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很聰明,只是輸在年輕,終於忍不住和祂自曝身份,也看不透神明純良外偽裝下的真實。
可祂就是喜歡這樣的饅頭,喜歡得不得了。
想明白的洪晨雨,依舊緊握著饅頭的手,十指相扣:
「不說這些了,饅頭哥哥,說好的回來要陪我去神機樓呢?」
風滿樓:!
不是吧?
作為洪顏和拓拔庸生長的外道宗門,神機樓究竟有什麼好東西,讓邪神都眼紅,就算偽裝成凡人也要去一探究竟?
那看來,自己確實有必要跟過去搗亂,絕對不能望洪晨雨的陰謀得逞。
左右橫跳這事,風滿樓他擅長。
……
洪晨雨既然掉馬,去神機樓時,與風滿樓二者火力全開,就不必遮遮掩掩。
傳說中的神機樓就是一棟樓,高聳入雲。
只是這棟高樓尋常人輕易不得進入,周圍有陣法環繞,如果不是門下弟子,擁有信物,黑白相間的太極魚符。
只會在踏入陣法片刻後,自行偏移行走的方向,永遠不可能靠近。
據說,連地仙都不能闖入神機樓奇異的護宗大陣。
想到這裡,風滿樓有些好奇,問洪晨雨,「您可以直接闖過去嗎?」
邪神很強,可是與地仙相比,如何?
「不行。」洪晨雨低著頭擺弄指尖的黑霧,正在用祂頭頂的發旋對著風滿樓,「陣法下,有地仙的力量,我現在的力量,並不完整,不能硬扛。」
「但是我可以取巧。」祂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在做和吃饅頭一樣簡單的事,轉移了話題,「可不可以和以前一樣,叫我名字?」
被喜歡的饅頭以稱呼疏遠,祂覺得有些委屈。
風滿樓險些要幻視洪晨雨從未改變。
只是,邪神一時的蠱惑固然險惡,但風滿樓還是很快收斂了心神,「閣下。」
他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左右他的意志。
而且洪晨雨是邪神的名字嗎?就敢叫。
「小孩子年少不懂事亂起的名字,您就忘了吧。」風滿樓明明已經下決心和邪神劃清關係,卻還會無意識地哄祂,「就算要直呼其名,那也應該用您真正的名字?」
真正的名字。
洪晨雨身體顫抖,不知緣何觸動,抬手看向風滿樓時,臉上竟是熟悉的呆滯神情,「從未有誰呼喚過那個名字,所以我忘了。」
洪晨雨是真的不記得。
父親之名,孩子們應該還有印象,只是他們不敢對武力碾壓他們的父親直呼其名。
可是洪晨雨從未問過,孩子們自然也不可能說。
涅槃後的洪晨雨,就這樣稀里糊塗地和孩子們相處了十幾年。
洪晨雨難得說了一句很長的話,風滿樓卻自動壓縮成了四個字。
祂很孤獨。
無黑霧傍身的洪晨雨,終身環繞著濃厚到幾乎有實質,化不開的孤獨。
風滿樓隱約猜到邪神為何偽裝黏人的人設。
他們,本質都是害怕孤獨,實際上也確實很獨自的,同類。
洪晨雨不是人,但給自己洗腦多遍「越心疼男人越倒霉」後,風滿樓總算讓自己狠下心腸,找到新話題轉移注意力,「您在做什麼?」
卻見洪晨雨手中,有指節大小的黑霧,裹著太極魚符,一陰一陽兩條互相銜尾的小魚。
……
第45章
洪晨雨手中有黑霧, 裹著太極魚符,一陰一陽兩條互相銜尾的小魚。
隨著黑霧緩緩流轉,不多時, 陰陽魚就變成了兩個。
提及太極魚符, 風滿樓只不過是為了和邪神找個話題, 他本身觀察力極其敏銳。
疑問剛出口, 想心中就已經得出答案, 和洪晨雨近乎同時出聲:
「是信物(x2)。」
話音未落,風滿樓別過臉, 單手拂面。
在邪神面前, 他竟敢到有些難堪。
都到了險些要撕破臉的時候, 他們彼此之間還是這樣有默契, 能同時說出相同的詞彙。
嘖,人類的本質是賤骨頭,包括他自己。
洪晨雨把饅頭的異常盡收眼底, 祂手握那兩枚玉佩,只是笑。
為了讓洪晨雨不能太得瑟,風滿樓只是尷尬了一瞬間, 「閣下, 您是想把真的玉佩給我, 您用假的玉佩進入?」
洪晨雨點頭, 「陣法有些危險, 饅頭哥哥貿然進去,會受傷的。」
祂繼續把玩兩枚玉佩:
「它們只是模仿了信物的形狀,含糖饅頭的玉佩太過於脆弱,我只要試圖強行灌入神力,就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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