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持盈:「聽說是他夫人為了彭摯一事病倒了,家裡的鶯鶯燕燕不甘居於人下,鬧得家宅不寧,雞飛狗跳。」
彌深一聽,撇撇嘴:「這話我是不信的,對了,前段時日,十五那日朝會上,開國侯竟然舉薦卞老爺為金部員外郎,嗯......有些古怪。」
「的確是古怪。」卞持盈停下手,抬眸望向前邊兒空空蕩蕩的大廳,她微眯著眼,若有所思道:「是投誠嗎?可即便真的是投誠,我也不敢用。」
「開國侯老謀深算,是個黑心老妖怪。」彌深安慰道:「管他在謀劃著名什麼,咱們只要防守得當,必不能教他謀劃得手。」
卞持盈笑著繼續硃批奏摺:「說得不錯,見招拆招吧。」
「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彌深凝望著她。
卞持盈道:「初一一早。」
「能晚些走嗎?」彌深解釋:「我的意思是,你當日晚些出發。」
卞持盈聞言扭頭看他,見他神色如此,她試探問:「......是有什麼事要當面對我說?還是有什麼東西要給我?」
「想跟你說說離別話。」彌深這樣說。
「這恐怕不行。」這話方落下,卞持盈便見他的眼眸一下就暗淡了下來,她不禁啞然失笑:「我若獨身一人晚於皇帝,必會引來他的懷疑,屆時,又將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我看還是謹慎為之。」
彌深低頭垂下眼眸,點頭:「如此也好。」
「可是在耍小性子?」
「並未。」
卞持盈數不清是第幾次擱筆了,她並未看他,只是淺淺嘆了口氣:「城郊楊柳亭,車馬可停一刻鐘。」
年輕的大理寺卿眼睛一亮,猛地抬頭看她。
【作者有話說】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出自《禮記大學》曾子
第46章 臨別贈柳
◎哪裡有苦難,我就去哪裡◎
初一一早,卞持盈便急匆匆回了國公府,聽說是國公夫人病了,晏端只得帶著寶淳先行一步。
崔珞珠的確是病了,但只是小風寒。
「我沒事,只是昨夜吃了酒,吹了風,有些頭疼。」她勸著卞持盈:「你快去吧,可別耽擱了你。」
卞持盈道:「不會耽擱。」
她轉頭看向弟弟妹妹:「你們好好孝敬父親母親,少闖禍,多讀書。」
卞燁和卞知盈都乖乖應是。
「你見過你父親沒有?」崔珞珠溫聲問道。
卞持盈頷首:「下了早朝後,我和父親一起用了早飯,說了會兒話。一會子我去一趟叔父家,然後就出城了。」
「長姐。」卞知盈眼巴巴地看著她:「你去微服私訪,能不能把我也帶上啊?我也想出去玩。」
「胡鬧。」不等卞持盈開口,崔珞珠倒是先出聲斥道:「你長姐哪裡是出去玩的,她是去體察民情的,哪裡能帶上你,你去了不是給你長姐添亂嗎?」
卞知盈瞪大眼:「哪有!我有這麼任性嗎?」
「真想去?」卞持盈似笑非笑看著她:「帶上你也不是不可以。」
卞知盈被她這眼神盯得一個哆嗦,忽然,她想起住在昭陽殿的那些日子,想起那高高的書冊,還有做到昏天黑地也做不完的功課,她咽了咽口水:「罷了,我還是在家裡孝敬父母吧。」
卞持盈斂了笑:「我讓父親給你額外安排了功課,你好好做。」
「你好狠的心!」卞知盈哇哇大叫:「你就是見不得我清閒!你都要出遠門了,還想著給我使絆子!」
「那些功課。」卞持盈垂眸理了理衣袖,繼而抬眸看她:「阿燁早就熟爛於心,若你這輩子只想平平淡淡地嫁人,那就當我沒說過這話,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這話,她又叮囑了崔珞珠兩句,然後就離開了。
過了許久,卞知盈才傻愣愣道:「她……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平平淡淡地嫁人生子』?我怎麼聽不明白?」
卞燁伸手揉亂了她的髮髻,聽著她無奈抓狂的聲音,沒好氣道:「長姐這話有理,你自己好好兒想想吧!」
他收回手,與一旁的崔珞珠交換了眼色。
「你們最近兩個月最好是少出門。」崔珞珠說道:「眼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咱們卞家,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咱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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