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哥。最近在出差,工作太忙,實在抽不出時間。祝你新婚快樂。
孟初望著這條信息,很久之後,眉頭才舒展開。
太好了。
第6章 婚禮
【婚禮:常位於故事的兩個極端,即有時作為童話的結尾,有時作為小說的開頭。<例句:婚禮、生日、情人節,影視劇三大高甜橋段,其出場是發糖的充分條件。>】
婚禮辦成家庭聚餐,省時又省力。不過,在付關山的強烈抗議下,孟初被迫放棄了柜子里「五十年後才該穿的衣服」,做好造型,在門口迎賓。
雖說是兩個人共同迎賓,他其實只起到吉祥物的作用,從寒暄、介紹、倒酒,到活躍場子、調節氣氛,全靠付關山一個。孟初在旁邊,除了偶爾附和、微笑,跟木頭樁子沒什麼區別。
他研究進程緊張,付關山也是在拍攝日程間隙抽空趕回來的,下了飛機還沒歇一會兒,就掛著艷陽天似的笑容來迎賓。
孟初望著他的背影,心裡很是感激。
聚餐一向是孟初的死穴。他不但不會自然地敬酒、攀談,甚至連主賓座次都搞不清楚。以前,父親要是帶他們一家出去和別人吃飯,一般還得孟寄寧提點他,他才知道說什麼。
想到這裡,孟初又不自覺地抬起頭,朝湧來的人流張望。
其中並沒有熟悉的身影。
付關山跟服務員敲定完酒水的安排,以法定伴侶的身份,挽住他的手臂:「都到齊了,進來吧。」
孟初說「好」,轉身走進去,臨關門前,他又朝走廊望了一眼。
真的沒來。
落座之後,隨著付關山細緻周到的提問,桌上很快展開了交談。他的性格顯然是家族遺傳,母親付蘭英的熱情開朗不輸春晚主持人,一上來就情緒價值拉滿:「聽說小孟的弟弟也是個學霸,兄弟兩個都這麼優秀,親家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呢?」
孟初的父親孟長青顯然時常聽到類似誇讚,流利地給出謙虛回應:「其實我也沒出什麼力,都是孩子自己學出來的。」
「真羨慕啊,」付蘭英若有所指地望向付關山,「跟某些放假就不見人影的不一樣。」
付關山不滿地皺起眉:「不能說說我出名之後的輝煌事跡嗎?」
「他上學的時候,」付蘭英沒搭理他,「搞晚會,彈吉他,打籃球,玩遊戲,什麼都干,就是不學習。我可是硬的軟的,十八般武藝都使出來了,死活就是勸不動他。要是有小孟這種孩子,我做夢都能笑醒。」
孟長青予以禮貌的回答:「過獎了。孟初就會死讀書,小付這樣的叫通才,什麼都感興趣,所以才有大出息啊。」
「唉,什麼通才,他只是愛玩,其實哪個都做不好,小時候就這樣,吵著鬧著學架子鼓,學了幾個月,興頭過去就丟下了,」付蘭英說,「小孟上過什麼興趣班嗎?他肯定不會三分鐘熱度吧?」
「他……」孟長青望了孟初一眼,「他沒什麼愛好。寄寧倒是學過唱歌吉他,還參加社團什麼的,他就一直做題。」
「怪不得,」付蘭英順滑地找到了誇讚點,「就得有這種鑽研精神,才適合搞科研呢。唉,孩子安安靜靜的多好。親家你不知道,這傢伙多會惹禍,他們班一個同學被校長兒子霸凌,學校不承認,他還組織什麼抗議遊行,在學校門口拉橫幅,直接被開除了。那可是高三啊!我到處求人托關係,腿都跑斷了,才給他找到學上。小孟就沒給你添過麻煩吧?」
「嗯,孟初一直很懂事,」孟長青說,「寄寧比他讓人操心多了。初三的時候成績過山車,高中還說要當歌手。不過他也知道家裡沒什麼錢,後來還是讀書去了。」
孟初低頭喝了口茶。不出意料,下面父親該說起孟寄寧進投行的事了。
果然,孟長青氣都沒喘,繼續口述小兒子的輝煌生涯:「大學的時候,他每個寒暑假都在外面實習。畢業進的那家公司,當年只招了他一個本科生。我們家哪有人知道什麼內部收益率、資本倍數啊,也不知道他從誰身上繼承的基因……」
提到孟寄寧,父親總有說不完的話。
孟初也在家裡說過不少次,自己拿到了什麼專利,但從來沒能留下印象。
親生兒子就是不一樣啊。
付蘭英聽完了金融圈風雲,捧場說:「多好啊,歌手這條路這麼難走,還是讀書穩妥。我也想讓關山多讀點書,可惜他不是那塊料。」
「這不是發展的很好嗎?」孟初的父親說,「您還羨慕我,全國父母都羨慕您呢。」
「唉,怎麼說呢,這一行看的主要是運氣,」付蘭英拍了拍兒子的肩,「這傢伙惹事的功夫了得,進了這個圈子,我一直提心弔膽的。現在好了,終於有個人能管管他了。」她望著孟初,「小孟,以後就拜託你了。」
付關山抗議「我哪有這麼不省心」,孟初迎著家長的目光,覺得自己理應做出回應,於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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