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腦袋上戴著軟軟的毛絨兔耳朵,一搖頭,頭頂兩隻雪白的兔耳朵也跟著搖晃起來。
秦陌死死盯了他兩秒,突然彎腰抄過他的膝彎,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陳憫之不解:「你抱我做什麼?」
他嘴上這麼問,手臂倒是很自然地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像是上了樹的樹袋熊一樣,本能地去抓不讓自己掉下去的樹幹。
察覺到他的動作,秦陌身體微頓,邁著步子,目不斜視:「你現在能自己走?」
陳憫之身上的確使不出力氣,於是他很禮貌地說:「那麻煩你送我回宿舍了。」
秦陌抿著唇沒回答,從陳憫之的視角望過去,只能看到男人線條明晰的下頜角,和削薄的唇,那雙向來冷漠的眼睛隱在反光的鏡片後面,讓他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不過秦陌懷裡靠起來還挺舒服的,陳憫之迷迷糊糊地想,肩膀很寬,抱著他的手臂也十足有力,穩穩噹噹,一點兒都不覺得晃。
要是他也能有秦陌那樣的肌肉就好了,要不等有空的時候他也去健健身吧?不然萬一以後哪天顧明珏又投湖了,他去撈他還得像上次一樣大喘氣。
陳憫之這麼想著,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身前的胸肌,摸了一下,手感很好,彈性極佳,再摸一下。
秦陌身體僵硬了一下:「你做什麼?」
陳憫之:「你胸好大。」
男人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襯衫,因為被他靠著,襯衫布料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漂亮結實的兩塊胸肌。
秦陌聲音微啞:「你喜歡?」
陳憫之:「當然,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吧,你怎麼練的?我也想練。」
說完,陳憫之感覺男人握住他膝彎的手掌突然用力,像要把他的骨頭捏碎一樣。
陳憫之很委屈地說:「你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嘛,捏我幹什麼,我要被你捏壞了。」
秦陌聽著這些奇怪的語句,額上的青筋都要跳出來。
他簡直不知道陳憫之的腦迴路是怎麼長的,這人活到這麼大還沒被人拐去賣了真是個偉大的奇蹟。
他冷冷吐出兩個字:「閉嘴。」
陳憫之:「哦。」
半分鐘後,陳憫之:「可你不是有潔癖嗎?抱我不會覺得髒嗎?我還喝了酒誒。」
不知道是不是走廊里的光線原因,陳憫之覺得男人的臉色好像有點發青。
他正準備關心一下,就聽到頭頂冷得能掉冰渣子的聲音:「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讓人把你的嘴縫起來。」
陳憫之不說話了。
因為他覺得秦陌真的會讓人把他的嘴縫起來,用的還是最粗的那種鋼針。
陳憫之腦袋沉得厲害,竟不知不覺在男人懷裡睡了過去,可醒來時卻發現自己並不在宿舍,而是在一間裝修奢華的浴室里。
而他此刻正坐在浴缸中,一旁的花灑咕嘟嘟放著熱水,把他身上的衣服都弄濕了。
陳憫之腦袋懵懵地問:「這是哪兒?」
秦陌:「酒店。」
陳憫之瞪大眼睛:「你帶我來開房了?」
秦陌被他的措辭噎了一下,額頭的青筋幾度跳動:「是我給你開了間房。」
什麼叫做帶他來開房?搞得他們像是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一樣。
算了,和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計較什麼。
秦陌平復好情緒:「不是不願意去醫院?那就在這裡自己解決。」
陳憫之覺得藥效大概是已經全部發揮出來了,因為他現在腦袋不沉了,反倒輕得像是飄在了雲端,身體更是熱得能冒煙兒,最難受的還是下面,又脹又痛,一種說不清的麻癢像是從骨頭縫裡鑽出來,爬滿了全身。
但即使這樣,他還是費勁地攀上浴缸邊沿想要爬出來。
秦陌眼疾手快摁住他:「你做什麼?」
「去退房,這家酒店看起來好貴,我給不起房錢,我要回宿舍去。」陳憫之一只胳膊被人捏著,剩下的手腳卻還是不遺餘力地想要爬出去。
秦陌一把將已經抻了半個身子出去的人扯回來:「房錢我已經付了,不需要你給。」
「這怎麼行。」陳憫之瞪圓眼睛,隨即又蔫兒巴巴地垂下來,「現在又欠上你了。」
他欠顧明珏的人情都還沒還完呢,現在工作也泡湯了,還倒欠秦陌錢,陳憫之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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