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靠近過去,恢復了自己柔和的聲音:
「是我邀請他們前來的。有一些孕母目睹了火條麻受傷,和同伴在一起能讓他們感到安心一些。」
同時她心裡想著:
你是懷疑這些孕母會私下給紫夫人傳遞訊息,還是擔心他們會異口同聲要求你除掉奧黛爾?
將軍能掌控自己的衛兵,但是絕不能完全掌控孕母。看得出來這一漏洞困擾他已久,以至於他在這裡都不願意多看一眼自己的孕母。
「火條麻的情況如何?」
將軍問道。
醫師回覆說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一隻眼球不保。
聽到這個消息,將軍適時沉默了片刻。剛才被叫到的衛兵問他還需不需要帶孕母回去,被他否認了。
「奧黛爾,我有話要問你。」
他的聲音沒有變化,某些細微的動作卻讓奧黛爾覺得自己身處險境。
雪姬想說話,被他抬手制止:
「不必。這是我和孕母之間的私事。」
在他的注視中,奧黛爾一步一步走近,每走一步頭都抬起來一點,最終走到將軍身邊時,她即使抬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站在翅膀映出的淺淡陰影之中,成為他的目光里的一隻謹慎小獸。
「……你能告訴我,在火條麻的休息室里發生了什麼嗎?」
聲音從頭頂降落。
奧黛爾不害怕說出事實。
她害怕的是面對將軍。
「我一個人在休息室里睡著了。」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因為直視光線而迅速乾澀:「然後我感覺……好像在做夢。我聽到了火條麻叫我的聲音。等我再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在火條麻的面前。」
將軍不說話,沒人敢發出一絲聲音。剛才還急著想靠近將軍的孕母們現在個個看上去恨不得立馬逃走。
他側臉望向雪姬。
接到了這個暗示的雪姬立馬說道:
「是的,當時我和其他孕母都在附近,確實感受到了意識遊走的情況。但是我們都不清楚奧黛爾是怎麼找到了火條麻,兩人受傷前又發生了什麼。剛才醫師告訴我火條麻最近一直在服用血蜜和阿米巴蟲原液製作的滋補藥物,我才……」
「血蜜會互相吸引纏鬥。」
將軍代替她說完了。
他的聲音里有一種可怕的冷意:
「我的孕母因為服用血蜜在休息室里互相打鬥,這不是一件值得拿到公開審判上談論的事情。」
雪姬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她背後的孕母們也統一伏下身體:
「兩位孕母同時受傷,而且兩位都已經開始孵卵,公開審判實在有失體面。更何況當時的情況只有奧黛爾和火條麻清楚。請讓我和其他有經驗的孕母全力照顧火條麻。等到火條麻恢復,將軍親自問過真相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將軍和醫師交流時,雪姬一直在看著奧黛爾。她淡然的臉色之上多了一層暗示意味,好像在無聲催促著奧黛爾做什麼事情。
但是奧黛爾不懂她的眼神的含義,只聽到將軍在醫師和火條麻之間徘徊數次後宣布道:
「火條麻康復之前,這件事情不允許任何人談論。公開審判也等到那時再進行。只是奧黛爾仍然……「
「將軍大人,奧黛爾必須戴上限制項圈。防止她再傷害其他孕母。」
雪姬大聲說道。
她背後的毛蟲孕母們猛地抬頭,來不及掩飾欣喜神色。
將軍眼神一暗:
「你想讓我的孕母戴上奴隸標誌?好大膽。」
雪姬用翅膀擋住了自己的臉,表示出一種委婉認錯的姿態:
「是我心急了。您不需要我的建議。」
奧黛爾的手指無意識摳著自己掌心的傷口,血痂破裂後意想不到的疼痛迅速占領半邊身體,讓她猝不及防全身發緊,眼眶溫熱。
伸手抹眼眶後,她才發現那不是血,是眼淚。而且淚珠還在不斷的掉在手背上。
另一個人為她擦掉臉龐上的淚痕,並且托起她受傷的手說道:
「抱歉。剛才嚇到你了嗎?」
她快速瞥了一眼將軍,努力把眼淚憋回去,要不然接下來的淚水就會全部擦在他的手上。
將軍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把呼吸和緩下來,同時不要把淚水滴到傷口裡。現在他的臉龐完全從陰影里顯現出來了,而且將她也納入了自己的光環里,不像是比她高大的多的異類,只是那個電子書里描述的溫柔,和善的配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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