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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潮一點就通:「商店是安全屋?」

「沒錯, 鬼怪不得進,玩家也無法動手,禁止一切傷害。」蒲逢春補充, 「限制是進入商店必須消費,商店會改變位置……改變位置算好的了,還記得起航本嗎,那個商店後期故意躲玩家,只在玩家面前出現一次,以及最重要的,在商店待的時間越長,出去後越倒霉,類似『幸運E』的debuff效果。」

她舉例子:「比如你被鬼追擊,逃進商店,除去交易,停留在商店的時間過長,再出來的時候,鬼可能已經不見了,但會撞到原本不會撞到的更強的鬼,或者最倒霉的情況直接撞到boss,觸發boss戰。」

薛潮:「等價交換,聽起來像商店用另一種方式收了『安全屋』服務的報酬,『安全屋』本身也算商店的一樣『商品』。」

蒲逢春點頭:「這麼說也對,用了一次『安全屋』服務,就用一次突發事件或『大失敗』來換。」

「那我們得速戰速決,你提前想好你的要求。」

蒲逢春聽他過分鬆散的語氣,忍不住拿眼看他:「你不怕是很麻煩的事?」

「怕。」薛潮移駕到課程表前,研究下一節課的教室在哪,借坡下驢地拖長音,「那你要不要放過我?」

蒲逢春古潭似的眼睛起了一點漣漪,像投進一顆小石子,她一側頭,就見薛潮托著下巴,懶洋洋地笑看她,明顯在逗她,她那點猶疑就隨石入水,風過無痕了:「晚了,我已經追來了,你若食言我會讓你後悔……再不濟,作為副會長,我總有些手段。」

「所以我只好識相地照做了。」薛潮起身去音樂廳,「不用有壓力,上一個副本我拜託你的事也很麻煩。」

不如說,還有比生死危機更大的麻煩嗎?

跟著他的蒲逢春神色莫測:「如果比這還麻煩呢?」

薛潮看得開:「還能怎麼麻煩,都是死還要分個慘烈?被一刀捅死和被炮彈轟平有什麼區別?區別都在活人的眼裡。」

「前者只死你一個,後者會死更多人。」

「哦,」薛潮漠然道,「其他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蒲逢春微妙一頓,薛潮像毫無所覺,輕巧地轉移話題:「你會鋼琴?」

「『我』應該還會挺多的,光報的班就有舞蹈、鋼琴、書法、畫畫。」蒲逢春如常順著他說,只是那點熟稔隱約退成疏離,她又不想被薛潮察覺,借著角色設定找話道,「家長不都這樣,怕孩子輸在起跑線,『自我』還說不明白的年紀,全是『興趣』。」

「我是說你。」

蒲逢春這才反應過來他問的不是角色,下意識警惕,想迴避,但又被她生生忍住,面上一點不顯,甚至有些自嘲地說:「鋼琴算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這是真話。彈鋼琴的時候,她的共鳴度首次突破共鳴器保底的80%,漲到了85%。

薛潮推開音樂廳的前門,神情古怪:「那我們來對地方了。」

音樂廳恢弘而典雅,此時燈光皆暗,只四邊的地燈打著亮,更顯肅穆,該是台下觀眾席的位置,橫豎規整地一階階擺滿鋼琴,二樓看台也如此。

他們一進門,厚重的幕簾緩緩打開,該是演奏的舞台擺滿觀眾座椅,穿戴各不相同但精心打扮過的假人坐在一起,注視台下,三三兩兩互相低笑耳語,都是圍繞孩子的客套話,應該是孩子們的家長。

但他們空白的塑料頭顱前卻綁著相框,是各自孩子的練習照或獲獎照,照片精心選過,都是孩子最神采飛揚的一刻,耀眼的聚光燈從頭頂落下,把假人們襯得里外泛瘮人的白。

他們身後,巨大的管風琴鑲在整面牆,通天似的根根金屬管泛冷光,像支撐著他們,可以做任何評判和裁決。

這不是課,這是鋼琴比賽。

離舞台最近的左邊第一架鋼琴忽然響起,白鍵黑鍵憑空落下,自己彈起曲,薛潮貓著腰,帶蒲逢春鑽進鋼琴堆里,尋找屬於她的鋼琴。

他一眼瞧見和舞蹈室那架一樣的鋼琴,指給蒲逢春看,蒲逢春搖頭,指向遠處的一架鋼琴,示意那邊也有一樣的。

比賽來得猝不及防,沒什麼線索,薛潮只好根據課程表里的名字位置,以及在他記得的所有名字里估算「蒲」的首字母的大致排名,而蒲逢春完全就是利用共鳴器,憑藉「角色」的熟悉感當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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