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具體情況又有變化,對馮擎來說有利因素為,他本人是秀才,賀雲昭沒受傷。
不利因素就是,謀劃在市井情節惡劣。
最後順天府尹頂著壓力判處馮擎革除功名,杖六十,流放嶺南,終身不得回京。
馮擎判的重了,那麼馮荔自然要輕一些,杖四十。
賀雲昭幾日後才知道,馮氏的杖竟然還是裴尚玄代領的。
京都大營空降兩位副指揮,一人為原本的大營將軍的石家,另一人則是穆硯的父親。
裴尚玄不僅權柄被分去了三分之二,同時還被勒令在家反省三月,另外兩人有充足的時間去整頓京都大營。
她忍不住咬手指,理國公犧牲這麼大,難道是真愛?
……
裴尚玄頂著血肉模糊的後背被抬回國公府,寧安公主慌了神,淚眼婆娑的照顧他。
一旁的小少年裴澤淵一臉憤恨的看著這個父親,為了妾室冷落母親,如今竟然為了妾室受罰!
寧安公主心疼的用熱水浸過的帕子給裴尚玄清理傷口。
哭聲從屋外傳來,馮荔踉蹌著進門,一把推開了寧安公主。
裴澤淵扶住母親,毫不猶豫還了回去,他用力一推,馮荔飛到裴尚玄背上。
「啊!」
「啊!」
聽著狗男女的慘叫,裴澤淵極快樂的笑了,寧安公主卻急忙上去要看裴尚玄的傷勢。
裴尚玄臉色蒼白,額頭的冷汗成串的落下,背部的疼痛撕心裂肺,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傷!
雪上加霜,小畜生推這賤人也就罷了,居然還倒在他身上!
痛苦的哀嚎聲響徹半個國公府。
裴尚玄差點暈過去,他努力穩住渙散的精神,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蹦出來,「公主,你先回去休息吧。」
寧安看著馮荔妖妖繞繞的撫著裴尚玄的脊背,眼含挑釁的望著她,心裡不由得一陣難過,但還是說聲好。
裴澤淵跟在寧安身後離去,他急的臉色都變了,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一切都是在馮氏回京後才變了,父親一心只要馮氏,母親傷心難過。
裴澤淵眼裡凶光不停閃過,他腳步猛然一頓,母親停下了。
「娘?」
寧安公主回頭嘆口氣,「澤淵,你怎麼能那麼對你父親,毫無尊重,還推了馮姨娘,叫你父親傷上加傷。」
裴澤淵咬牙低下頭,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每次都是這樣,他只要反擊回去,母親就會訓斥他。
寧安公主無奈的看著這個孩子,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教這個孩子才好。
「你父親再怎樣也是你的父親,他對你很疼愛的,你不要怨你父親。」
裴澤淵忍不住抬起頭,「我怎麼能看著他這麼傷害娘,父親以前好,現在卻變得不好了,娘為什麼不能離開他?」
「胡說什麼!」寧安公主怒了,「這是你一個小孩子家能摻和的事嗎?」
她氣的用手去打裴澤淵,「你父親就是這麼教你的嗎!我以前是這樣教的你嗎!」
母親的巴掌並不疼,裴澤淵卻喘不過氣來,他眼中滿是倔強。
他不知道母親為何要這樣,明明他才是保護母親的那個不是嗎?
母親因為父親傷心難過,他會在一旁安慰,他想要報復父親,母親卻不允許反倒斥責他要孝順父親。
裴澤淵低下頭掩飾住表情,道:「娘,我想進京都大營,你能不能去求求舅舅。」
寧安公主在生氣過後仿佛又恢復了慈母面孔,手也停下來,「你才十三歲!如何能去京都大營。」
他低頭不語,父親能掌握京都大營靠的不就是陛下的信任,他更值得信任,他是陛下的外甥!
只要他能掌握京都大營,裴尚玄這個老東西就沒用了。
母子二人走回東院門口,月下的少年已經顯露了十二分的倔強,寧安心裡一軟,她抬手摸著裴澤淵的鬢角。
「澤淵,你父親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以後不要再氣他了。」
趕出來迎接的嬤嬤一聽這話都要急死了!
馮氏跋扈瘋癲,國公爺又偏著她,公主一味退讓那裡有好果子吃。
要不是小少爺脾氣硬,能夠頂著那兩人,公主不知道還要受多少氣!
怎麼能跟少爺說這樣的話呢!
裴澤淵沉默的低下頭,他掩飾好自己所有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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