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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太醫診脈前先看了看兩個人的臉色,唐煦遙背上有燒傷,背上的骨頭也是傷著了,好在沒斷,江翎瑜重傷不醒,在昏迷中還時不時輕輕咳嗽,從唇間迸濺出些細小的血星,儘管如此,兩個人的氣色倒是不錯,沒有失血過多呈現出來的通體慘白,或是斷骨斷筋時臉色蠟黃,朱太醫行醫多年,一看就知道他二人無大礙,但到底怎麼下論斷,還是得聽廖無春的。

畢竟行走在官場,不結黨活不長,結黨不聽話更是活不長,再討厭這些有的沒的規矩,朱太醫也得察言觀色,這樣的事,他是很清楚的。

朱太醫扎針快,江翎瑜跟唐煦遙一前一後的都紮成了刺蝟,尤其是江翎瑜,朱太醫除了瞧傷,還順便緩和一下熬了他一整天的腹痛。

這針需得在身上停一會,莫羨走到朱太醫身邊:「太醫,請借一步說話。」

朱太醫說了聲「請」,就隨著莫羨從臥房門口出去,此時天幕泛白,也算是有些亮光,兩個人在庭院裡多走了幾步,繞過人群,停在兩間主臥的正中,莫羨開口詢問:「太醫,江大人和將軍怎麼樣了?」

朱太醫壓低嗓音,如實相告:「無大礙,江大人身子弱,是比將軍要嚴重一些的。」

「他們多久才能醒,」莫羨猜測,「兩天?」

「哪就這麼快了,這再不濟也是重傷,」朱太醫笑笑,「少說也要五天,才能有甦醒的跡象。」

「江大人跟將軍無礙就好。」

莫羨鬆了口氣,雪與寒風不減,凍得院子裡的兩個人直哆嗦,他看看天色,由於落雪的緣故,即便是破曉也陰沉,故而不大好判斷時辰,只覺得廖無春他們要來了,於是趕緊囑咐朱太醫:「您得多在此待一陣,等到我們主子過來,要是問兩位大人的情形,太醫,您就說........」

「我就說他們二人性命垂危,」朱太醫截胡,替他把話說出來,「需要臥病靜養好一陣子,期間不得有人打擾,也不能有些過激情緒,甚至久病不愈,容易遺留後患。」

莫羨點頭:「對,對,就是這麼說。」

朱太醫見答到人家的點子上,解決了人家的問題,自己也有些事不清楚,就反問他:「你是廖提督手下的人嗎?」

「是的,這期間有些說不清的事,」莫羨不打算跟這太醫說許多內情,到這算是說了一半實話,「太醫,您獨自回去就是,我是暗衛頭領,不好在皇上眼前露面的。」

說到底就是廖無春從來都沒跟崇明帝說過,莫羨他們從保定府回來以後還在江翎瑜身邊,皇帝派遣叫保護臣子,廖無春這叫有求於人,不知道變著什麼法子討好人家,這是明晃晃的結黨行為,怎麼能讓皇帝知道。

朱太醫並不想問那麼多事,也不願意參與,本來他就是個看病的,在紫禁城受大小規矩的約束,已經很頭大了,現在的這些權臣來往,他聽話,想著快些應和完,又跟莫羨寒暄了幾句,朱太醫就回去看江翎瑜他倆了。

這一進屋,郡王和太傅都攜夫人等候,還沒走。

「王爺,太傅大人,」朱太醫掀開床簾,順便傳信,「據說一會子皇上要來,諸位還是迴避的好,我到養心殿中為皇上診病,他心緒不寧,睡得也不好,不要找不自在就是了。」

朱太醫是民間大夫,家中沒有半點靠山,就是他命里有官,書不用翻,一下子破格進了太醫院,所以說話是不大懂雅興的,粗糙得很,可話糙,理是真的,這麼一說,兩對父母紛紛去拿保暖衣物,這就要離開,快些避嫌。

屋裡空了,朱太醫就坐在不遠處看護著,從破曉,坐到天大亮,感覺差不多了,就起身慢吞吞地收著針,就聽得遠處起了一陣腳步聲,從遠到近,回頭之際,廖無春說了句:「皇上駕到。」

原本這句話該在門口喊,但崇明帝沒讓,到屋裡,算是廖無春提醒一下朱太醫。

朱太醫放下手裡的針,正要下跪,讓崇明帝攔住:「免禮,朕的兩位愛卿如何了?」

「回皇上的話,兩位大人情形不是太好,」朱太醫照著剛才跟莫羨串通好的說,「二人均是內傷,加上江大人身子有疾,恐遺留後患。」

江翎瑜自昏迷就有些咳嗽,倒不頻繁,要是正好撞見,這也不算是很好撞見的,可就在朱太醫將話說到此時,江翎瑜忽然重咳起來,唇間不斷地湧出鮮血,朱太醫慌忙把人從床上扶起來,免得血嗆了嗓子,再從懷裡拿出帕子,給他輕輕擦拭唇邊的殷紅,看得崇明帝心焦不已。

「無春,」崇明帝臉色陰沉,「他們的管家呢?」

「皇上莫急,」廖無春低眉順眼,「臣出去找個明白人問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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