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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怎麼不叫醒我。」薛簡有點不高興,「我睡的太死了。」

崇山明笑了一下,給薛簡發去了兩張照片,一張是之前他在飛機上睡的東倒西歪,淌著哈喇子的,另一張大概是剛才照的,薛簡死死地抱著崇山明的胳膊,半張臉都壓在了上頭,睡的未免太熟,薛簡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崇山明飛速的過安檢,尋找登機口,語氣卻平穩又悠然,像是躺在家裡的搖椅上,和薛簡一起曬著太陽。

「拍完這部,大概就到夏天了…寶寶暈船嗎?」

「有點。」薛簡的聲音帶著些鼻音,是剛睡醒的那種軟糯,聽起來像是撒嬌。「兩年前聖誕節的時候坐過歐羅巴號,沒有浪的時候還好,大浪一起來,搖來搖去的,站都站不穩,好難受的。」

「夏天就好了。」崇山明緩緩道。「暈船的話,我們就不要冬天去,今年一月熱那亞上船的,第一晚就遇到了大浪,被迫改了停靠港。」

「夏天基本不會有海暴,我們從熱那亞出發,一直到布宜諾斯艾利斯…期間可以看很多次日出和日落。」

「哥哥。」薛簡的聲音忽然小了下去,卻帶著幾分認真,「我們到時候…」

樓下忽而傳來了些許喧譁,聽著好像是楚辭哥的聲音,還摻雜了些別的,有些是尖銳,有些是悶響。

薛簡像是被人弄甜膩的糖漿中拉了出來,身上掛著剪不斷的糖絲,卻又在空氣中迅速的硬化,變成了覆蓋在他身上的殼。

他一個激靈,「你那邊是不是快要起飛啦,哥哥一路平安,我先不和你說了。」

「好。」崇山明的手指摩挲著手機,指尖似乎還停留著摸向他臉頰的觸感。

軟軟的,彈彈的,像個剛出鍋的糯米丸子。

薛簡起身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噔噔噔的跑了下去,入眼便是觸目驚心的紅。

地上扔著一個天使的擺件,薛簡依稀記得它原本的位置是在門口的收藏櫃中,它通身都是銅鑄的,此刻卻無力的倒在沙發前的地上,聖潔的面龐沾上了點點血跡。

一起倒在那裡的,是楚辭,血跡從頭頂流到臉上,同那個天使一樣。

「楚辭哥…」

薛簡跑到他身側,想要把他扶起來,可是血流的實在是太多,流的他的大腦幾乎宕機,不知道是該先給他止血,還是先讓他起來。

楚辭仍舊只是笑著,還轉過頭來安慰他,「沒事,醫生很快就來了。」

沙發對面坐著一個男人。

薛簡跑下來的時候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是他不敢抬頭去看,只能時不時的用餘光瞥幾眼。

男人年歲大概五十多,除了眼角向下垂了些許,露出一些疲憊感與老態以外,幾乎看不到歲月從他身上奪走了什麼。

即便是現在的年紀,也能看出當年風流之名的由來。

頭髮一絲不苟的梳起,薛簡甚至說不清那是個背頭還是什麼頭,西裝筆挺又貼身,渾身的裝飾與搭配甚至比崇山明還要「花哨。」

上次燒的迷迷糊糊的,從崇山明那兒訛來的表還暫存在他這裡,是一塊江詩丹頓的鏤空萬年曆款,不算簡約,但是和男人手上的理察米勒比起來,真的算低調平實了許多。

「怎麼回事啊。」薛簡小聲地同楚辭咬著耳朵,楚辭朝著他微微的的搖了搖頭,而後道:「小簡,你去幫馮姨做早餐吧。」

薛簡還處於懵懵的狀態,不過他知道楚辭哥肯定有他的用意,於是哦了一聲就站起了身。

「等一下。」

薛簡聽到男人喊他,渾身都僵硬了,慢慢的轉過身去,看到男人輕笑了一下,「給我倒杯茶來。」

「…好…好的。」

他躲進了廚房裡,和馮姨還有其他幾個沒打過照面的傭人面面相覷。

「什麼情況?」薛簡無聲的做著口型。

馮姨嘆了口氣,低聲道:「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總之…不是我們能摻和的事。

她把泡好的大紅袍遞給了薛簡,「你一會兒把茶放下就別再出去了。」

薛簡點點頭,端著茶杯出去了,外頭醫生已經來了,正在給楚辭做著急救處理,薛簡目不斜視的走過去,把茶杯放到了男人的面前,說了句您慢用。

他急不可待的轉過了身,男人卻忽而開了口,「在這兒住的好嗎?」

薛簡蹙了蹙眉,頓住了腳步。

「想來是比蚌珠村,比長豐街都好。」

楚辭替他刻意製造的偽裝沒了任何意義,薛簡轉過身去,輕一笑,「當然,圖溫公館寸土寸金,不是說說而已。」

蚌珠村是他那孤兒院旁邊的村莊,家家戶戶都搞些農林牧漁,近年來發展的倒也不錯,養父母就住在那裡。

而和厲文謙在一起的那兩年,他一直住在長豐街的大平層。

程度對他的了解,在這個層面上,大概超過了崇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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