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火受洗那日,珈奈天賦高,年邁的大祭司在人群中一眼就選中了她。
所謂一人得到雞犬升天,明印也跟著她住進了暗室邊的房間,兩人的臥寢就挨著迦晚,從此珈奈便要繼承大祭司的衣缽,成為影月大廈將傾前最後一個聖女。
吃穿不愁的日子自然是不錯,珈奈不曾想明印身體弱,長期接觸毒物令她痛苦不堪,她每次引蠱都會看見明印那張小小的一張臉皺成了一團,後來明印連喊難受的聲音都愈發微弱。
有時珈奈也不知自己是對是錯,她一直護著明印,但他很痛苦。歸根究底還是影月太黑暗了,血池裡永遠有新的屍體,潮濕的暗室里也養著數不勝數的毒蠱....
一年後,她六歲,外界喧囂漸盛,許多風言風語也傳到寨子裡,暗室也多了一個年輕男人。長老說,那人來自青陽宗,是打過來的中原門派中領頭的人物。
自那人來後,珈奈經常被吵得睡不好覺,她和明印夜裡去暗室看看那個男人的情況。
那人有時暈著,有時醒著,明印偶爾給他擦擦傷口,喂喂飯。迦晚沒有管這些小動作,她給了珈奈一個任務,就是讓珈奈閒暇時觀察那人體內的生長的毒蠱。
七日後,一場大火
明印不見了....
日子再次換了一種過法,這次留在珈奈身邊是婆婆。
意識浸在濃霧裡,銀蜻蜓落地的那一剎,珈奈好像聽見了明印在喊她,是不是只要她回頭,就能帶著他一起從密道離開。
草廬下的螻蟻悄悄爬過青苔縫隙,躲在花間的的蝴蝶突然振翅,翩翩繞過屋檐樑柱,飛進了敞開的藥室,溫柔地落在了珈奈臉上的潮紅,那處仿佛有火在燎。
「阿娘,別去!」
「明印....」
桃源村的珈奈追著阿娘背影,銀蜻蜓在小女孩的髮髻上一跳一跳的,明印惶恐地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困在了原地。
大火不知從哪裡燒了起來,明印突然又鬆了手,留珈奈在迷霧裡亂轉,「明印,你在哪!」
「珈奈,我在這。」稚嫩的童音在一瞬間成熟,珈奈緩緩回頭,應逐星身負長劍,站在岸邊靜靜地看著自己。
夢境水汽四起,兩人一同跌進潭水,寒冷消解了灼熱。
草廬里的應逐星勉力睜了睜眼,「蝴蝶....」
熱意退去,兩人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蝴蝶走了,珈奈漸漸也忘了自己的夢境,只覺得後半夜睡得安穩。
*
夜色濃稠如墨,半山腰還亮著一盞孤燈,窗欞上拓著一雙糾纏的剪影。沈難方才敲了葉嬋的門,他壓著難忍的聲音,「師父,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燭火昏黃,弱弱照著兩人。
葉嬋額間冷汗如碎銀般細密沁出,順著冷白的肌膚蜿蜒而下,浸濕了頸側一縷亂發,「我們....我們被大祭司騙了。」
葉嬋憶起那碗紅艷艷的花汁,這效果和上次在雷門的藥香有什麼區別,區別就在于歸青寨的迷情花葯性猛烈,只需一點點就可以讓新婚夫婦**焚身,珈奈這個不諳男女之事的,在迦晚的推波助瀾下好心辦了壞事。
迦晚對於小輩的瑣事自然是不在意,但她也有成人之美的心思,恰好迷情花可以在今夜絆住葉嬋與沈難。謝尋安陪她去賞月了,屋裡就只有他們師徒二人了。
「現在怎麼辦?」沈難齒關緊咬,繃到極致的弓弦將斷未斷,「我出去。」
灼灼艷色浮現在葉嬋的臉上,宛如冷玉添了朱色,又像暮春嬌艷欲滴的海棠。沈難不敢再看下去,她的睫羽慌亂垂落,「你要去哪?」
沈難鬼迷心竅地抬了眼,「師父,我可以親你嗎?」
「你...」葉嬋幽幽對上他的眼睛,燭火投下了細碎的影,沈難還未得到應允便欺身吻到師父的唇角,猶如飛蛾撲火般不管不顧,她的唇和那個雪夜一樣溫涼。
那個雪夜後,他再也沒親過她了。
飲鴆止渴的人都是瘋子,不過是蜻蜓點水,焦灼的氣氛下說不清誰更難忍。葉嬋抿了抿嘴角,喉嚨一陣發乾,「沈難...」
「管不了那麼多了。「葉嬋的聲音發顫,她忽然翻身壓住了沈難,膝彎抵著他腰側緩緩施力,發間銀簪歪斜著擦過沈難的下巴,他仰著頭貼到了葉嬋的脖頸,舌尖舔到金屬的澀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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