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恭敬道:「學生在。」
「近前來。」
「是。」
賀雲昭抬頭往前一走,她穿著低調簡單,有素雅之風,無奈本人長相太過精緻,自帶一番氛圍。
韓軫打眼一瞧,便忍不住無奈笑了。
他見過不少才子,才貌雙全的能有幾個,這賀家三郎既有如此風姿,才華哪怕只是平平也能被吹上天去。
也怪齊嵩沒念出賀雲昭寫過的詩,畢竟他最欣賞的是那首『要留清白在人間』的《石灰吟》,那首詩可實打實吹響了理國公的喪號,他可不好直接提及,便提了一嘴《如夢令》。
待賀雲昭人走到面前,韓軫笑容親切,他已經打定主意給齊嵩這個面子。
他便道:「老齊如此贊你,不知如今可有功名?」
賀雲昭拱手見禮,穩重道:「回大人的話,學生已是秀才。」
韓軫點點頭,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他沉吟片刻便問道:「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何解?」
賀雲昭細細一聽,她神色一頓。
不是被難的,而是這題太簡單了些。
「喜怒哀樂之未發者,謂之中,發而中節者,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
「人的情緒未發之時人最本真的狀態為中,當情緒因外物而引發出來得意控制使得其節度,此為和,中是最根本的狀態,和是天下共行的大道。」
韓軫笑著點頭,他贊道:「好,書念的還不錯。」
齊嵩也是一愣,隨即無奈道:「賀三郎乃是今年京城的案首,要是只拿這點東西考他,也太簡單了。」
韓軫一頓,案首?他對賀三郎的評價瞬間升了一個台階。
人家孩子都已經站出來了,此刻大半個宴席的人都在瞧著,齊嵩顯然想要他出個有難度的問題。
剛才一瞧,賀三郎也是嚴謹治學的學子,不好叫人下不來台。
韓軫心念一動,倒是真想起來一件事。
他抬眼一瞧周圍,輕輕拿起酒壺,「既然如此,聽老齊說你擅詩詞,也不為難你,我這有一首詞,你便解析一番可好?」
賀雲昭頷首稱是。
韓軫拎著酒壺便站起來,周圍人靜靜的聽著,等著問題的到來。
他道:「本官在邊疆五年之久,日日見風沙,夜夜賞新月,將士們長久的無甚趣味,本官臨行前聽聞一樁軼事,有位小將軍的友人從京城為他寄了一封信。」
「信上有京城趣事,諸位想必比本官清楚的多,就不多講了。」
瞬間笑聲響起,這一年京城可不是熱鬧的很,理國公府鬧鬼都不是最大的事了!
有人暗戳戳掃了幾眼表情平靜無波的裴澤淵,見他掌心握住放在身前,不知拿了什麼東西,隨即冷汗直流,不會是拿著暗器等韓大人說趣事的時候要扎人吧!
韓軫等笑聲停了,他繼續道:「隨著趣事而來的還有一首詞,既然如今賀案首在此,還頗擅詩詞,本官便念出來與諸位共同欣賞。」
眾人笑著抖一抖衣袖,伸出手來輕輕一拜,「大人請念。」
韓軫拎著酒壺走到堂下來,他摸摸自己還不長的鬍子,「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我越乘風歸去……」
「不應有恨……」
他長長的嘆息一聲,念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話音落,眾人笑容凝滯,齊嵩驟然起身,臉上滿是驚嘆。
這首詩是如此的至情至性,奇崛新穎,引人遐想,想像奇偉,又充滿了風流綺麗。
一時間叫人痴了、醉了,沉醉在詞中乘風而去的浪漫遐想中。
「好啊,好!這樣一首詞竟也不曾張揚出來,只在寫給友人,若非韓大人帶回來這首詞,我等還不知道多久還能品味到如此意趣啊!」
「高處不勝寒,高處不勝寒啊,太美了!」
韓軫滿意的看著眾人痴痴的模樣,他初聽之時也是如此情態,如今已能流暢的念出來了。
他笑看著賀三郎,「賀三郎,便解析一番吧。」
這個問題不難,但很有趣,韓軫如此想。
這個問題不難,但很尷尬,賀雲昭如此想。
她摸了摸著鼻子,神色窘困,「這首詞不如由大家一起來賞析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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