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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是算是,是因為從職級上來看,他的確是,可從郁春明的表現上來看,他完全不是。

韓忱卻大大方方地向他伸出了手:「你好你好,我是春明以前的同學、同事、搭檔,以後還得煩請關警官多多照顧我們……」

「你還記得去年松蘭汽修廠碎屍案嗎?」不等這人把話說完,郁春明忽然開口道。

韓忱一滯,手停在了半空中,與此同時,在關堯的矚目下,他那原本春風化雨、遊刃有餘的神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關堯就見這人僵硬地轉過頭,看向郁春明,幾乎是咬著牙問道:「你什麼意思?」

郁春明臉色如常,他點了點面前的資料,回答:「我只是覺得,這兩個案子或許會有關聯。」

松蘭6·13汽修廠碎屍案,起因只是南府小區中的一戶居民報案稱,自家樓上的鄰居在連續三日不間斷地製造噪音。

當時前去辦案的民警不過打算簡單敲門詢問,可沒想到的是,他們不僅沒有敲開這一戶的門,而且還在門縫下發現了不少血跡殘留。

緊接著,就有供電局工作人員把情況反應到了當地派出所,稱這戶人家過去三天內的用電量急劇上升,可預留的聯繫電話卻始終打不通。為排查隱患、保證安全,民警打開了緊閉的房門,並在屋中發現了一台冰櫃和三台仍在不斷運轉的櫃式空調。噪音,就是由這三台空調外機同時嗡嗡作響造成的。

除此之外,房間看起來很乾淨,但經過檢測發現,冰櫃中、房間內的地板上,以及廁所洗手台和浴缸里都曾有血跡殘留。

「而且,辦案民警在衛生間洗手台下,發現了一根已經快要腐爛的斷指。」郁春明說道。

關堯緊鎖著眉:「斷指?」

「就是因為這截斷指,案子由南周區上報到市局,最後……落到了我們的手裡。」郁春明掃了一眼韓忱。

韓忱抱著胳膊,沉著臉,似乎並不願意郁春明提起此案,但因關堯在場,他不得不擠出一個笑容:「對,當時就是由松蘭市局刑偵支隊隊長王臻,也就是我們的師父經手調查的。」

「那這個案子和我們磨盤山碎屍案有啥關係?」關堯認真地問道。

郁春明回答:「這個案子,不是和磨盤山碎屍案有關,而是和扎木兒有關。」

「扎木兒?」關堯目光微凝。

「沒錯,那戶戶主名叫何望,你應該聽說過。」郁春明看向了關堯。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個名字後,關堯眼前一亮。

按照郁春明和韓忱的說法,這個名叫「何望」的男人,在南府小區附近的蘭鉤街開了一家倉買。那裡臨近大學,人來人往,不少學生都認識這位何老闆。他的鄰居也稱,何望為人和善,是個熱心腸,誰也想不出有人會謀害他。可是,案發時,何望的倉買已經五天沒有開門營業了,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已經失蹤五天了。

而且,民警在調查後還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何望在失蹤前的一周,準確來說,是6月1日,買了一張去往扎木兒的火車票,車次為K7629,發車時間是6月13日中午十二點半。

扎木兒火車站一天只有三趟進出班次,且每一班至今仍是普快內燃機車,倘若何望在松蘭登上了這列車,那他得等到第二日早晨七點才能抵達扎木兒。

「那天我們等了很久,可是根據鐵路部門返回的消息顯示,何望沒有上車,他甚至沒有去車站。」郁春明說道,「我記得,去年松蘭市局有請扎木兒方面配合調查。」

「是有這回事,」關堯摸了摸鼻尖,「當時我有經手過。」

說到這,他又忍不住問上一句:「那這個何望,是斷指的主人嗎?」

「如果我們從何望家床褥中提取到的DNA屬於何望,那他就不是斷指的主人,但門縫下和地板上的血跡殘留卻屬於斷指的主人。」郁春明一頓,「所以,何望很有可能不是受害人,而是嫌疑人。」

「嫌疑人……」關堯沉吟片刻,說道,「我記得,當時在分局一層就已經證實了,何望不是扎木兒人,他的身份證簽發機關好像是……」

「穗城。」郁春明補充道。

「對,穗城。」關堯點了點頭,「我還記得,何望有個在扎木兒銀行的帳戶……可既然不是扎木兒人,他為啥會在那個時候,買一張前往扎木兒的車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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