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這個倒霉鬼!
簡席迎為了這次出行,早就規劃好了路線,甚至連周邊出現的意外事故都篩了一遍,對於他口中的事故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但他瞧著齊余元歪頭驚嘆的模樣,心裡格外不爽。
「昨晚上睡得很不錯啊,沒有做噩夢吧?」
他睨著齊余元眼下的黑眼圈笑了回去,齊余元瞬間沒了笑,呵呵兩聲閉了嘴,偏偏李遠山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站在門口跟山一樣堵著。
「老闆,不然我陪您一起,我駕齡十年絕對安全。」
囉嗦,不會看臉色。
煩。
簡席迎看了一眼時間,抬腳將李遠山踢得退後兩步,「站遠點,拿著錢就偷著樂吧,少操心我的事。」
吳永亮早已將車停到門口,此時站在門外對於簡席迎的行為也只是低頭看著腳下,等人走到跟前才將車鑰匙交給他。
「您出門這事會跟您哥哥匯報。」
這次簡席迎連目光都沒落到他身上,接過鑰匙離開。
齊余元見人走遠,嘴裡的東西這才咽下去,嘟囔一句,「他昨晚也沒睡好?看來那部電影確實嚇人。」
說完,人抱著盤子上了樓,獨留李遠山同吳永亮面面相覷。
「你又放了監聽器了?」李遠山瞧了他一眼,猛地靠過去攬住他肩膀。
「以防萬一,總不能真白拿錢不幹事。」
吳永亮一臉正直,完全看不出是會背後使手段的人,但也正因為如此,這招總是特別奏效。
李遠山嘿嘿笑了兩聲,抬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車上。
這次路談一上車就從袋子裡爬了出來,占據最顯眼的位置後,開始放出血線纏簡席迎的手腕。
血線一圈圈繞在手腕上,隨著時不時撥動方向盤不斷觸碰,這個天氣車裡已經開始開空調,但路談的溫度比冷氣更讓人心驚膽戰。
簡席迎看了一眼,又一眼,有心想讓斷肢消停點,想起上次把它落車裡又只好閉嘴。
因為周遭的事故他統統查了一遍,這時他才想起於時澤所在的公寓就屬於被封禁的區域之一,甚至於上次余衍說一晚上死了很多人的也是那個地方。
「怪不得上次去一個人都沒有,陰森森的。」簡席迎看見小區名字時心裡咯噔一下,播報里那個保安是最先出事的。
他特意避開了出事的主幹道,路上才開始給於時澤打電話。
打過去第一遍沒人接通,第二遍才聽見對面聲音。
於時澤像是剛睡醒,聲音帶著一股喑啞,開口也更偏向男聲,「席迎想我了?」
「下午四點到鯨魚,你要是遲到就算違約,我不會再去,你以後也別纏著我。」
於時澤聲音在車內響起時,路談纏在他手腕上的血線瞬間收緊了不少,勒在腕骨上像系了紅繩,手指開始不斷敲擊著身下的椅面。簡席迎見前路無車才錯開視線看了它一眼,豎起食指在唇前比劃了一下。
對面一陣窸窸窣窣地響動後,才又響起於時澤的聲音,仿佛對他的動向了如指掌,「你不來接我嗎,好無情呀。」
「你剛剛才從公寓樓後面繞過去不是嗎?」
於時澤輕飄飄地將這一事實拋了出來,也沒等他再說話自顧自笑了起來,笑聲停頓後對面傳來一音效卡扣合攏的聲響,咔的一下,電話被掛斷了。
簡席迎看著前路,手心不知何時已經出了一層汗,於時澤意味不明的笑一瞬間讓他格外不安,而且這人怎麼知道他才從那邊繞路,就算是在房間也不可能看見高樓外的馬路。
手裡的冷汗連連,路談的血線也在不斷釋放冷氣,整個手臂瞬間快沒了知覺。
「電話掛了,鬆開。」
路談沒有等來屬於自己的安撫,血線越纏越緊,偏偏它對於力度根本沒概念,簡席迎只覺得自己腕子都要被勒斷了。
【討厭他】
路談不情不願地鬆開,只是依舊沒有撤去,松垮地繞了兩圈,跟牽引線似的,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原本計劃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因為一路上暢通無阻提前了二十分鐘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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