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成一個狹窄的地下通道狀,越走越窄,四周幾乎沒有光線。
「我們為什麼不開手電筒?」藍璇悄聲問道。
「這裡是苗寨,你就不怕驚到什麼蟲子嗎?」陳時越在前面回答道。
「你說得對,看來是真的被雪鄉那些噁心的眼球傷到了。」藍璇小聲贊同。
「你倆能不能嘮點我聽得懂的磕?」傅雲不滿道。
「不能,您不在的這四年,我倆屬實過的有點苦逼,害怕說了你心疼我倆。」藍璇繼續小小聲的解釋道。
「藍璇小同學,你要再這麼不著調的話,我就把你學費利息翻倍了啊。」傅雲威脅道。
「哎呀別嘛……」
陳時越在前面突然停住了腳步。
傅雲險些撞到他背上:「怎麼了?」
「開手電筒吧,我好像看到點噁心的東西。」陳時越鎮定道。
三道手電筒的光束一齊打在對面,眾人皆是到抽了一口涼氣。
目之所及是十幾個龐大平坦的石台,每一個上面都躺著人形的東西,空氣里腐爛氣息瀰漫,滲透著陰冷的色彩。
「一二三四……二十五。」藍璇一個一個往過數:「完蛋了小陳哥,剛好和失蹤學生的數量對的上。」
「去檢查一下還活著沒。」陳時越果斷道。
藍璇和傅雲立刻分開檢查,挨個往過探鼻息,每看一個,就搖搖頭。
陳時越的心越來越沉。
如此看來,靈異學院失蹤的二十幾號學生全部遇難,無人生還。
傅雲走回來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死因能看出來嗎?」陳時越戴上手套,走到最近的一具屍體前,俯身觀察著。
傅雲幫他把屍體翻了個面,打著手電仔細檢查了一遍,藍璇躲在旁邊,噁心的不想過去。
「外表沒有傷口,毒死的?」
「看樣子是,結合這是苗疆地帶,不好說是不是什麼蠱蟲。」傅雲直起身子道。
陳時越沉吟半晌,掌心朝上,對著藍璇一伸。
藍璇:「你幹什麼?」
「別裝傻,刀給我。」陳時越道。
「哎呀你下次能不能自己帶,我刀前兩天才洗過你又拿它切噁心的東西。」藍璇一邊抱怨一邊還是將雕刻刀遞給他了。
陳時越拿著刀柄,自上而下用力一划——瞬間將眼前屍身開膛破腹。
那是個很年輕的男學生,死時五官扭曲,顯然是痛苦到了極致,傅雲在一旁掌心合十,輕輕的念了幾句禱告。
陳時越不為所動,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一手提刀,一手照手電,末了將手機放一邊,還伸手在腹腔和內臟里掏一掏。
傅雲看著他穩如老狗的一番血腥操作,莫名的低落了起來:「我不在的這四年,委屈你們了。」
藍璇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很快明白了傅雲覺得他們委屈的點在哪裡。
四年前傅雲離開前,她跟陳時越都是一個賽一個的拉垮菜雞,遇事從頭打顫到腳後跟那種;
四年沒人庇護沒人帶路的時間過去,成長速度快的讓人詫異。
沒有人是可以無痛成長的,但是有人心疼你的成長,總歸是一件好事。
陳時越不動聲色的放慢了開刀的速度,嘴角微微一勾。
「嘿嘿老闆,不委屈不委屈,陳哥這是釋放天性呢。」藍璇在旁笑道。
「……你才釋放天性呢。」陳時越惱火道。
「行了,都離遠點看。」陳時越將刀尖一抖落:「我找到致死原因了。」
藍璇和傅雲當然不聽他的,呼啦一下兩人都圍上來了。
陳時越:「……」
他只好自己把屍體挪的離兩人遠了一點,刀尖撥開腹部的骨肉,露出其中密密麻麻的爬行蟲來,個頂個的碩大飽滿,仿佛是吸飽了血,饜足的在屍體裡築起了巢。
「蠱蟲。」陳時越挑起了幾個塊頭最大的:「以屍體為器皿養蠱,夠缺德。」
傅雲湊近了細看半晌,緩緩的搖了一下頭:「不對。」
「他們不是死後被做成蠱蟲器皿的,是生前被種進去,身體承受不住才死的。」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陳時越和藍璇同時側目過去。
傅雲微微一笑,挽起自己衣袖,上面還有針孔的殘留痕跡。
「因為我不幸承受住了,所以活到了現在。」
他這話一出,仿佛頃刻間點醒了陳時越,他看了看石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傅雲。
緊接著從兜里掏出手機匆忙道:「我打個電話,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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