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後薛簡忽然想到了當初那件事,問起了崇山明,「我記得溫遐和我說,你們是有婚約的,真的假的。」
崇山明的面色一僵,「真的。」
「是嗎。」
薛簡摸了摸下巴,「她當初特意跑來告訴我的,但後來…我怎麼覺得她其實也不是很想和你結婚呢。」
正說著,溫遐冷笑著越過兩人,回頭瞥了崇山明一眼,做了個口型。
「等著。」
崇山明按了按眉心,側身對薛簡道:「你先去車上等我,我和她說幾句話。」
他快走了幾步追上,張口就是,「我欠你一回。」
溫遐看都不看他一眼,「用不著。」
溫遐對這個獎項這麼上心,只因為獲得提名的另一個人是她的對家,她倆撕了得有五六年了。
那位女星長相和她有幾分相似,復刻她的路子和人設,算踩著她上位,還要發艷壓她的通稿,《沒人覺得溫遐和xx站在一起顯得很老嗎》之類云云。
溫遐逼崇山明去給她想辦法,無論如何這個獎都不能讓那個克隆羊拿上,崇山明能有什麼好辦法…總不能綁架評委。
於是就扯出了另一件事來。
關於薛簡。
溫遐用來拿捏崇山明的,就是當初對薛簡說的話。
這份愛情,一開始的面貌並不好看。
不僅在謊言鑄造的牢籠中誕生,又施加了針尖似的刺探。
他們有婚約不假,只是溫遐沒有非他不可到,要去薛簡面前宣告主權的地步。
對於崇山明愛上了一個男人,溫遐看樂子的心態顯然更多。
為什麼去了呢…
還不是某人想藉此探知愛人的心意。
當日薛簡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轉到了崇山明的耳中。
唯有這件事,崇山明絕不能讓薛簡知道。
自大的時候,做什麼都不會認為自己有錯。
但只要失去過一回,往後的每一次動盪,都會讓他想起一個詞,叫自食其果。
什麼自大,自我,全都頃刻間化為烏有,他覺得自己的前半生全都是罪責,連愛都是罪責。
極少低頭的崇山明徹底低頭了,聲音冷的厲害,「我保證讓你以後再也不用見到她了,可以了嗎。」
溫遐終於看了他一眼,「我說要封殺她了嗎?一上來就把人往死里整,你可真夠狠的。」
崇山明覺得不可理喻。
誰逼的?
溫遐難得見他這樣,覺得怪有意思,心口的鬱氣散了散,正要說什麼,忽而門口傳來一陣嘈雜。
崇山明臉色一變,擠過人群沖了出去。
薛簡被纏住了。
這人跟蹤他好些日子了,像個泥鰍似的滑不溜丟,好不容易抓起來一次送到了派出所,關了沒幾天放出來,又繼續跟著。
薛簡在哪他在哪,只要是公開行程,都能見著他。
薛簡被他死死地抱住腿,神色不見太多慌亂,手掌抵著車身,試圖將他踢開。
大多數人在一旁看熱鬧,上百部手機舉在一起錄著,薛簡深吸了一口氣,垂手薅著男人的頭髮,把他的頭拎了起來。
「行了,別演了。」
「我一腳就能把你那玩意踩斷,想試試看嗎。」
男人嘴唇哆嗦了幾下,忽而肩膀上傳來一道重擊,就這麼飛了出去。
崇山明收回了腳,站在薛簡面前,薛簡偷偷的把手上蹭到的髒東西在他的袖子上抹了抹,轉頭就上了車。
「看來你那個前任是非得進監獄才能消停了。」
崇山明啟動了車子,語氣也說不上多好。
這邊溫遐發癲,那邊肖易居然足足和薛簡抱了四秒,現在還有個厲文謙,破產以後人就瘋了,這輩子除了找人不停的騷擾薛簡,好像就沒別的事可做了。
想起薛簡的手抓了那個人的頭髮,崇山明蹙著眉把車停在了路邊,從扶手箱裡翻出了濕巾來。
「手。」
薛簡的眸子泛著螢光,乖乖的把手伸了出去。
誰知道崇山明擦了又擦,擦完一張又擦一張,薛簡也開始煩了,「一會兒擦破皮了。」
他們倆前幾天剛吵了一架。
崇山明每天忙的腳不沾地,薛簡一年也接好幾部戲,聚少離多四個字很好的形容了他們這幾年。
那天好不容易都在家,剛做到一半,薛簡就累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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