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你的歸途嗎?
陳時越默默的想,可是我還不夠強大,我什麼時候才能成為你的依靠呢?
翌日清晨,傅雲和陳時越從屋裡走出來,迎面就撞見柳泓一行人整裝待發,收拾完畢準備進山。
「傅老闆。」柳泓今天倒是變了一副臉色,笑容可鞠的沖他們打招呼,身後的袁三卻抖了抖手腕,從懷裡掏出槍來,垂在身側。
「昨天的事,謝謝傅老闆了,我這人有恩必報,日後江湖上碰見,我記你個恩情。」
傅雲挑眉看向袁三,下一秒袁三面無表情的抬起手,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傅雲。
陳時越臉色一變,閃電般將傅雲往身後一擋,斷喝道:「這就是你們的報恩方式?」
柳泓微微笑了笑:「我報的是傅老闆的恩,與你何干?」
一切在電光火石間發生,袁三掉轉槍口砰然一槍,正中陳時越小腿,彈片登時嵌入血肉中,爆開滿潑血水橫流!
「陳時越!」傅雲驚怒交加,一把扶著他的手臂,低頭去看他的小腿。
陳時越有幾秒完全感知不到小腿的動靜了,仿佛卸掉了筋骨,疼的骨頭髮麻酸澀,片刻之後,劇痛才隨之襲來,他大汗淋漓的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單膝跪地,半個身體軟在傅雲懷裡,剛才在重擊之下失去了意識。
「不好意思啊傅老闆,你幫我們拿到了地圖,照理來說應該感謝你的,但是此行不能讓道上人知曉,所以勞煩你跟我們一起上一趟山。」柳泓笑盈盈的道
「你這位小兄弟是作戰組的成員,太能打了也是個麻煩,我先廢他一條腿,回頭等我們下了雪山,再用上好的靈力救治也不遲。」
傅雲全身緊繃,陳時越痛的神志不清之際能感覺到傅雲握著他的手腕,克制不住的顫抖,他想出聲安慰傅雲「沒事」,但是他一出聲就忍不住痛楚,就只好將聲音活生生憋回去了。
「……眼睛怎麼紅了?」陳時越艱難的喘息片刻,驚異的發現傅雲眼眸模糊起來,眼尾通紅,抬手撫他的傷處時克制不住的痙攣。
「傅雲?」陳時越有點慌神:「你怎麼了?」
「閉嘴。」
傅雲的失態稍縱即逝,反手抽刀利落的切割開他的皮肉,陳時越痛的一個哆嗦指甲嵌進掌心裡。
他掌心運起靈力,從陳時越血肉模糊的傷口裡吸出了金屬彈殼,包紮好以後他最後在陳時越的腿上貼了張符紙,符紙片刻之後就泛起了金光。
「它能暫時壓抑一部分傷勢和痛覺,你先忍忍,我儘快帶你下去。」
「那傅老闆是想多了。」柳泓站在不遠處又笑道:「為了確保萬一,你和這位小哥,我們都得帶上,不然走漏了風聲,我們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傅雲剛要發作,陳時越便氣喘吁吁的按下了他,沖他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行,他們有槍。
柳泓笑的更開心了:「這才識相嘛,安哲!會使槍嗎?過來幫忙看著傅老闆,我們出發。」
劉安哲戰戰兢兢的接過了槍,將槍口對準傅雲的腰窩一抵,壯起膽子顫聲道:「聽泓姐的,走!」
傅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扶起陳時越,兩人一步一拐的並肩而行。
袁三和阿貴各持著槍,一左一右包圍著傅雲和陳時越,一行人魚貫上車。
柳泓坐在駕駛座上發動引擎,她從後視鏡里瞥了一眼傅雲,叮囑道:「袁三,傅老闆是貴客,可要待他尊敬些。」
袁三「咔嚓」一聲合上保險栓:「放心,保證恭恭敬敬把二位送到山上。」
陳時越眉心微微皺了起來,他故作傷口疼痛,一把握住傅雲的手,悶哼一聲俯下身子,傅雲慌忙探身去看,一迭聲問道:「怎麼了?還疼嗎?」
陳時越翻過他的手心,用手指一字一句的寫了幾個字,動作極其細微,從外人看來就好像陳時越在尋求安慰一般摩挲著傅雲的掌心。
「一個大男人,怎麼哼哼唧唧的,不成樣子。」袁三懶洋洋的嘲諷道。
傅雲神情一怔,他在掌心裡讀取到了陳時越給的信息。
他們打算上山滅口。
傅雲捏了一下他的虎口,是得想個辦法。
如今他們沒有槍枝武器,陳時越廢掉了大半的戰鬥力,二對四沒有任何勝算,他們此刻完完全全處於弱勢的一方。
那防止他們把墓地的事說出去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滅口。
現在怎麼辦?
「泓姐,讓我看一眼地圖。」傅雲突然開口。
柳泓狐疑的轉頭沒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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