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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我剛從幼兒園『畢業』,成績目前帶過兩個小孩,有望進軍保姆行業,得過『被倒霉催公司坑害』和『被倒霉催嘉賓坑害』金獎……」

女人憤怒尖叫:「我早就說過不要再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又不聽!我的話你都咽進狗肚子裡了!!!!!!!!!」

白展板忽然被黑色線條狂亂地塗滿,紅筆字覆在上面,三分之二堆滿感嘆號,筆敲板子的彭彭聲不停,甩開狂躁的紅點,蒲逢春差點被她擰斷胳膊,痛地跌倒在地,小聲啜泣。

女人卻瘋了一樣,避薛潮像避掃把星,抓起蒲逢春的背包帶,就這麼拖著女兒登上扶梯,罵聲不斷。

她這一轉身,裙子緊緊吸在背上,清晰勾勒嶙峋的根根骨頭,從後面看,她就像套進體面衣服里的一架白骨,只有表面才能撐起來。

她憤怒地一轉頭,白展板頭顱忽然蹦出一堆工作文件和時間表,像電腦的病毒彈窗:「你知不知道你來幹什麼的?我每天省吃儉用,燒錢送你來玩的嗎!!!」

薛潮緊隨其後,踏上扶梯,卻只聽一聲樂響,像踩在鋼琴鍵上。

扶梯不斷滾動,黑白相間的琴鍵覆蓋而上,每塌一步都響,等到達樓上,上一秒還在他眼前的母女眨眼間消失了,只留迴廊兩側深長的漆黑走廊。

他立刻抓住迴廊柵欄下望,伸下幾百層之遠,他這一步「上青天」了!

為什麼到了這層?和他踩過的扶梯旋律有關?

難道每層都對應一段「音樂編碼」?

機位里,女人拖著女孩,一路深入漆黑寂靜的長廊,所過之處,所有手工作品、模型和擺件都變成了各式獎盃,張貼的所有書法、作文、手工報、照片都變成了成績榜單,手法和幼兒園外牆的樓道GG有異曲同工之妙。

每扇門都變成任課老師的巨型相框,框前放金爐,女人將錢放進香爐里,用香點燃,虔誠合十雙手拜了拜,音樂廳的門就開了。

這回鋼琴在舞台上,女人將蒲逢春拉到鋼琴椅,蒲逢春抬頭,嚇了一跳——整面牆的管風琴變成一張同等大小的鋼琴十級證書。

女人就坐在她旁邊,平鋪直敘:「該練琴了。」

薛潮再走扶梯,隨機到的每層樓與蒲逢春所在的樓層一模一樣,機位里響起蒲逢春彈的曲子,有些段落耳熟能詳,但他叫不出名字,每層音樂廳響起相同的琴聲,但卻稍微比蒲逢春彈得慢一些,像有延遲,也更清晰,甚至可以用「洪亮」形容,像擴出來的音質。

所在樓層的音樂廳推不開,他拿出蒲逢春書包里順的零花錢,燒了張舊跡斑斑的紙幣,推開門,空無一人,台上台下堆滿鋼琴,一齊憑空彈著蒲逢春正在彈奏的樂段。

相同的樂聲四面八方,灌進整棟樓。

薛潮卻擔心另一件事,廣播站和音樂廳不在同一個樓層,如果每層都變成音樂廳那層,廣播站在哪?

按照第一個單元的經驗,故事進行到一定程度會異變,整個校園隨之崩壞,像揭開遮羞布,露出真實本態,之後的任務就是趕緊回到初始點(廣播站),刷新下一個單元。

他必須在校園完全異化前找到廣播站。

蒲逢春特意用力彈,趁著母親不注意,假裝椅子不穩,猛地撞在鋼琴,又弄倒鋼琴椅,造出巨大噪音,但薛潮沒有聽到哪怕一點回音。

「【蒲逢春】還沒來,看來不好找,哥只能先解開鋼琴扶梯的『密碼』了,肯定有對應吧?」

「【蒲逢春】但樓數這麼多,密碼肯定複雜,費腦子又費時間,校園早崩沒了。」

「【蒲逢春】如果是蒲逢春在外面還好辦,哥看起來完全不懂音樂啊。」

「【蒲逢春】哥不按套路出牌,說不定不走扶梯,直接從打通的中心『走鋼絲』呢?」

「【蒲逢春】排樓上,哥在商店買了『太陽花根莖』。」

根莖的確要用,但薛潮的選擇翻出走廊盡頭的窗戶。

樓中心打通的迴廊無限拔高,但每層走廊盡頭的窗戶外,離地都是二樓的距離,也就是無論樓中有幾層,在樓外,培訓中心還是四層。

以防是幻覺陷阱,他還是綁著根莖順下去,成功落地。

藝術樓從外看完全正常,只有門外多出一個掉漆的紅郵箱。

薛潮拿出剩下的白玫瑰耳環,轉出尾部的細剪,是一把細尖的鑰匙,他猜蒲逢春不知道,耳環應該早就被對手鎖定,進入校園後她就沒碰過了,等著坑他,反而錯過角色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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