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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帝後恩愛。」胡敏敏撇撇嘴:「果真是傳聞,壓根一點也信不得。我看他們夫妻二人早已離心,不如……我們添一把柴,讓這把火燒得更旺,如何?」

阿秋:「怎麼添?」

「我們的心腹大患是卞持盈。」胡敏敏眼珠轉得極快:「那晏家才幹本事不足,不必放在心上,但……或許晏家可以當我們的一把刀,一把對付卞持盈的刀。如今他們夫妻二人離心,想來齟齬不會少,可這點齟齬也不至於讓他們撕破臉皮,我們要做的,就是讓皇帝對付皇后,他們斗得厲害,斗得天昏地暗,斗得兩敗俱傷,便是我們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

阿秋冷笑:「狂妄自大!皇帝蠢笨,如何是皇后的對手?若他斗得過皇后,也不會被壓制多年!」

「急什麼。」胡敏敏扶了扶鬢邊的珠釵,眉目帶笑:「你說的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皇帝不行,這不是還有我們嗎?你我二人蟄伏多年,讀過多少書?見過多少事?且還比皇后年長,難不成,我們合力還鬥不過她?」

阿秋緩慢轉動眼眸,盯著她:「你我剛攀上皇帝,要怎麼斗?我看此時不宜出手,明哲保身為妙。」

胡敏敏掩唇一笑:「這點我是知道的,但是明哲保身之時,或許可以謀劃謀劃,好在將來,能夠一擊致命。」

阿秋扶著窗框慢慢坐下,她眉目忽然染上哀戚:「白駒過隙,窗間過馬,雖生為人,猶死之時,沒想到這一眨眼,新朝都快四年了。」

胡敏敏斂了神色看她,良久,才低聲道:「復國大業,一定會成功的,到那時,就還是錦衣玉食的縣主,而非……躲躲藏藏的平民百姓。」

「也多虧是個縣主。」阿秋涼涼一笑:「封地山高路遠,名號不顯,泯然眾人矣,才會逃過一劫,如今雖躲藏為草民,但也留得一條性命,等他日東山再起,縣主未必就是縣主了。」

「不管如何。」她打起精神來,眉目頓顯鋒利,英姿勃發:「這條路,雖艱難險阻,但我不會放棄,我也相信,這普天之下,一定會有人,同你我這般,心系前朝大業。」

「帝後有個女兒。」胡敏敏目光落在虛處,思索道:「原先我以為可以從她入手,所以才放了那一把火引他們出來,卻沒想到,她是個警惕的。」

阿秋:「即便她不是個警惕的人兒,你也沒機會入手。」

胡敏敏一愣:「何故?」

「尊貴為公主,身邊必有暗衛保護,你以為能做什麼?」阿秋繼續道:「那日我站在你不遠處,看你接近她時,身後的樹無風而動。」

「原來你也發現了。」胡敏敏恍然大悟:「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忽然她驚訝道:「你是說……暗衛藏身樹中?」

院子裡傳來細細碎碎的說話聲,阿秋起身來,斂眉垂眸,做盡僕從模樣:「若你當時莽撞出手,或許性命不保。」

屋外傳來動靜,下一刻,晏端推門而入,胡敏敏下意識起身來,聽見阿秋的話,落了一身的冷汗。

「在聊什麼?」晏端笑著走近:「要不要出去逛逛?我看這蜀州倒是不比梁州,熱鬧許多。」

胡敏敏伸手抱著他的臂膀,柔聲道:「我們也是這麼說呢,蜀州太大了,也太熱鬧了,梁州簡直比不得。只是蜀州總是陰雨綿綿,出去做什麼呢?沒什麼趣事兒。」

晏端摟過她纖細的腰身,瞥了一眼阿秋:「出去看看戲,吃吃茶,再聽聽書,不也是一番樂趣?」

「郎君說得也有道理。」胡敏敏依偎在他懷中,嬌柔問道:「可要叫上姐姐一起?我看姐姐在這客棧里,也是無聊得緊。」

晏端神色淡淡:「不必,她有的是樂子尋,叫上她做什麼?怕是會擾了她找樂子的雅興。」

他低頭,輕輕掐了掐胡敏敏的臉蛋兒,勾唇一笑:「有你作陪,已是極好。」

胡敏敏嬌笑一聲,埋在他懷中,作嬌媚狀。

樓下。

卞持盈看著坐在角落裡喝悶酒的男人,幾番思量,還是起身朝其走去。

【作者有話說】

俺來了!久等了!

第60章 挑唇料嘴

◎我呸!真是不要臉!◎

男人自顧自喝著酒,對面有人落座,他眼皮動也未動,只是悶著腦袋喝酒。

觀其外貌,大概有三四十歲左右,一張面容飽經風霜,眉眼像是掛在枝頭風乾的枝椏,乾枯澀然。

卞持盈聽說過他,是蜀州小有名氣的匠人,叫羅平。

不知過了多久,大抵是她的目光太灼人,羅平慢吞吞地抬起頭來看她,少頃,扯扯嘴角問:「娘子是要打什麼東西?若是要,找我做什麼?找裘家去罷!」

「裘家?沒聽說過。」

「裘家你……你都不知道。」羅平眸光迷離,他嘴角含著嘲諷的笑:「那可是蜀州鼎鼎有名的匠門!」

卞持盈看著他:「那是你的手藝好,還是裘家的手藝好?」

羅平抓著酒壺,面側一方,望著虛處喃喃細語:「我……裘家……裘家……裘……」

他驟然淌下熱淚來,眼眶霎時紅了一圈,聲音哽咽,再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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