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麻煩呢,」徐勉餚反駁:「嶼眠哥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好朋友怎麼會嫌棄彼此呢?」
他說著,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而且哥喝醉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耍酒瘋,只是變得…唔有些黏人。哥哥很乖的。」
徐勉餚說話的腔調自然又親昵,姜嶼眠聽的麵皮發燙。
「我才不會覺得哥麻煩,嶼眠哥怎麼會那麼想呢?是我還不夠完全了解哥,不知道哥住的房子在那裡,才會帶你回我家,委屈哥沒有換乾淨衣服就睡了。」
「我很樂意為哥服務的,可是哥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嫌麻煩呢?這都是好朋友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啊。」徐勉餚語氣忽然變得低落,捲髮蓋住眉眼,看起來有些傷心與陰鬱,「難道哥心裡還沒有把我看作彼此之間做什麼都可以的好朋友嗎?」
姜嶼眠呼吸有些緊,徐勉餚幽深的眼睛似乎能看清他心裡所有的想法,姜嶼眠湧上心虛,有些窘迫的別開眼睛,端起杯子淺嘬著剩餘的解酒湯:「我只是還沒太適應。」
杯子裡的最後一滴解酒湯被他吞下肚,他無意識的舔了舔殘留在唇瓣上的水珠,掀起眼皮認真的注視著表情失落的徐勉餚,說:「再要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徐勉餚:「哥說的是真的嗎?不會騙我嗎?」
姜嶼眠重重點頭。
徐勉餚終於笑起來:「嶼眠哥真好,我會等哥的。」
姜嶼眠鬆了口氣,轉身去放空杯子,然後他聽到徐勉餚問:「嶼眠哥剛剛在找什麼?」
瓷杯與玻璃碰撞發出清脆的咔噠聲。
「沒什麼,就是一個瓶子,掉了就掉了。」
「瓶子?」
嘩啦聲響在身後響起,姜嶼眠心臟一怔,回頭看見徐勉餚掌心托著一個白色小藥瓶,而徐勉餚正一瞬不瞬的瞧著他,語氣很平靜,「嶼眠哥,是找這個嗎?」
姜嶼眠心臟驟停,被發現怪病的恐懼霎時間滿溢到五臟六腑,手腳都有些發冰。
「是,」藏在被子下的手緊握著,指尖緊掐著掌心,疼痛勉強維持住姜嶼眠的表情,他故作驚訝道:「還以為掉在飯店了,你在哪裡撿到的?」
「回到家才從哥口袋裡掉出來的,」徐勉餚說著,將藥瓶還給了姜嶼眠。
徐勉餚撥開姜嶼眠的手指,然後將藥瓶輕輕地放在他的掌心,「這是什麼藥啊?都沒有標籤的。」
姜嶼眠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微涼觸感,頭皮發緊,指尖蜷縮,將藥瓶緊扣在掌心,晃了下,「是解酒藥,原來的藥瓶壞了,隨便找了個空瓶,怕吃錯了就把標籤撕了。」
「一直在書包擱著以備一時只需,昨天去聚餐不知道會不會喝酒,就帶著了,」姜嶼眠說著順手將藥瓶重新塞回口袋,然後對著徐勉餚彎了彎眸子:「幸好你撿到了。」
徐勉餚表情有些驚訝:「哥還會隨身帶這些?好意外。」
"哈哈,"姜嶼眠笑著掩飾底氣不足,掀開被子下床,「現在幾點了?」
徐勉餚仰頭凝視著面前人發紅的耳尖,垂下眼皮,"一點了。"
姜嶼眠:「我睡了這麼久?」
「是有一點久,」徐勉餚站起身,「哥先去洗漱吧,洗漱用品我還留著呢。」
「你還沒扔啊?」姜嶼眠有些驚訝。
徐勉餚頓了下,笑著說:「忘記了。」
姜嶼眠很驚訝徐勉餚給他準備了一件換洗的衣服,看著像是徐勉餚高中穿的,姜嶼眠聞來聞自己身上的酒氣,表情變得難看,幾乎沒什麼猶豫的選擇換上了新衣服。
髒衣服懶得洗了,姜嶼眠直接扔掉,洗漱完,又確保藥瓶牢牢的塞在口袋裡,姜嶼眠終於出了臥室。
昨晚下過雨,今天天氣很好,室外艷陽高照,炙熱的溫度隔著半拉的窗簾依舊能夠隔空傳遞到姜嶼眠這裡,好在外面空調開的很足,只是視覺上看著有些熱。
廚房半開著門,姜嶼眠走過去,看到了還在悶煮的鍋子,裡面並沒有徐勉餚本人,他似有所感的扭頭,看到了從健身房走出來的徐勉餚。
徐勉餚把長袖長褂的睡衣換成了灰褲黑T的家居服,很清涼也很顯身材,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在表明這是個成熟鮮活的年輕男大。
姜嶼眠忽然覺得自己長褲短袖有點兒熱。
「怎麼換衣服了?」
徐勉餚抬了下手,肩胛處肌肉隨著牽引,「長袖不太方便做飯,而且我不太耐熱。」
姜嶼眠回頭看了眼還在冒熱氣的鍋子,「那我來做飯吧。」
「哥在客廳坐一會兒吧,和小葡萄玩一會吧,」徐勉餚笑著說,「不是很想它了嗎。」
徐勉餚並沒有讓他碰廚房的意思,姜嶼眠也沒在說什麼,點點頭,坐在了沙發上。
徐勉餚已經從飼養箱裡取出來了豬鼻蛇,繞過茶几做到了姜嶼眠身邊,他半屈著手指,光滑細密的鱗片滑過徐勉餚手背半鼓著的青筋,橘黃花紋的細長蛇身纏繞在男生骨節分明的長指尖,豬鼻子繞了徐勉餚食指兩圈兒,對著姜嶼眠吐出粉紅的蛇信子。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