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寶淳站在桌邊,捧著臉看她,眼裡光芒大盛:「那你陪寶淳玩好不好?你好久好久都沒有陪寶淳玩了。」
卞持盈挑眉:「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對了。」
寶淳哼了一聲。
卞持盈摸了摸她的髮髻,含笑應下:「一會兒我帶你去街上逛逛。」
屋裡響起寶淳的歡呼聲。
於是吃過早飯後,見外邊兒陽光明媚,卞持盈就帶著寶淳出去了,只是這剛出了房門,便撞見了晏端。
他模樣狼狽,髮髻凌亂,眼裡布滿了血絲,下巴的胡茬有些扎眼,身上的衣著還是昨日那一套,又觀他眼下黛色,眉目疲倦沉重,大概是一夜未合眼。
卞持盈牽著寶淳,看著他:「郎君這是怎麼了?」
「王家的事還沒有解決,你打算就這樣帶著女兒出去招搖引人注目?你到底在想什麼?」晏端一開口便是指責,卞持盈毫不意外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不想與他起無謂的爭吵,尤其還是在孩子面前。是以,她只淡淡道:「我心裡有數。」
卞持盈不想爭吵,晏端不這麼想,想起昨晚她的冷漠,他心裡的無名火燒得更旺,他冷笑一聲,口不擇言:「你心裡有數?什麼叫有數?我看你心裡只有你自己,全然沒有旁人!」
寶淳安靜地看著父親猙獰的面容,忽然拉了拉卞持盈的手,接著她仰起頭來:「娘,寶......桃桃不想出去玩了,不如我們就在屋子裡看書吧!」
聽見女兒懂事的話語,卞持盈心口仿佛被什麼蟄了一口,她面上無波瀾,只是嘴角抿得平直。少頃,她看了一眼晏端,牽著寶淳回了屋子。
寶淳怕卞持盈生氣不高興,特意在看書的時候說些調皮話來逗她開心,一時,屋內氣氛很是輕鬆,仿佛早間什麼事也沒發生。
吃過午飯消食過後,卞持盈哄著寶淳小憩睡去。
午後的天忽然就變了,變得灰濛濛、陰沉沉的,看來,這是風雨欲來。
「夫人不睡一會兒嗎?」遲月問。
卞持盈從榻沿起身來,她取下木施上的外袍,扣上一顆顆紐扣,語氣平靜無波:「有點事要處理。」
遲月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待穿戴整齊,卞持盈帶著僕從去了隔壁。
晏端正嗑著瓜子兒看著艷俗的話本,他整個人窩在躺椅中,雙腿擱在桌上,整個人頹敗又荒唐,*很難令人相信這是一國之君。
「砰!」房門被人粗暴踹開,發出巨大的聲音,晏端嚇了一跳,手裡的瓜子兒都灑了一大半。
他狂躁地抓了抓頭髮,歪頭看向門口,皺眉不耐煩地問:「誰啊?」
卞持盈帶著人進了屋來,她神色尋常,與平時無異。
夫妻多年,晏端察覺到此時情況不妙,他慌忙放下腿,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無暇顧及那灑了一地的瓜子兒,話本兒也掉在一堆瓜子殼中,露出艷*淫的封皮。
「你做什麼?」他一臉防備地看著卞持盈。
卞持盈瞥了他一眼,接著,她漫不經心抬手示意。
從她身後走出兩位身量厚實的婆子,她們迅速上前去,一齊伸手將晏端按在圈椅中,一個掏出破布塞住晏端的嘴,一個拿出繩索來,三兩下便將晏端捆得嚴嚴實實的。
「唔唔唔!」晏端被捆在椅中,他神色驚恐,不停地掙扎亂動。而晏一早就被嚇破了膽,他跪在角落裡,身子伏在地上,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抬。
兩位婆子站在晏端左右,見他鬧得厲害,便一人按住一邊椅角,這下,無論晏端如何掙扎,椅子都沒有動彈半分。
待他掙扎到力竭,卞持盈才走近。
「若不是時機不對。」卞持盈伸出手去,輕輕撫著他的臉:「我真想就在鄖縣送你去黃泉路。」
她語氣輕柔,卻聽得晏端毛骨悚然,他霍然僵住身子,連眼珠都不敢動。
看著他這張令人作嘔的臉,卞持盈眼底狠厲浮現,她忽的手腕一動,狠狠往他臉上甩了個巴掌。
屋子裡響起一道清脆響亮的耳光聲。
晏端被她打偏了腦袋,臉頰上印著深深的指印,火辣辣的。他慢慢回正頭,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看向她,目眥盡裂。
卞持盈甩甩手,無視他吃人的目光,平鋪直敘道:「我有沒有與你說過,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置喙。不管你是不滿也好,怨恨也罷,我再警告你一次,晏端。」
她上前去,狠狠捏住他的下巴,眼中殺意畢現,語氣冷厲非常:「我的事、寶淳的事、政事,都不許你插嘴置喙,更不許你插手半分,若是哪日觸了我的霉頭,即便是時機不對,我也會毫不心慈手軟對你動手,我想,死無葬身之地應該不是你想要你結果,對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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