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到了後院,文氏扶著僕婦的手臂下轎,眼睛一轉,能看到的各處皆不顯任何敗落。
這權貴人家每年最大的一筆大花銷就是修繕宅院,但凡是落敗了從一進門就能瞧出來,漆的顏色不鮮亮啊。
可如今一瞧,賀家著實過的還不錯,文氏拍拍胸口,這便安心許多。
「弟妹!」賀母遠遠的迎上去,也是許久未見,話接話句接句的開始敘舊。
在屋裡坐了好一會,用了兩盞茶,文氏便道:「昭哥兒有了出息,全家都高興的不得了,老爺還喝了好些酒慶祝,若不是俞哥兒拉著不知道又要醉到那裡去了。」
賀母鼻子一酸,聽見弟弟還惦記著小昭心裡熨帖。
「二姐,咱們說句心裡話,女人家這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兒女活的嘛。昭哥兒年紀漸大了,如今又有這樣的好名聲可要早做打算才是啊。」
賀母眼淚還沒擦,她愣愣的聽著,「做什麼打算?」
文氏一拍膝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還能是做什麼打算!昭哥兒既有如此的本事,將來的婚嫁豈能低了,可那高門大戶的姑娘,那裡是能輕易娶回家的,這聘禮可不能簡薄了。」
賀母拿著手帕擦擦眼淚,掩飾道:「我們家老爺去的早,也沒留下什麼家底,家中就這麼個境況,也不必攀比什麼,昭哥兒自有他本事,我這個母親也不必強做主。」
文氏嘖了一聲,嘆口氣蹙眉道:「二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容易,你許久不在外行走,那了解如今的風氣,高門大戶才最講究面子。」
「到說子女眾多,總不能個個都備一份豐厚的嫁妝,不給豐厚的聘禮,任憑你人品再出眾,岳父也是不肯的,少不得要這份聘禮去補家裡兒子娶妻的窟窿。」
「倒也不必如此邪乎,」賀母尷尬的笑笑,她那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姑娘!
她委婉開口:「也不必拘泥於高門大門,只要姑娘家人品好就夠了。」
文氏當即橫眉豎眼反駁道:「這你就錯了!真要有那平頭百姓家的姑娘,二姐你看得上,也不想想對昭哥兒來說失不失顏面。」
賀母越聽越不對勁,好似文氏不是來做媒人的,她試探著開口,「那弟妹你……」
文氏笑開了花,「也是趕巧了,我娘家人從甘州回來,帶回來一批古董,各個品相不凡,我家老爺接了一批,越看越了不得,便惦記著二姐你。」
「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咱們大晉如今正在盛世,可是收古董的好時候,我回娘家求求人,分二姐你一批,過幾年一出手便是一筆不菲的銀子。」
「不說給昭哥兒做聘禮用,將來用來給他打點外面也行啊,咱們總不能給孩子拖後腿吧。」
賀母有些猶豫,文氏便道:「咱們家也不是什麼富裕人家,老爺還時常感嘆沒能幫襯著昭哥兒,如今機會來了,不就吩咐我過來了。」
賀母猶豫著難以下決定,文氏也沒繼續說,留下用了一頓飯便走了。
賀錦墨聽賀母一轉述也有些動搖,「真有這種好事,舅舅能想著咱們家?」
還是賀老太太拍板,「等昭哥兒回來做決定。」
賀雲昭回來後一聽,她樂了,殺豬盤?
第12章
饑荒來了囤米麵,大疫來了囤藥材,鹽價貴了囤粗鹽,經常是這樣的做派,不論是為了自家消耗還是藉機斂財都有的是好處。
收藏非金銀卻有價值的古董更是理財的好手段。
可賀雲昭一聽這些腦海中第一個冒出來的詞就是『殺豬盤』。
迎著賀母的眼神,賀雲昭往榻上一坐,她便優哉游哉講了個故事,「前朝有位商人,做的便是古董買賣……」
有一次這個商人收了一個玉盤,品相極好,但一到手裡卻發現這玉盤不對勁。
檢驗玉盤真假的方式只有一種,將水滴上去,若是如珍珠盤散開,那便是上好的玉盤。
來源便是那句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這位商人憂心一試,玉盤果然為假。
可他已經拿出一大筆銀子買回了這個玉盤,若是砸在手裡,不亞於傷筋動骨。
於是這位商人就想了一個辦法,鍍膜,在玉盤鍍一層輕薄的油膜,有了這層油膜,水滴上去就如珍珠散開。
接下來這位商人就編了一個故事,什麼權貴之家落難,傳家寶流出,玉盤有什麼悲慘故事等等。
如此一包裝,玉盤就賣出去了。
「然後……」賀雲昭停頓片刻,賀老太太聽的入迷了,忙問:「然後呢?那玉盤被發現了嗎?」
賀雲昭笑笑,「然後自然是高價賣出去了,充滿故事的玉盤被一輪輪倒手,中間接手的是否發現玉盤為假不知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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