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懸疑片麼,怎麼瞬間切換了家庭倫理劇?」
傅雲笑了笑:「很多懸疑劇其實都繞不開倫理問題的, 你想想看。」
陳時越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奈何他眼下腦子裡著實是一團亂麻,所有線索堆積在一起,怎麼都理不出來頭緒。
他忽然低頭悶哼一聲,捂著肋骨就坐倒下去,傅雲連忙伸手扶他:「怎麼了!」
「這兒疼。」陳時越艱難的指了一下肋骨附近的某個地方, 他幾乎一瞬間就臉色蒼白, 氣喘吁吁起來,整個人渾身冷汗的蹲在地上。
傅雲掀開他的衣服, 卻沒有發現一點傷口。
「得快點了,應該是你現實世界的炸傷開始發作了。」傅雲低聲道:「還走得動嗎,要不要我背你?」
陳時越虛軟無力的笑了一聲:「要。」
片刻之後,他如願以償的伏在傅雲背上,他一邊忍著疼一邊笑道:「硌得慌,我前胸骨頭也疼。」
「那不然你下去?」傅雲側頭道。
「不要。」
兩人進到房中,成紗正在餐桌前百無聊賴的擺弄制服扣子,見此場景不由起身:「怎麼了這是?」
傅雲走到一樓客房前,沖她示意了一下:「幫我開個門,他好像受到現實世界傷口的反噬了。」
成紗一邊開門一邊道:「是嗎小陳同學,那你可得撐住,你要是交代在這兒回不去了,老馮可高興死了。」
「你比他年輕貌美多了,可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成紗調笑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傅雲把陳時越往床上一放,隨口問了一句:「他們倆競爭什麼?」
「你啊。」成紗高高興興的道。
傅云:「……」
「他們上次賭小陳和馮組長,誰能得手傅老闆,我壓了小陳三百塊錢呢,可不要讓我失望。」成紗朝陳時越一點頭。
陳時越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朝她伸出手:「再押我三千……從我下一個工資里扣。」
傅雲一巴掌將他的手拍回去:「你給我安省躺著!」
陳時越乖乖縮進被子裡去了,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傅雲嘆了口氣,伸手在他眼皮上一撫:「好了,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他跟成紗一道出來,然後反手輕輕合上門,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成紗思索著道。
傅雲疲倦的在桌前坐下來給自己倒了盞茶水:「怎麼不一樣?」
「好像沒那麼風流瀟灑。」成紗道:「不是說你不好看,你本人比老馮手機里存的那幾張照片俊俏的多。」
傅雲喝了一口茶:「那本人到底是哪裡和成女士想的不一樣?」
「你太累了。」成紗一隻手撐著下巴道:「過的不好。」
傅雲聞言一怔,緊接著笑出了聲:「哦,這樣。」
她伸手朝傅雲清瘦而結實的肩膀上虛空指了指:「如果背的東西太沉,有時候是可以允許自己任性一些的。」
傅雲盯著茶杯緩緩搖頭:「那你錯了,有些人可以任性,但有些人不可以,一旦鬆懈下來,就會在暗處窺探的野獸撕得粉身碎骨。」
兩個人無聲的在餐桌上對視了片刻,成紗挑起半邊秀氣而俏麗的眉溫聲笑言。
「要麼在紛爭里被撕的死無全屍,要麼就背著身上的重擔一直小心翼翼的苟活,最後積勞成疾,鬥爭中你身上所要背負的東西會日復一日的加碼,直到活生生壓死你。」
「聽上去都不是什麼好結局。」成紗點評道。
傅雲將另一盞茶給她推過去,神色輕鬆道:「那這就是命了,我認。」
「老天待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你長這麼漂亮,命苦一點也正常。」成紗的目光在他蒼白俊美的面容上流連了幾秒,讚嘆的輕晃了一下腦袋。
「漂亮是形容女同志的。」傅雲任由她打量:「而且托你們馮組長的福,我在道兒上混了十來年,留下的全是風流韻事。」
成紗抿了口茶,微笑著沒再說話了。
陳時越一覺睡到了下午六點,他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夢魘住了一樣,整個人昏昏沉沉,怎麼都從夢裡醒不過來,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起來了。」傅雲推門進來,手上端著杯牛奶遞給他:「喝吧。」
陳時越接過來一飲而盡,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我們每天晚上要選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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