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個玉佩的外形, 在我手中,就足夠騙過地仙的陣法……」
「哈哈!我就說你這小子沒有信物!」有突然響起的聲音正在狂笑,「不枉我在這裡等著,就為了看你的笑話!」
面對陣法另一頭,面貌熟悉,同時無比熱情試圖招攬洪晨雨的中年人,洪晨雨卻並未搭理他。
人前,不可名狀依舊神情呆萌無害。
祂的目光完全系在風滿樓身上,無視除了風滿樓之外的路人甲。
風滿樓:「還瞧我做什麼!那些人可是把你看得很重要,不去把他們收割成你的信徒嗎?」
傳說中的邪神都需要信徒吧?克蘇魯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
洪晨雨略微歪頭,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那我可要出手啦?」
風滿樓:「我開玩笑的。」
洪晨雨:「饅頭哥哥,我也是開玩笑的,並非什麼人都可以成為神的一員。」
風滿樓卻抓住了重點,「你剛才的意思,是說還有很多你這樣的神?」
好像也是,如果存在一塊擁有自我意識的蛇骨,未必就不會有第二塊。
洪晨雨不正面回答風滿樓,動作依舊顯得有些執拗,試圖把信物往風滿樓的方向推, 「信物,你……」
祂總是喜歡給風滿樓各種各樣的禮物,贈予玉佩的動作,和以前執拗地給風滿樓送髮帶時,並無二致。
只是這次,風滿樓不會再接受。
他轉而看向對面挑釁的中年人,出於家教,依舊沒有生氣,笑容和藹。
先前,風滿樓曾經對中年人誇下海口,說自己可以得到進出神機樓的信物。
本來是可以得到信物的。
奈何拓跋庸死的突然,風滿樓沒來得及從這位前輩處要來信物,但問題不大。
洪晨雨看祂的饅頭猶在倔強,知道勸風滿樓使用信物不可能了,只好嘆氣,道,「饅頭哥哥不用信物的話,我也不用。」
而後,祂先一步踏入陣法中。
邪神似乎在用行動表白祂和風滿樓同甘共苦的決心。
就這樣,風滿樓注視著邪神在陣法中行走的背影,至少現在看起來,偽裝成人的邪神好像和普通人並無區別。
只是不完整的邪神行走在陣法中,還是多少受到了制約。
祂單薄的身體看上去有肉眼可見的細微搖晃,但好在定位倒下。
現在的邪神,似乎應對地仙的陣法還是有些吃力。
雖然是「神」,但似乎模仿人這件事本身,也會讓祂覺得有趣。
因為洪晨雨即使行路略顯艱難,也會蹦蹦跳跳。
這麼有趣的靈魂,為什麼偏偏是不停地帶走生命,四處為虐的黑霧?
洪晨雨走過陣法,依舊不理會對面熱情的人群,只是轉身注視風滿樓。
看口型是「該你了。」
不可名狀的表情依舊憂慮,似乎擔心脆弱的饅頭沒有信物會在陣法中受害。
風滿樓假裝沒看見來自洪晨雨的關心。
他向來習慣靠自己。
邪神能操作黑霧,風滿樓就能運轉依萍在應覺鏡上的法律。
白光綻放,巴掌大小的化妝鏡,在風滿樓手中凝聚。
若是以旁觀的視角,甚至還能注意到,風滿樓捧著化妝鏡的動作,和洪晨雨捧著雙魚玉佩的動作,一模一樣。
不遠處,有人故意沒壓低聲音,「死兔爺,居然還照鏡子。」
風滿樓卻當那些略顯惡毒的話語不存在,專心注視著應覺鏡。
鏡中,有些人在看風滿樓的笑話,但也有更多人埋頭趕路。
曾經在陣法中走過的人影,如今全數印在了鏡中。
風滿樓把他們腳下踩著特定點位前進的步伐,全數記錄下來。
不過是些依葫蘆畫瓢的小把戲,很簡單的。
而在風滿樓跟隨前人的腳印,穿過神機樓的陣法後。
無關路人甲對洪晨雨不要錢的誇獎,衝刺風滿樓的耳膜。
於是風滿樓略有不滿:「你們是不是該把小雨兒還給我了,他現在還沒有開始參與到你們的修煉中。」
中年人怒氣哼哼,「那是師姐的兒子,老子多關心一下怎麼了!」
說完又圍著洪晨雨,態度格外熱情。
若要以為風滿樓會因為不可名狀吃味,那就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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