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親手抹去她一切存在痕跡的人,有人猜是程度。
畢竟和趙小姐的死訊同時被曝光的,是程度與她的私情。
程度的車在高速公路上被貨車撞飛,雖然事後查出了是競爭對手僱傭的殺手做的,但是趙小姐卻已經回不來了。
她坐在副駕駛,她沒有系安全帶,就算被攝像機懟到最近處去拍,也只有面目全非。
程度把痛徹心扉這四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他悲慟到幾度暈厥,誰看了都得說一句情聖。
如果不是他已有家室,如果不是他的妻子,剛剛為他生下了第二子。
程夫人性格溫婉,卻有鐵血手腕,這些年自己在外開疆拓土,商界人數來,必有她一席位。
只不過青春逝去,華顏不再,程度有無數個理由繼續愛她,卻只需要一個理由就可以推翻那些過往。
後來程度曾經的友人接受採訪,談及曾經的趙小姐,神態中滿是唏噓。
他只說,程度帶著趙小姐出現的時候,他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說趙小姐這樣的女人,被任何人擁有,都是對她的褻瀆。
因為好像只有日月才能配得上去比喻她,她光是站在那兒,就是對凡間的恩賜。
人們拿著這段描述,去和程夫人做對比,最後得出了一句,程度,害,也能理解。
這段不光彩的事,本來就被添油加醋出了各種各樣的版本,而程家的這一輩,也確實荒唐。
程左禮年輕的時候,換女人比換衣服還要快,一個賽一個的漂亮,而其他幾脈,不知道是不是程家的基因作祟,也有樣學樣,沒有新聞的時候,程家每個人都能出一期特輯。
漸漸的,人們說起,不愧是程家人,下半句必定是——見色起意。
有趣的靈魂千篇一律,程家的皮囊,萬里挑一。
「怎麼了?」薛簡找完藥回來,看到氣氛有些奇怪,不解的問了一句,溫遐笑容勉強,又看了一眼崇山明,很是心虛。
當年程度和趙小姐的事鬧的滿城風雨,程夫人很快就同程度離了婚,兩個孩子一個也沒帶走。
崇山明從不對任何人提及他的母親,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當年那些往事。
溫遐不小心把心裡話直接說出來了,也是很後悔,半天豁出去了,深吸了一口氣,「算我不對,欠你一次。」
「欠什麼?」
溫遐氣結,「有事你吱聲,隨叫隨到,行了吧。」
崇山明快速的點了點頭,「成交。」
薛簡:「………」
不是,他就找個藥的功夫,這倆人背著他是達成了什麼交易?
邢曜打了個哈欠,幽幽轉醒,眼角掛著眼淚,嘴角掛著口水,「天亮了?」
薛簡蹲下身,三下五除二的把藥給他塗了塗,用手扇著加快揮發,邢曜還在狀況之外,眨巴著眼睛,另一隻手抓著亂糟糟的頭髮。
剛塗完一秒,藥瓶蓋子還沒擰好,崇山明就不耐煩的踢了踢他,「回你自己屋去。」
然後連小安都被趕走了,屋裡只剩下了崇山明和薛簡。
薛簡有些微妙的緊張。
因為崇山明開始拉窗簾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在輕輕地打顫,吞咽了幾次口水後,全屋的窗簾都被合攏,薛簡的腿開始軟了下去,腦子裡開始不停的溢出各種念頭。
要洗個澡嗎。
去哪買那個…
前台會有嗎。
他自己去要?崇山明去要?小安去要?別開玩笑了,誰都不能去。
而且他沒有經驗啊,把崇哥弄痛了怎麼辦。
今天…不行吧,話說崇山明不是性冷淡嗎。
他性冷淡…他拉什麼窗簾。
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薛簡剛要說話,崇山明先一步開了口,「衣服脫下來。」
「…哦。」
薛簡腦袋暈暈乎乎的,他略微有點害羞,背對著崇山明,小聲道:「能把燈關上嗎?」
崇山明靜默了一瞬,語氣帶著些許疑惑,「關燈?如果你想的話,就把頂燈關了吧。」
薛簡咽了咽口水,等屋裡暗下去以後,抬手解開了扣子。
屋裡靜的可怕,連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薛簡的臉越來越熱,語無倫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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