙也有朦朧困意,才閉上眼,就感覺他的手動了下,隨即咳了兩聲。

唐煦遙慌忙睜眼,摸著美人的背輕輕往下捋:「怎麼了?嗓子不好嗎?」

「沒事,」江翎瑜抬著的手是去捂著胸口了,只恐咳起來疼得慌,深吸幾口氣穩了會,倒是好些,反過來安撫唐煦遙,「你莫太掛心我。」

「那怎麼行。」

唐煦遙幫美人拍拍背,見他不咳了,又將手撤回來給他揉著心口,時不時停下來暖著,吻了他滲出薄汗的額頭:「霖兒睡吧,我給你揉著就不疼了。」

二更天了,江翎瑜已經在唐煦遙的呵護下睡著了,京府最後一盞燈也滅了,袁正還沒從劉倪那出來,商議半天,也沒什麼好辦法。

主要是這次的事真的太大了,謀殺正二品欽差大臣,朝廷命官,不論兩個人怎麼商量,始終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袁正臉上不露喜怒,但實際上是極恨劉倪的,恨他想把自己的罪降了又降,要是他當一個替死鬼,豈不是護全了整個保定府?

袁正想的是不錯,劉倪也知道,要是自己一個人把罪責攬下來,那袁正,此地大小官吏,都能平安無虞,說是獻身也不為過,倒是高尚,但劉倪不願意。

劉倪還有妻兒老小,在深庭內的屋舍里熟睡,自己一死,大廈將傾,什麼都沒有了。

劉倪沒活夠,不想死,一輩子進不了紫禁城,在保定府也委曲求全了十幾載,該有個了結了。

袁正見劉倪一再想些為自己脫罪的法子,氣不打一出來,隨口抱怨了句:「真是自私,你還不明白嗎,你攬下這些罪責,可保全此地。」

「我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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