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順勢側過頭,枕著唐煦遙的肩膀,他身子還是疼,做不了太大的動作,這樣就算是撒嬌了:「煦遙,我想你。」
唐煦遙護著美人的身子,低頭親吻他的唇瓣,將舌頭擠進他口中時,隱約還能嘗到些腥甜味。
江翎瑜緩緩闔上眼,一邊任由唐煦遙含吻唇肉,一邊虛聲軟嚀:「你收著些,我受不住。」
江翎瑜也想跟他抱著纏吻,劫後餘生,只想快些嫁他,既然你情我願,長路漫漫,何必留這樣的遺憾。
晚膳好了,諸位大員入座前,得先給東家送上飯食,於是唐禮端著兩碗加了魚肉蒸製的蛋羹,江玉在後頭跟著,把飯後的藥也端來,一進屋,兩家主子吻得正歡,唐煦遙漆黑的長髮散落在江翎瑜露出褲管的膝蓋上,他坐著,江翎瑜軟臥在他懷裡,領子扯開得大些,露出些雪白的肌膚,眼眸迷離,美人素手發軟,側放在柔軟的床褥上,如此讓唐煦遙攬著,黑髮遮體,很有些烏雲蓋雪的感覺。
唐禮怔住,江玉跟在他身後,這麼一停,險些把藥給晃灑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側頭看了看,也急忙迴避,躲在唐禮身後。
將軍吻美人,如此狀貌,真像是衣冠整齊的春宮圖。
唐煦遙跟江翎瑜聽見有動靜了,進來的還不是一個人 ,還是只顧著這些想幹的事,全然不搭理。
唐禮確實是個很厲害的人,精通各種起居上的大小事,也懂得尊卑有別,世故圓滑,可見此情此景還是有些慌亂的。
畢竟,他哪能想到自己家主子會這一出,陶醉得不行。
唐禮慌忙將吃的擱在矮柜上,江玉也照做,一塊驚慌失措地出去了,沒有人打斷他們。
誰敢啊?
人一走,唐煦遙鬆了美人的唇瓣,他的胸骨受傷,不能隨便觸摸,就陪著他把這口氣喘順,兩個人親熱不會被任何人中途打斷,他們也不會覺得羞恥,是不得不停的時候,唐煦遙才會就此罷手。
別人?別人算什麼,一次一次歷經生死,唐煦遙跟江翎瑜愈發沉溺情愛,什麼事讓他們開心就做什麼,甜蜜話都說出來,藏在心裡算怎麼回事。
江翎瑜都想好了,待骨頭也長好,完全癒合,夜夜都要和唐煦遙抱緊了睡,歷經生死也習慣了,但最後一面見到的是他,想到該說的話都說了,這一輩子也算圓滿。
唐煦遙伺候著江翎瑜用過晚膳,自己正吃著,唐禮又進來了,臉上緋紅,開口支支吾吾:「主,主子。」
唐煦遙咽下口中鮮嫩的蛋羹,俊眉一挑:「嗯?」
「我是想提醒主子跟江大人記著早些喝藥,」唐禮不敢抬頭,「冬日了,涼得快。」
唐煦遙知道他是因為剛才的事如此,就說:「知道了,下去歇著吧,這些日子累著你跟江玉了。」
唐禮說了些柔情話,正要走,又被江翎瑜叫住:「有勞你把奉大人叫來,我找他有些事。」
「是。」唐禮出去,沒一會奉一書進來,真如唐煦遙所說,他是將許許多多的零碎線索都整理好了的,悉數寫在紙上,只怕口述有遺漏。
「尚書大人,」奉一書看著很有些倦容,將手裡的一疊紙呈給江翎瑜,「這是受朝廷託付查的案子,有幾位關鍵人物已經讓五軍都督府的官員們帶人去查了,已知的東西都在上頭了。」
「這些日子也是有勞你了,本來是朝廷派給我的事。」
江翎瑜覺得有些對不住奉一書,他年歲大,跟江懷差不多,他免不了有共情之心,想簡單問幾句話就讓他回去:「你且說說,當時你到提刑按察使司,都看到了什麼?」
「大人,劉倪的屍首慘烈異常啊。」
奉一書再度提起,還是忍不住地作嘔,硬生生地壓回去了,如實講述:「我到提刑按察使司的牢房時,裡頭全是血,人仰躺在地上,被開膛破肚了,腸子從血口裡流出來,還帶著其他的臟器,不過有些怪異的是,他的腸子有一部分被纏在一個木條上,我拿起比對了一下,是他頸上的枷鎖被人掰斷,因為斷口很是怪異,有許多細碎的毛刺,不是砍得那樣整齊,又纏了些........呃,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枷鎖被人為掰斷的?」
江翎瑜皺眉:「這果真是一場有計劃的謀殺?」
「正是,尚書大人,」奉一書提醒說,「此案處處不合常理,一是這枷鎖,二是他一個飢一頓飽一頓許久的囚犯,怎麼會有力氣掰斷枷鎖?」
「我知道了,」江翎瑜若有所思,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片刻之後,他溫聲與奉一書說,「奉大人請回吧,你也累了,容我仔細看看你寫的東西。」
奉一書退下,江翎瑜才把心裡的疑惑跟唐煦遙說出來:「你說,這件事有沒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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