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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袁提刑綁起來。」

唐煦遙背著手,看不出臉上有什麼表情,四周氣氛卻很壓抑,他離著袁正有段距離,根本不願意往前走,冷冷開口:「賢弟,你我多年同窗,你倒是狼心狗肺,跟我玩些調虎離山的小伎倆,今日風的確很冷,看著你受寒身子不適,那正好,跟我回京府坐坐,暖和暖和。」

唐煦遙轉身就走,五軍都督府的將士們怒罵連連,七手八腳將袁正捆成粽子,半拖半拽地往前走。

袁正自知此行是必死的了,踉蹌走路之際,還抬頭看看唐煦遙的背影,他走得很穩,身形高大威風,腰挺得這樣直,大氅厚實的下擺隨著他走的四方步搖動,與平日的英姿無二。

也就是說,江翎瑜被綁,唐煦遙一點也不慌亂,甚至不著急。

袁正就有點看不懂了,唐煦遙向來少言寡語,不喜與人來往,倒掬了滿懷的深情,對江翎瑜是猛虎嗅薔薇的情愛,興奮與慍怒,都乖乖臥在江翎瑜這叢稀世的薔薇下。

那.......既然二人情深至此,唐煦遙為何不急呢?

唐煦遙回府,繞過臥房,徑直去了正堂,搓搓凍紅了的手,樣子實在閒適:「唐禮,將暖閣再燒熱些。」

唐煦遙不冷,不過是凍得手疼。

「是。」唐禮應聲後就出門去了,大抵已經填了炭火,又折回來給唐煦遙送了一個手爐。

天雖未亮,但這時辰已經不算早了,尤其江府和唐府這種規格極高的權臣府邸,管家和僕役更是忙碌,這會子都投入忙碌了,熱鬧得緊。

袁正回憶,剛才那人不是說京府的僕役都暈倒了嗎?怎麼一個個生龍活虎,臉色紅潤極了。

袁正徹底懵了,茫然地打量四周,聽著外頭時不時有交談聲,心裡疑竇叢生,可又不敢開口問問唐煦遙。

今日風急,唐煦遙出去灌一肚子涼風,坐下喝些正山小種暖身子,期間一直沒跟袁正搭話,自顧自地飲茶讀書,只等著用膳的時刻。

唐煦遙身形高壯,食量挺大,出去走一趟是實打實的餓了,頭一回見江翎瑜臥病時連一小盅魚肉羹都咽不下,震驚得很,簡直是貓都不夠吃。

袁正被將士們扔在地下,爬起來跪好,也沒什麼可說,只揚著頭看坐在太師椅上的唐煦遙,眼見屋裡的管家僕役來來往往,像極了自己還是自由身的時候,悲從中來,輕嘆了聲。

「賢弟,為何嘆氣了?」

唐煦遙慢吞吞地撂下書:「有什麼不高興的事,說出來,讓我聽著高興一下。」

袁正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只問出來一句:「刑部尚書被綁,唐兄你,你為何不問我這些事?」

「簡寧可在呢?」一陣溫柔的輕笑傳來,緊接著門「吱呀」下子開了,江翎瑜身披紫金狐裘大氅,由江玉提著厚重的下擺,從容抬細腿邁過門檻進了正堂。

美人嫌這衣裳沉,好懸要勒住脖頸喘不過氣,於是進屋就急著拆開頸下綁帶,只穿單薄的大紅絲綢長袍,側著身子,一屁股坐在唐煦遙腿上:「簡寧,外頭可真冷,這一進來,我臉上都燒得慌。」

「是冷些,寶貝兒著涼沒有?」

唐煦遙胡亂地將美人瘦削的身子揉進懷裡,緊緊地抱著,柔聲念叨著:「這一個時辰沒見我的小美人,我真是想念得緊,快讓我摸摸,肚子還脹著嗎?」

江翎瑜坐直了些,等著唐煦遙的手貼上來,如實說:「還有些疼。」

「我揉揉,」唐煦遙摟著江翎瑜,一刻也捨不得撒手,稀罕得眼睛裡都要冒光了,聽他說肚子還疼,掌心覆著他還有些鼓脹的胃輕輕摩挲,邊吻邊哄,「霖兒乖,我揉揉就不疼了。」

「揉這,」江翎瑜握著唐煦遙的手挪了些,模樣嬌軟可愛,偎在他懷裡耍性子,「難受著呢。」

「好好好,霖兒乖。」

唐煦遙湊上去咬了咬美人軟嫩的唇瓣,掌心托穩他的身子,仔細著不讓他摔了:「這就揉。」

袁正看到江翎瑜的那一刻就怔住了,同時也就理解為什麼唐煦遙一直都沒有慌亂的神色,穩坐釣魚船,原來江翎瑜根本就沒被綁走,一切都是他們二人合夥設計。

袁正盯著濃情蜜意的兩個人,更是一頭霧水,越想越覺得離譜,調虎離山的計策雖很老土,不管史書上,兵書上,甚至野史,拿來消遣的民間話本子都用爛了的東西,可千百年來效用是不必說的,決策之快,怎麼還能入了他們二人設的局?

還有,既然江翎瑜好好待在唐煦遙懷裡,那劉倪抓走的又是誰?

「怎麼,袁提刑來做客麼?」

江翎瑜丹唇勾著,笑得溫軟,但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嗔著唐煦遙:「冒著大風來一趟,你也不賜座?虧他還是你的同窗呢。」

「我心狠,寶貝霖兒是知道的。」

唐煦遙看江翎瑜時眉眼溫和,邊給他揉肚子,慵懶地答話:「要是沒你提前說讓我留他一命,擱在你眼前的就是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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