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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細細一思, 便覺氣悶, 於是將全副身家贈給了賀雲昭。

賀兄對他有救命之恩, 雖賀兄自己不承這份恩, 但那是賀兄品行高潔。

且他前去拜訪,賀兄拋開了一切偏見, 一個曾經被他父親迫害過的君子能將仇恨撒手, 僅以一友人身份開解他, 他心中難免羞愧。

裴澤淵心性敏感, 他能敏銳察覺人情緒, 至於為何沒能看清寧安公主, 或許是因為一個孩子本來就不想看清母親的。

他一見到賀雲昭就知道此人是戒備著的,畢竟他是裴尚玄的兒子,戒備他也是應有之理。

可漸漸的,賀雲昭能看見他這個人,『看見』這兩個字很容易說出,卻很少有人能做到。

裴澤淵才會說出那句『可惜未能早相識』。

但決心已定, 他是必然要去做的!

所有財物贈予賀雲昭, 以報救命之恩。

沒想到臨到事前,他反倒是悔了,雖沒殺裴尚玄,卻也將人折騰的夠嗆, 還把寧安公主給嚇跑了。

寧安公主相貌秀麗柔美,被剃了一個光頭後實在難堪,影視劇中剃的很漂亮的尼姑當然很好看, 但裴澤淵又不是專業剃頭匠,他下手就沒輕沒重。

寧安公主的頭髮如今看著還沒那狗啃的好看,又不能剃個乾淨,畢竟她還等著什麼時候能長出來,她只能每日頭上包著綢緞,再也不敢出門見人。

再說裴尚玄,他渾身從上到下被劃出一百八十二道血痕,道道深則有一指寬,淺處也有半甲深。

裴尚玄只覺自己如同一個骨頭架子一般,稍動一動肉便一層層的錯開。

這當然是他的錯覺,人的自愈能力還是很強的。

他的頭上被裴澤淵剃了一個陰陽頭,半邊剃光半邊正常,他比寧安公主還難看,他連包上綢緞在頭上都不行,那會顯得一邊高一邊低。

好在他需要養病,不用出去會人,於是他將手底下信得過的十五六人全部散出去查馮家是否還有後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尷尬,裴澤淵的尷尬的地方就在於,他沒錢了……兜里窮的叮噹響。

現銀和值錢的寶物都贈給賀雲昭了。

第一日他沒被裴尚玄懷疑上,五日後的夜晚裴澤淵再次摸進了正院。

是的……

裴尚玄把手底下信得過的人都散出去查馮家,留下守夜的人自然水平不高,裴澤淵第二次成功潛入。

這一晚,他點燃迷香,湊到裴尚玄鼻子下面,確保人已經昏過去後,他便在屋子裡搜尋。

銀票不成,這有記號,寶物不成,一眼就能辨認。

堂堂理國公的房間裡,能用的金銀塊就搜出一隻手的。

裴澤淵不太滿意,但現在他吃住都花國公府的,這點錢省一省應該也能用一段日子。

腳步輕快的邁步就要出門,臨到門前,他一頓,腳尖一轉再次走到床前。

上次還是急躁了,只把前面劃了,

裴尚玄後面還是完好的。

想干就乾的裴澤淵俯下身給裴尚玄翻個面,一回生二回熟,柳葉刀銀光閃過!

裴澤淵劃的更均勻了呢!

隔日醒來的裴尚玄,感受到身上似曾相識的疼痛感,「……」

「狗賊!」

查了一圈沒查到馮家還有任何後手的裴尚玄後知後覺終於懷疑到兒子裴澤淵身上。

他陰沉著一張臉走進裴澤淵的房間。

只見裴澤淵直挺挺的、硬板板的、胸口幾乎沒有起伏的端正的躺在床上。

幾乎像死了一樣……

這樣的傷勢,應該動不了吧。

屋子裡伺候的人不多,僅有一個小廝服侍著裴澤淵。

裴尚玄將頭上左半邊的頭髮均勻的蓋在右半邊,在丫鬟精湛的手藝下,終於能出門了,但這頭一點不能碰,碰了就……

他冷淡掃過兒子屋子裡的一切東西,濃厚的藥味鑽進鼻子裡,他抬手扇兩下,蹙眉,「淵哥兒也不曾出去透透風?」

小廝多寶縮著手,他扭頭看一眼直板板、硬邦邦端正躺著的世子爺,低頭回道:「世子傷的厲害,起不得身。」

裴尚玄心有懷疑,他邁步上前,掀開薄薄一層軟煙羅,眼中含著濃重的警惕和探究。

躺著的裴澤淵半眯著眼,正好看到他爹臉上帶著的獸首面具。

他連臉上和後腦都給劃的仔仔細細,他以為自己看到人會恨的掩飾不住。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有點想笑,一想到一層層的裴尚玄,他就憋不住笑意。

眉心狠狠擰起,蒼白的臉上一種難忍的表情,漂亮的孩子生病都更讓人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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