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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聲慘叫響起時,包廂里就已經陷入了寂靜,但或許是站在事件中心的男人周身氣場太過強大,那張森寒到近乎扭曲的俊臉又進一步增添了這種恐怖,這陣詭異的寂靜持續了快一分鐘,眾人才如夢初醒般,紛紛上前來打圓場。

「要不算了吧秦哥,周少也不是故意的,誰叫您平時男色女色都不近,大家都不知道這是您的人。」

「我看也是,這小兔子您喜歡帶走就行了,只要您說一聲,咱跟誰搶也不敢跟您搶啊。」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朋友,別傷了和氣。」

過了將近半分鐘,空氣里才響起男人冰冷輕蔑的聲音:「誰跟你們是朋友。」

秦陌沒有去看眾人難看到像是被扇了巴掌一樣的臉色,他鬆開手指,像是扔垃圾一樣,任憑那隻骨頭已經斷掉的手軟塌塌地從半空中掉落下去,然後從桌上抽出一張濕巾,把自己的手從指縫到指尖都擦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他神色冰寒,拉起臉上已經開始泛紅,整個人卻還在愣神中的陳憫之,大步跨出了包廂門。

第7章

男人本就生得身高腿長,步速又很快,每一步都跟攜著怒火似的,陳憫之被攥著手腕都有點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踉踉蹌蹌地小跑著。

可他沒跑多久就感覺身體發軟,好似肌肉中的力氣在一點點流失,到最後腳步都快拖到地上。

好奇怪...他這是怎麼了?醉了嗎?

可他明明不是沾酒就醉的體質啊,高考結束那天班上聚餐,他喝了一罐啤酒都沒醉呢。

陳憫之腦袋裡想不明白,卻不得不開口請求:「慢、慢一點。」

秦陌顯然也注意到了他身體的異常,停步盯向他,墨色的眼睛在幽閉的走廊里顯得更黑,像望不見底的深淵。

男人聲線森冷得可怕:「你是三歲小孩嗎?什麼人遞的酒你都敢喝?」

陳憫之臉已經被紅.潮浸透了,腦袋也開始發暈,但還是很努力地回答著男人的話:「這是我的工作啊,不喝我怎麼工作...唔、痛,你不要捏我。」

秦陌費了好大勁才控制住自己的力氣,沒有把少年細瘦的手腕捏碎。

但他自己的牙快要咬碎了。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那一瞬間,男人的眼底閃過慍怒、鄙夷,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但陳憫之此刻眼睛花花,腦袋暈暈,什麼也沒捕捉到。

他只是不明所以地問:「哪種人?」

秦陌卻沒有回答他,而突然放開他的手走了。

三秒鐘後,陳憫之疑惑地看著去而復返的男人:「你怎麼又回來了?」

秦陌咬牙切齒:「你是真不知道酒里有藥嗎?」

陳憫之很驚訝地睜大眼睛:「藥?」

他活了十八年,就沒離開過家鄉那個小城市,在十八歲之前他的全部生活就是學習,養父母更是在他尚未成年時就去世了,沒有人教給他社會的黑暗面。

加上在學校里所受的教育,讓他一直堅信現在都是法治社會,導致在真正的社會面前,他的閱歷形同一張白紙。

看著陳憫之這幅裝都不可能裝得出來的蠢樣,秦陌奇異地平靜了:「你是真不知道。」

這次是陳述句。

陳憫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是電視劇里那種春.藥嗎?怪不得我覺得身上熱乎乎的,頭也有點暈呢...」

還有更難以啟齒的地方,也很不舒服,但陳憫之目前殘存的理智讓他沒有說出口。

秦陌:「... ...」

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重新攥住陳憫之的手腕:「跟我走。」

陳憫之:「去哪兒?」

「醫院。」

但秦陌沒想到,一路上都還算乖順的少年,一聽這話,忽然劇烈地掙紮起來:「不要,不要去醫院。」

秦陌簡直要氣笑了:「不去醫院你想去哪兒?」

他不知道,此刻陳憫之腦子裡想的是,去了醫院大家不就都知道他喝春.藥了,多丟臉,說不定還會誤會他是自己去找雞中了招,那他的清白豈不是沒了。

陳憫之想了想說:「我想回宿舍。」

秦陌冷笑一聲:「回宿舍讓別人也看見你這幅發.春的模樣嗎?」

陳憫之不滿地甩開他的手:「這種藥不都是睡一覺就好了,我看電視上都是這樣。」

「睡一覺?」男人聲音森森的,眸光近乎陰寒,「你想找誰睡一覺?」

「嗯...」藥效發作得很快,二人拉扯這一陣,陳憫之感覺他的腦袋好像更沉了,也不對,又好像更輕飄飄了,總之他現在不太能聽清,也不太能理解秦陌的話,只能搖著腦袋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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