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聞聲,以為是唐煦遙不給揉了,很不高興,軟嫩的唇瓣翹著:「那也疼著呢。」
唐煦遙喜歡摸著江翎瑜溫軟的肚子,話音剛落,揉著揉著,就把懷裡的人推到床上去了,讓他背對著自己側躺,粗糙的掌心摩挲他的胃腹,邊輕輕咬他的耳骨和頸子。
有時唐煦遙故意使壞,咬得用力,犬齒尖銳處陷入美人柔軟的皮肉里,品嘗著他細嫩的耳際和脖頸,咬出很多紅印子,美人無力反抗,也是縱容唐煦遙,咬得太疼,也只是輕嚀幾聲,不厭其煩地溫聲提醒他:「乖乖,你輕些,咬得我疼。」
唐煦遙含糊著答應,收斂一陣,又故技重施,美人累壞了,不在意耳頸疼不疼,就這麼睡去,只留唐煦遙肆意地啃咬撒野。
江翎瑜腹痛好轉,還有唐煦遙給揉著,不再欺負他後,自是睡得舒服一些,他在唐煦遙懷裡安然養病的時候,櫟王府也起了亂子,跟紫禁城一塊成了一鍋粥,說回溫高功找了唐煦遙,確實是順便,主要就是要給櫟郡王的小兒子超度,從天光破曉,一直做到辰時左右,溫高功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法事做完,待他與別的高功一同對王府上下親緣說些安慰話之後,走到正堂門口擺著的瓷瓶子旁邊,那價值連城的東西,忽然「啪」地一聲爆裂,碎片濺了一地,還有些險些扎在幾位高功身上,在場之人,都驚出一身冷汗。
「道長,」櫟郡王上前,滿眼驚恐,「這是怎麼了?」
溫高功說:「櫟郡王,這是小王兒不願離開此處的外應。」
外應是道教信徒常說的,打個比方,要是一個人打算出遠門,收拾好了東西,到了萬事俱備只欠動身這一步,臨著開門,突然雞鳴狗吠,孩子哭鬧,或者是摔碎了什麼東西,此兆一出,代表著最好停下手中的事,要出門,就先別出了,安穩在家待著,只要出行,不是破財就是災,此象可應用萬事萬物,超度結束出此現象,就是有冤,不願意走,意味著超度沒有成功。
溫高功來櫟郡王府上,原本見他從容,現在驚悚又溢於言表,尤其是聽了有關外應的一段敘述,驚恐更甚,渾身都瑟瑟發抖。
櫟郡王要溫高功再次超度,可溫高功是德行深重之人,也正是因為這個,心思十分細膩,拒絕了櫟郡王的要求:「櫟郡王,此命難從,王兒有怨,是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度不走他,是我無能,其次,要是您執意超度,再做法事也要明日再來,因為已經過了四時觀命令指出的時辰,不能再度化亡者了。」
櫟郡王聞言,眼色稍變,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談起留宿的事:「高功,山上路遠,如此一來,你住在本王府上可好,明日也好早來些。」
「不必,東西用完了,要回觀里取,外頭買的不頂事。」
溫高功再度拒絕櫟郡王的好意:「還有,江大人病重,我曾應允他為他診病,今日得空,也該兌現承諾了。」
「那......」
櫟郡王急得有些語無倫次:「那你不要和,和外人說這些事,王兒暴死,總不能宣揚得人盡皆知,本王也想給他討一個清淨就是了。」
「櫟郡王放心,我在觀里十年,不會不懂得玄門的規矩。」
溫高功作揖:「這些事,都是千百年來流傳的規矩,緣主訴求,不能隨意泄露。」
聽到這,櫟郡王才放心了,也不再挽留溫高功,說好的管一頓齋飯,也不再提了,溫高功倒不怎麼在意,一會子到江翎瑜那給他診腹疾,順便蹭一頓飯,運氣好,更能留宿在江府,晚上再吃一頓熱齋飯。
哪有什麼超度的東西用完了,溫高功又不傻,出一趟遠門,東西自然是帶了許多,法器不必消耗,黃表紙跟硃砂液這等必需品都是帶出來許多的,遠超三場法事的份額,以備不時之需,怎麼會用完,不過就是覺得櫟郡王絕非良善之人,溫高功從心裡厭惡他,想要離著遠些。
從櫟郡王府上出來,溫高功就帶著同門師兄弟去了江翎瑜那,叩門後,是江玉來應門,開門一開,幾位道長風塵僕僕,穿著破舊的棉衣,難掩眉宇神采奕奕,急忙把人迎進府里:「道長們快請進,來喝些熱茶暖暖身子,外頭甚冷,這雪是越下越大了。」
領著溫高功一行人進來,先安置到了正堂,擺上八仙桌,一人上了一碗甜香氤氳的正山小種,江玉說:「我們夫人許是還在睡覺呢,昨夜胃裡不好受,吐了一宿,還望諸位高功等一會。」
溫高功厚著臉皮開口:「江管家,可有些剩飯剩菜,我們一大早前來,什麼都沒吃,就........」
「哪有給恩人們吃剩飯剩菜的,道長說笑,」江玉這就要去廚房吩咐,「我這就去找人操持一桌子菜,先喝茶,炒菜快著呢。」
江玉這些日子跟唐禮學的,又貼心又懂事,以往遇見此情景是辦不好的,現在跟著唐禮看過,也認學,什麼都懂了,是先到廚房吩咐菜品,盯著蒸上一大鍋米飯,才出去到江翎瑜房裡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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