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風滿樓反應迅速,在洪晨雨將存活咽下,又準備再戰時。
他抓住洪晨雨額前的碎發,迫使他仰頭看自己,冷聲道,「你給我起來。」
再咬下去,風滿樓都要懷疑不可名狀給自己選定的死法是被榨死。
洪晨雨眨眨眼睛,「你說出來了,好,我聽你的話。」
祂把風滿樓和祂談判的話術,原封不動地話術還給風滿樓。
洪晨雨很快整理好衣裳,坐在風滿樓身邊,拽著風滿樓的一隻手,貼在臉上。
就好像祂還是個菟絲花般,必須依附風滿樓才能活下去的凡人。
風滿樓向來強勢,冷不防被拿住手,下意識要往回抽。
無意中觸及洪晨雨的眼眶,有些濕潤。
似乎流過一場不知真假的眼淚。
而後,風滿樓的不可名狀呼喚他,聲音很輕很輕,「饅頭哥哥。」
語氣並沒有特別激烈,甚至表情看上去依舊很乖。
風滿樓卻讀懂了洪晨雨的意思。
再試圖把手抽走,他的不可名狀會生氣。
風滿樓再三思量,只是玩弄手指的話,尚且還在他可以容忍的範疇中。
洪晨雨發現饅頭不再試圖把手抽走,泫然欲泣的虛假眼淚就消失了:
「饅頭哥哥最好了,唔,剛剛你想要告訴我一個秘密,是什麼呢?」
比起依舊在露出戀愛腦的洪晨雨,風滿樓的神情要冷靜的多,甚至神情中暗藏決絕。
來自不可名狀的愛意,有些過於沉重了。
如果是單純的沉重愛意還好說,問題是,這份沉重的愛,只是一場掉馬後負距離交流的時間,就足以暴露祂的不尋常。
邪神正在不斷引誘風滿樓向下墮.落,風滿樓不能接受,於是嘗試著要脫離。
哪怕脫離的代價是死亡。
「你猜的沒錯,我的爹爹和小爹都是修士。」風滿樓繼續給洪晨雨投放猛料,「他們給我找了兩個未婚夫。」
「別急著自我欺騙,我和他們,都睡過。」
感受到洪晨雨不停試圖靠近自己手指的動作變得僵硬,顯然是被重量級的事實震驚到。
風滿樓終於在決鬥中扳回一城,看著即使頭頂青青草原也強裝鎮定的邪神,覺得祂現在好像一條小狗。
於是風滿樓憐憫地撫摸他的臉頰:
「所以閣下,現在你還喜歡我嗎?」
回答他的,洪晨雨暴露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的力氣。
不愧是邪神,極端憤怒的情況下也能掌握好祂的力道,並未把風滿樓的指骨捏碎。
「不生氣……不生氣……」
最終,祂像孩子一樣,在用最拙劣而且殘忍的方法哄自己。
從頭到尾,洪晨雨都沒有發作。
「不用說了。」調理好情緒的洪晨雨,抬眼去看風滿樓,表情很認真,「神原諒你。」
原來,洪晨雨對祂自己的定義,是神啊。
到也很合適,幾乎沒有感情,將自己完全物化。
至少相對於風滿樓這种放不下親情愛情的庸俗人來說,可以算是神了。
場面一度十分純愛。
洪晨雨沒說要把風滿樓的兩個未婚夫如何。
風滿樓也就默契地沒有問。
再說洪晨雨。
祂直到雄性饅頭大多有劣根性,難以長期維持對伴侶的忠誠,祂在發現自己對饅頭的食慾轉化為「愛.欲」之後,早就設想過有這麼一天。
原以為,越軌的饅頭只要殺掉就好了,但一旦那層窗戶紙真到了被捅破的時候,他卻依舊無法下手。
這才發現,祂對饅頭的容忍好像比想像中的高很多。
祂高估了自己對風滿樓的愛。
最終,洪晨雨決定,把那兩個所謂的未婚夫都殺掉。
饅頭在得知自己另有身份後,尚且需要消化這個嶄新的事實,作為饅頭,他的表現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只是依舊沒有跳脫饅頭的俗套。
他不怕神,卻怕神會殺死他同樣深愛的人。
濫情也是情。
洪晨雨輕笑一聲,所以他是怕祂遷怒他們,故意不點明所謂未婚夫的身份,是對他們的保護?
沒關係,祂可以自己查。
至於被弄髒的饅頭……就用自己身上的水把他洗乾淨就好了。
祂一直都知道,饅頭或許有事情瞞著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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