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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煦遙想清楚了,故而一直未開口,由著江翎瑜做主,他要見,就起來接待,他既說了不見,唐煦遙就將他抱得更緊些,都要藏進被子裡了。

「怎麼,乖乖,」江翎瑜對唐煦遙的態度很是不解,問他,「以往我說他些壞話,你都讓我小心些,更不如不說,如今我直言不見他,你連一句為何都不問?」

「有什麼可問的。」

唐煦遙合著眼歇息:「其實皇親國戚的刀再硬,不能與皇帝相向,許多事即使我們能辦成,面對皇帝,也就都不敢辦了,我一直都是這樣慣著皇帝,能退就退,給足他面子,我從小到大不曾求他,唯有婚事是我跪下求他的,他也答應我了,竟敢設下鴻門宴害你,那當初答應我做什麼,還以為我是小孩子嗎?」

「要是僅僅食言,這也就算了,」唐煦遙越說越生氣,睜了眼,清棕色的瞳仁匿不下他的暴怒,「他現在是想要你的命,事涉到你,我絕不忍耐了。」

「要真的殺了我,倒霉遭殃的可是你。」

江翎瑜半嘲半罵:「皇帝殺人,罪過在你,他會說,要是你不招惹我,不就不會死,不是所有帝王都是當之無愧的,能悔過,更知道自己錯在哪,他們一貫的推諉,將髒水潑到別人身上,就算你殉情自戕,他也會讓後世說你愧疚至死,而不是與我情深。」

「嗯,皇帝倒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到時候,江家也會連坐的,宗族都保不住了。」

唐煦遙喉間冷哼:「怪我,也怪我父親只知服軟,敢欺負我,就敢欺負你,不過我終究是算接過父親的衣缽了,大錯鑄成之前,我會帶著我父親的勢力,永遠與你站在一起,聽你做主,只要下令,我會義無反顧地上前。」

將軍最擅聽令行事,不過唐煦遙和史書上的將軍,如今的,還有後世的將軍沒什麼不同,他們收到的命令永遠是堅守陣地,征戰到死方休,青山處處埋忠骨。

只不過這一次,唐煦遙是把命交到江翎瑜手上了。

「夫君,」美人撫著唐煦遙的背,安慰他,「到不了這個地步。」

「誰知道呢,」唐煦遙捧起美人嬌嫩的臉頰,唇瓣湊上去輕輕地親吻,「我希望我的霖兒此生安穩無虞。」

唐煦遙到了嘴邊的後半句又咽下去了,怕說出來江翎瑜生氣。

後半句是:就算用我的命,也要讓霖兒好好地活著。

「我的將軍也是,」江翎瑜心中暫時沒有什麼好辦法,時機未到,冥思苦想也並不能如何,於是緊緊偎在唐煦遙懷裡,右臂搭在他的腰側,合眼輕語,「與我一同睡個好覺吧,就像我與你第一次同床共寢,你累壞了,我也是。」

此時唐禮已經去開了府邸大門,見皇帝就跪:「聖上,剛才見過您,我就去找了江大人,大人他睡下了,本來您尊駕到此,我該叫醒江大人的,可他病得太厲害了,吐了好多血,能歇下真是萬分艱難,我們主子也伺候著,徹夜不眠,都熬得脫相了,這陣子才打盹歇一會,我來到主子身邊二十年了,自主子小,我就在郡王府照顧著,見他從一個走不穩路的小娃娃,長成英武大將軍,突然熬得這樣憔悴了,他們這一路不容易,在真定府沒睡過安穩覺,又數次遇襲,可算回來,還都病了,我實在不忍喊醒他們,抱歉聖上,是我自作主張,請您責罰。」

「他們是累了,也是這大黑天的,朕就來了,都沒體恤兩位愛卿須得將養身子,你如此重情,朕怎麼能罰你。」

崇明帝當真不知道江翎瑜和唐煦遙在真定府也險些遇刺一事,忙叫唐禮起來,想要詳細問問:「起來說話吧。」

唐禮起身:「謝聖上隆恩,夜黑風急,身子要緊,我帶您到正堂坐坐吧。」

「不必,朕問你幾句話就走。」

崇明帝皺眉:「你剛才說,兩位愛卿在真定府也遇刺了?」

「正是,」唐禮如實說,「我聽主子和江大人談天時說,新送回來的兩位地方官員聯手行刺過一回,還有一回是青綠局,倚仗隨行軍官和廖提督的下屬得力,才未再度置身險境,儘管如此衛護著,江府還是損了幾個人手,是被章姓官員派來的人活活燒死的。」

「豈有此理,這些人竟如此歹毒。」

崇明帝心下慍怒,更多的還是狐疑,因為他並不曾聽廖無春提起此事,強壓著脾氣,問他:「無春,為何不將此事原原本本地與朕詳說呢?」

廖無春低眉:「皇上,回來那日司禮監的事太多了,也是臣沒什麼能耐,一直處置不好,回來了都晚了,您轉天還要早朝,臣怎可耽擱您歇息的時候,就想著找個清閒時辰再把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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