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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時候,這姑娘在講完所有後,發來一句:

【我什麼時候也能有真正的好運氣呢……抱歉,說了這麼多,但我也只能和你說說了。】

既不跳脫熱鬧,也不負面情緒,和她以前發的話不太一樣,孤伶伶的,讓薛潮有一瞬間覺得,她打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憤懣與難過,只是安靜。

於是他的話就又沒發出去,他收起手機,不掃興也是一種美德。

他從不回她,也減少了看私信,讓名為「sea」的私信框成為一個只屬於她的安全又沉默的樹洞,只用小號關注了她,通過她的博文留意一下她的狀態。

薛潮這麼想著,習慣性地往下翻了翻,就看到她昨天的微博,是她上課開小差時的「大作」,一個小視頻。

視頻里,半透明的課本書皮下,正好能看到貼在第一頁的同人圖,是他曾經配過的一個斯文敗類角色,值得一句「禽獸」,她貼的技術不錯,隔著一層玻璃似的書皮,角色更顯幾分朦朧的禁慾。

然而真正的巧思在後面,這其實是立體書,封面一翻開,角色的西裝就自動向兩邊退下了,像被剝了皮的水果,露出裡面有八塊腹肌、一點也不禁慾的「果肉」——這還是位活色生香的禽獸。

配文是【這等自以為是的惡人就該這麼懲罰,剝他的衣服,坦胸露乳,公之於眾,踐踏他的尊嚴!日行一善,功德+1@sea 】

薛潮:「……」

看來最近狀態挺不錯的。

他圈內的名字是sea,因為發音像「c」,都管他叫「c哥」。

大部分配的角色一半在牢里,一半在火葬場裡,難有善終的,配得實在深入人心,粉絲總是擔心他的精神狀態,怕他把「工作情緒」帶到生活里,所以天天打卡,勸他本人一定要向善,美其名曰為他本人攢功德……就是手段別致,堪稱下流。

他叫「海」,她們就自稱「海底撈」。

薛潮想到這,不自覺笑了一下,一直凝在嘴邊的冷意就這麼化了。

他登錄大號看了一眼,上次發博的確是一個月前了,還是轉發的宣傳內容,只有一個鼓掌的emoji,於是他舉起手機,拍了一張萬里無雲的月亮。

【sea:夢裡見。[圖片]】

等送車去修車行,再打車回到別墅,已經後半夜了。

休息過後,第二天他又和零星的親朋好友交代了幾句,就說趁著沒什麼工作了,外出度假,地方偏僻,可能還要進深山老林和前往遠海,容易聯繫不上,讓他們不用擔心。

給花瓶換了一束新花,含苞待放的紅玫瑰,假期最後的午夜,薛潮沒睡,揣著一盒煙,提著一箱咖啡,帶著一瓶噴臉的冷水,就坐在院門口的台階,熬通宵。

他想看看如果自己不睡,也不在這座別墅里,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夜幕漆黑,抬眼一望星辰北斗,竟有些刺眼,像他這樣大半夜不睡覺坐門口的神經病到底占少數,就算紈絝子弟通宵耍樂也不會選在聽著就倒人胃口的「隱士居」,四下就靜成了荒山野嶺,時間藏在其中,緩緩推移。

直到天蒙蒙亮起,鋪開一片淺淡又漠然的藍,薛潮揉了揉眉心,將最後一個菸頭扔進易拉罐里,看了一眼手機,即將到他請假回來的時間。

他的神經先一步繃緊,冷漠的眼睛觀察一圈,等待可能的異常,可什麼都沒有,環境並沒有任何變化。

正在這時,他聽到了身後的敲門聲。

輕輕的兩下,好似風吹過鬆動把手的雜音,更像幻覺,一夜未睡的倦意忽然爬上神經,令他恍惚一瞬,他搖了搖頭,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從院門口起身,已經站在了別墅大敞的門裡,本應鎖好的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咔噠」一聲,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客廳的電視機亮起,貝努歡快詭異的童音響起:「假期結束,歡迎回來!」

回到無限世界了。

薛潮面無表情瞥了一眼,別墅空無一人,不該從內側傳出敲門聲,那是無限世界留給他的鬧鐘,提醒他該回來了。

至於他怎麼走到門前,開了鎖進門……他的命、他的靈魂都在公司手裡,也不奇怪。

蒲逢春已經回他了。

【蒲逢春:你好,我想談談我們的事】

薛潮一挑眉,「我們的事」這詞有點曖昧了,為什麼不說「交易」或者「約定」,就是「討債」也行,含糊其辭是有什麼忌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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