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太后似是想起了什麼,她眼眸一眯:「是不是郭雲香也在?」
「是。」
宗太后臉色緩和了一些,她在腦中飛快計算著什麼,須臾,案上的手慢慢鬆開。
「娘,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晏端見狀,湊過去問道:「阿鳶怎麼會突然發狂?一定是有人從中做了什麼手腳。」
宗太后頷首:「宗、郭、彭三人早年便有情感恩怨,如今彭摯遇害,雖然表面上是阿鳶做的,但阿鳶愛慕彭摯多年,不會下此狠手,此事有待轉圜。」
她看向僕從:「速命霍宸秋,讓他去大理寺將阿鳶接去刑部,記住,不允許上刑。」
僕從走後,宗太后看向面前的茶水,若有所思:「霍宸秋若是聰明,就知道要找大夫來,替阿鳶把脈問診。」
晏端挑眉:「阿鳶被下藥了?」
「若不是被下了藥,阿鳶會平白無故發狂嗎?」宗太后冷冷一笑:「若是沒有猜錯,此事必然是卞持盈的手筆。」
「眼下就等霍宸秋去接人。」她並不太擔心:「只要他把人接過來,我們再從中安排安排,此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阿鳶也是被人陷害的。」
「若彭家有異議可怎麼辦?」
「怎麼辦?」宗太后淺淺笑道:「能怎麼辦?」
是啊,彭家小門小戶,能怎麼辦?
晏端明白她的意思,思忖片刻,他起身來:「那我趕緊派太醫令親自去給阿鳶把脈。」
他走後,宗太后再將心腹招來,她神色變得難看:「是不是失利了?你速去探查,若是潘嬌失手,將她處理了,免得節外生枝。」
心腹遲疑:「可若是將她處理了,今後我們恐怕難以尋到合適的棋子對付卞家。」
畢竟卞家還是較為和睦的,想找到突破口不容易。
宗太后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但是比起這個,潘嬌泄露計劃帶來的後果太大,她承受不起。
「機會可尋,損失難補,速去!」
「是。」
而另一邊,彌深不放人,霍宸秋傻眼了。
「我奉太后殿下旨意,來提宗鳶至刑部審訊,彌大人這是何意?難不成是要抗旨?」霍宸秋沒想到彌深連太后都不放在眼裡。
彌深瞥了他一眼:「旨意?旨意在哪裡?本官怎麼沒瞧見?霍大人憑空捏造的本事真是令人甘拜下風。」
霍宸秋早就領教過他這一張利嘴,故而並沒有再三糾纏:「太后殿下的口諭,我如何能捏造?彌大人究竟肯不肯放人?」
彌深兩手一攤:「要麼,你乖乖拿聖旨來,要麼,你就鎩羽而歸,人麼,本官是放不了的。」
霍宸秋氣急,他指著彌深,氣得手發抖:「……真是,不可理喻!哼!」
他欲拂袖離去,臨走前,忽然回頭問道:「對了,我聽說你關押了卞瀾的妾室,還是以盜竊罪?」
「不是啊。」彌深坐了下來,悠悠喝著茶:「霍大人這是剛知道?」
霍宸秋盯著他:「可不是,你大理寺辦案捂得嚴嚴實實的,想要知道,難如登天。」
彌深低低一笑,他抬眸看著霍宸秋,心情愉悅得不得了:「多謝誇獎。」
霍宸秋又是一聲不屑冷哼:「到底是不是盜竊罪?」
此案蹊蹺,霍宸秋下意識想問個清楚。
「都說了不是。」彌深作無奈狀。
「那是什麼?」霍尚書打定主意要究根問底。
彌深放下杯盞,笑眯眯道:「好吧,告訴你也無妨,那妾室受宗穆指使,帶著偽造的證據意圖陷害卞瀾通敵叛國,就是這樣咯。」
等霍宸秋反應過來時,他臉上的震驚之色已經溢出來了。
「嘖嘖。」彌深欣賞著他臉上的神色,搖搖頭:「若是以霍大人這副神色去審訊犯人,恐怕反會被審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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