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為國出征。
隊裡除了隨行的教練和各類保障人員,更多的是正值青春的小孩,雖然彼此不太熟悉,但換上同樣的服裝,讓他們有莫名的歸屬感。
「短道的人在合影,姿勢和擺陣似的。」有隊員在玩笑,一個一個隊形變換,不帶重樣的。
只會做剪刀手的大家互相安慰:「我們可以以人數取勝。」
此次冬青奧,花滑隊派出四個項目共十二人,在整個冰雪大項中都不算少。
離發車時間還有一陣,大巴車上空氣太悶,沒人願意提前上車。
幾個領隊心情不錯,趁天色還大亮,臨時辦了小小的聯誼活動。
大家都是從全國各地選拔而來,彼此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更不說不同項目的運動員,壓根連面也沒見過。
「我們領隊唱歌走調兒。」短道隊隊員替領導自告奮勇。
「我們領隊也是。」
停車場出現了奇怪的擂台賽,兩個中年人被圈在人群中,唱著《我的未來不是夢》,難以預判的調門仿佛能把未來唱走。
冬季的北半球,五點的天際已經擦黑,今天沒有夕陽,光線也不太好,消遣的活動就這麼終了。
「季林越,我先上車去。」氣溫比下午降了許多,葉紹瑤把衝鋒衣放在車上,她得去添衣。
車上稀稀拉拉坐了一半人,夜晚還長,他們需要養精蓄銳到半夜。
一直到引擎的噪音響起,大巴車的振動從發動機傳到每一排座椅,葉紹瑤的身邊都空著。
發車了,她終於感覺身邊的座位下陷。
「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和別人組男雙了。」
「他的遊戲通不了關,讓我幫忙。」
「貪吃蛇?」
「植物大戰殭屍。」
葉紹瑤反應了一秒,隨即又靠窗睡過去。
她差點忘了,在自己還沒有手機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同齡人用上風靡全球的觸屏機,玩那些原本只能在電腦上下載的遊戲。
「我睡半小時,你一定要記得叫我。」
「好。」
大巴車一路向西行,穿過幾座小鎮,就是近在眼前的阿爾卑斯山。
小時候讀《海蒂》,葉紹瑤一直想像著那片山坡,有零星幾座小木屋,屋後種著三棵會發出「鬼叫」的白樺樹。
但他們下車的公路四周平坦,黑夜沒有賦予她發現樹叢的眼睛,每一片土地都被柵欄圍著,是私人的草場,現在被大雪覆蓋,也沒有滿山的羊。
他們需要登山跋涉,會場設置在山腳的滑雪場,但他們距離場地還有些距離。
還是十二冬體育場的暖氣吹著舒服。
本屆賽會的代表團太多,華夏隊幾乎在前排登場,禮儀將他們帶到後台,華夏的國旗、引導牌都已就位。
室內的老式掛鍾走過晚*上七點,現場有歌手亮嗓開唱,開幕式應該是開始了。
「現在表演的是自由式滑雪!」
有雪上項目的男生也不管規矩不規矩,越過其他代表隊,扒在出場口看稀奇,消息傳得比誰都快。
吸引了一堆夥伴。
滑雪運動員在坡上各秀各的技巧,背景有幾對男女跳著交際舞,這是自由與高雅的碰撞。
葉紹瑤感嘆,原來參與開幕式是這樣的奇妙體驗。
隊伍越來越混亂,不知不覺擠了一堆人,什麼顏色的皮膚都有,說著世界各地的方言,志願者不得不出面維持秩序。
孩子們面子薄,只需要清一聲嗓子,乖乖回到原位。
「咱們等會兒走哪入場?」
沒有事先彩排過,剛才也沒發現常規的跑道,就拿山上幾厘米厚的雪講,實在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
看起來還要登上一陣,女歌手站在旗台上高唱奧地利國歌,每個節目都慢吞吞。
剛聚攏的團隊又分裂成三三兩兩的小團體,葉紹瑤不認識別人,也無事可做,將容翡搭馬肩的故事說給季林越聽。
雖然消化過好幾回,但常講常新。
「是不是特別好笑。」她肯定說。
季林越卻問:「你想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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