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果然還是公平的!
「偷左港那兩艘遊輪的走私品反而更好,可以直接走空中管道。」林楓挺樂觀,立刻就要上三樓,結果樓梯間的門一打開,他和滿會場的貴賓對上了眼。
不知是不是看錯了,這群面具人看他的眼神,迸發著要一雪前恥的興奮光芒。
……他怎麼覺得他又被遷怒了?
面具人動了,林楓才如夢初醒地甩門,掉頭就跑,然後絕望地發現,這裡不管是門還是窗,甚至他試圖從管道爬,盡頭也是會場。
「啊啊啊怎麼會這樣!」
邪神看他四處亂竄還挺有意思:「否則你以為那小孩為什麼不追進來,他心好,放過你嗎?」
「救命啊啊您知道怎麼不告……」林楓一激靈,咽下剩下幾個字,這話聽著像埋怨,他可不該說,他新認的主和祝文一樣不是省油的燈。
邪神卻不怪他,反而笑道:「因為我在幫你,看到一樓大廳那個坑了嗎,跳下去。」
「下面是什麼?」
「你的隊友。」
林楓臉色變了,欲哭無淚:「那個對第七名口出狂言的神經病?別、別了吧,我就只是和他選了一隊祝文都要宰了我,我再和他聯手,還不得一起加入『千刀萬剮』豪華套餐?」
「你害怕?」邪神看林楓臉色又一變,害怕但又要英勇就義似的,便安撫道,「那人的確狂悖,做事不計後果,我讓你選這組,是因為我要的東西就在那些走私品里,是要帶走的,你要是守方,怕要算你『監守自盜』,反而功虧一簣,只得如此。」
祂輕聲:「我也沒想到還有人選這組,這人恐怕別有目的,還有些自個兒的手段,是個風險,你是我的信徒,我自然不能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被算計了,倘若你應付不來,我有別的法子。」
林楓頭一次聽邪神溫聲細語說這麼長的話,既為他著想,又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反而像是真心。
不提之前錯選命運號和被紋身男騙害,就這麼一會兒,他先差點被反對派就地正法,又險被祝文砍掉腦袋,又進了鬼打牆被面具人追殺,心態難免崩潰,一時被哄住了,感動地連連點頭。
下一秒腦子渾了一瞬,還沒等他抓住轉瞬即逝的恍惚感,就跳進了坑裡。
那坑的大小剛剛好,簡直像為他量身定做,牢房裡瞬間響起的陣陣叫聲就像「歡迎儀式」。
*
薛潮點完火藥,把驚詫、狂歡與憤怒等一切激昂的情緒都留給了別人,自己反倒像置身事外的看客,轉頭把對賭給忘了,根本不管走私品,反而沉思半天,開始卸犯人們的眼球玩。
讓一眾期待他或看他笑話的觀眾不明所以,以為他也是變態,臨上戰場,在這擠「解壓球」解壓。
薛潮盤核桃似的,轉了轉手裡一把黏糊糊的眼球,重新進入開頭的牢房,隨機選擇一位幸運兒,不輕不重地踢了他屁股一腳,那犯人就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叫,活像碰瓷,隨後他的「碰瓷團伙」也立刻配合上,叫聲此起彼伏,停不下來。
他掌心的眼珠們果然「焦躁」起來 ,沒頭蒼蠅似的在他掌心裡亂轉,薛潮攤開手,瞥了半天也不見它們停下,遂懶洋洋地起高調:「瞎轉個什麼,還以為你們有什麼本事,當個裝飾都嫌招邪的丑東西,我看指望你們是不成了,反正長腦子的現在都不會進樓,我有的是時間,乾脆一個個摸過去,總能找到靈性的。」
他頂著那張殺神似的臉,挑出一顆眼珠,好聲好氣問:「你想說些什麼嗎?」
眼珠一動不動,像又「死」了。薛潮眼也不眨,直接捏爆了,再甩在左手的掌心上,碎眼珠與血水滴滴噠噠落下,澆了別的眼珠們一場「腥風血雨」,眼珠們嘗著同伴的屍體,齊齊顫了顫。
薛潮乾脆慢慢收攏左手,從拳頭的拳眼裡和一隻眼珠對視,又問:「你們呢?」
眼珠們安靜一瞬,醫學奇蹟般活了,活躍地跳動,像有千言萬語要訴說,薛潮裝模作樣等了會兒,再攤開手,亂七八糟的眼珠們各自調整方向,眼仁瞬間看向同一個左方。
「這就對了。」薛潮跟著眼珠們的指引,到了左邊盡頭的鐵籠,越過犯人往左探,眼珠們還是看向左,說明不在這個牢房裡,還要往左走。
他在警衛處地下室的時候就發現了,那眼珠子是活的,是鎮住這群不知生死的東西的「魂」,一旦卸下來,羔羊就只剩早已乾枯的軀殼。
但魂從肉身剝離,肉身動不得,魂卻是不會死的,眼珠子被扣下來的時候明明還「氣憤」地橫衝直撞,恨不得咬他一口,後來卻死了似的。
薛潮覺得這群狗東西准在裝蛋,果然,一試就試出來了。
當初地下室大敞四開的那個犯人,發現他的時候,眼睛就猛地一轉,但薛潮那時就覺得奇怪,本來就是一個必死的人,只要一動,就是詐屍,肯定能「嚇」到他,怎麼還整個一百八十度轉彎,生生把自己眼睛作斷了?但凡不斷,薛潮都不能那麼快發現眼睛就是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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