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大步流星往外走,任憑秦御伸出手阻攔,都對他視若無睹。
樓下。
冬藏正伺候著洛知泠吃茶,司韶和印宿白自是也在一旁,三人同坐,時不時交談幾句。
原得知洛知栩在此處聽曲,洛知泠是不欲說什麼的,可聽聞和攝政王撞上了,那必得立刻將人帶走,否則若是惹出事端便不好了。
「二哥!」洛知栩快步下樓,「今日怎的回來這般早?」
「還不是怕娘被你這皮猴變著法的折騰,竟是睡到晌午才起身,懶死你。」洛知泠笑著去捏他臉,「行,小勺兒和宿白一同與我們回去吧。」
「王爺!」
「王爺?」
洛知泠聽著動靜,立刻抬頭去看,就見被人呼喊的男人慢條斯理地下樓,且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他當即把洛知栩幾人拽到身後,對秦御笑道:「微臣參見王爺,竟不知王爺也在此處聽曲兒,多有叨擾,還請王爺恕罪。」
「你們兄弟兩個領罪的說辭都一樣。」秦御淡淡說著,目光卻是穿過洛知泠落在他身後的洛知栩身上。
洛知泠呼吸一重,他扯著嘴角笑:「微臣與小弟都粗鄙,自是不能與禮儀人相比,讓王爺看笑話了。」
洛王府和攝政王府並無交集,且因梁雪虞是公主,所以向來對其他皇子們也是能避則避,免得被梁帝誤會有不臣之心。
儘管如此,整個大梁就無人沒聽說過攝政王的「英勇」,對他的評價向來褒貶不一,更多的便是他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心狠手辣……
不管哪個詞拎出來,都不像能善始善終的。
「那便是與本王話不投機了。」秦御語氣帶笑,笑意卻並未抵達眼底,分明是對此敷衍說辭並不滿。
洛知栩不願他們二人的問題牽扯到其他人,便微微錯身站出來,語氣和緩不少:「王爺莫要多心,家兄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還請王爺見諒。」
司韶和印宿白對視一眼,這回答分明更敷衍!
似乎是就等著他說話,秦御當即微笑:「既是如此,掌柜的,幫本王好生送諸位少爺。」
「是。」掌柜的立刻笑著看向洛知栩等人。
這番當家做主的姿態,若是先前洛知栩還未曾察覺,這會到底意識到什麼,下意識回頭瞧了一眼,正對上對方意味深長地視線。
他倏地扭過頭,力道之大,秦御都怕他脖子掛不住頭。
回到洛王府,洛知泠也沒拘著他,讓他帶著朋友去亭苑中吃茶,偶爾被風吹散幾句歡聲笑語,倒也清雅。
都是曾用過午膳的,且春日裡微風和煦,洛知泠自己用過午膳就沒再管他們,儘管他有許多話想說,可外人面前不訓親,他還得掂量著。
傍晚,司韶和印宿白在晚膳時辰前離開,門房將他們好生送走,並約定明日一同進宮去書房。
「給我進來!」洛知泠冷呵一聲。
「發什麼瘋!」洛知栩當即不客氣地回懟,他們兩人若是長久不見,偶爾見上一面還可,可若是時時瞧見,必然是要拌嘴的。
梁雪虞見怪不怪,趕他們去後院吵了。
洛知泠端坐椅子上,他冷聲問:「你與攝政王是怎麼回事?」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洛知栩坐在桌前,慢悠悠倒了杯茶。
洛知泠當即氣笑了,他倏然站起身走到洛知栩面前,壓低聲線道:「你在梁京城如何跋扈都可,便是追著太子玩鬧,娘親父親都能護著你,可你若是與攝政王起齟齬,你便知道其中的厲害!」
「我說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洛知栩也咬牙低吼。
他不願家中發現他和攝政王來往密切,他怕洛王府會像前世那樣,因為知道自己「心悅」梁琮,所以擁護梁琮上位,如果這次也因為他的舉動而影響整個洛王府的判斷,他只怕自己會瘋!
這些事他自己來做就是了,這樣父親大哥依舊在朝為官,二哥繼續做他的武將,母親也無需操勞,每日都和其他夫人吃茶聽戲即可!
可是洛王府就沒有蠢笨之人,是他大意了。
洛知泠不住冷笑:「現如今你倒真是學會睜眼說瞎話了,攝政王看你時恨不得把眼睛都粘你身上,你那樣蹩腳的理由他都能放過,分明就是怕你下不來台,刻意維護你!」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洛知栩抿了抿唇,「我與他無甚私交,且…且書房一事本就是他所辦,相識本就是常事,你別小題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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