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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態愈發恭謹,認真聽講,不知何時已經接過了酒壺,她為曲閣老添酒備菜。

色愈恭,禮愈至。

《送東陽馬生序》中有些話,只是念過背過翻譯過,但並不代表這就是理解。

此刻賀雲昭才突然明白他為何要如此,因為機會太難得了,一位達者的教誨比自己翻一千次一萬次的書有用的多。

當這樣的機會擺在面前,必須要恭敬、認真,吸收一切能吸收的,不理解的東西就記下來回家後慢慢品味。

曲津接過賀雲昭倒的一杯酒,他心中一嘆,幾乎是遺憾的望著賀雲昭,如此佳兒為何不投在我家。

他在賀雲昭神態姿勢轉變的一瞬間就已經捕捉到了。

他一貫認為,一個要做官的人,最重要的是判斷力。

有了判斷力才知道什麼機會是需要儘快下手抓住的,毫無疑問,賀雲昭有這樣的能力。

他側頭看了一眼曲瞻,這些故事有好多曲瞻都曾聽過,或許是機會太容易得到反倒是感悟淺淺。

曲瞻正瞧著桌子上的菜餚,他猶豫著找一塊鴨腿上的肉來給賀雲昭,賀雲昭愛吃瘦且有滋味的肉。

曲津看看賀雲昭,再瞧一瞧曲瞻,輕曬一聲,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一場酒席畢,三人換到書房繼續喝茶,曲閣老這次講的就更多了,故事更加臨近現在,能隱隱窺到朝堂是如何發展成如今這步局勢的。

不得不說,這一場,三人都有收穫。

曲瞻終於認真些開始思考,賀雲昭接收到了許多不曾接觸過的信息。

而曲閣老,他老人家將事情在腦子裡過一遍再講出來,重新復盤過也捋順了思路,賀雲昭和曲瞻的言語也讓他有一個新的角度看待曾經的事。

他不由得想,當初這個節點原來是可以抓住的。

酒一場,茶一場。

茶水過後,酒氣散去不少,更衣結束,曲瞻便親自送賀雲昭歸家。

歸來後,曲閣老對著孫子道:「瞻兒,你要記住一句話,同豬狗同行的皆為豬狗,同虎狼嬉戲的只有虎狼。」

曲瞻不解其意,只是俯身受教。

……

這一次拜訪,徹底打開了賀雲昭的好奇心,她便到祖母屋子裡纏著要她講一講,祖父是一個怎樣的人。

賀老太太有些懵,她疑惑道:「好端端的,怎麼對老頭子的事好奇上了。」

賀雲昭挨過去解釋,「前日去曲家吃酒,曲閣老講了一個案子,主官斷案十分奇異,但頗有效果,一問才知當時的主官便是祖父,我便好奇起來,祖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緊接著她將案子和處理講了一遍,賀老太太猛的一拍手掌,「哎呦,我想起來,這案子你祖父同我講過的,嚇的睡不著覺,氣的我半夜想踹他!」

賀老太太回憶此這件事,已不記得當初賀老爺子為何想到要這樣處理。

她只記得這壞老頭當年將找風水先生的如何定穴如何設局的事十分詳細講一遍,其中不乏驚悚橋段,至今想起來還氣的人牙根痒痒。

賀雲昭驚訝的笑出來,沒行到祖父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祖母,您就說說吧,祖父是個什麼樣的人。」

賀老太太手臂撐著炕桌,眼神一空,回憶道:「你祖父啊,是個……像刺蝟的人。」

「刺蝟?」賀雲昭詫異道。

賀老太太嘴角一彎,神情溫柔道:「可不就是刺蝟。」

「像刺蝟一樣渾身長滿刺,最愛扎人……」

賀敬舟初到京城,聲名不顯,賀家只能說是一縣之地的小族,全族上下需要爭的最大利益就是和隔壁村子爭水爭地。

他在京沒有朋友、沒有親戚,與同鄉之人關係也不親近,但是他只用了兩個月便與不少人熟悉起來,從中得到許多的信息。

靠著這些信息他自己推斷出一些朝堂形勢,在會試中得到了二十一名的好成績。

這個成績對一個沒什麼根基的小子來說已經是驚天大喜事了。

之後在殿試,他因為聲名不顯且當時沒有那個站隊的資格,倒是意外提了四名了,名列二甲十四名,考進了戶部做主事,從七品。

但很快他的好運氣就消耗光了,在戶部的半年,他見識到人究竟能低微到什麼地步。

原來人沒有家世背景,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連努力恭維上司得到的都不會是提拔,只是一個又一個被搶走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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