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冥笑著附和:「月亮也沒有就更好了。」
他倆心理素質好,自然走入人群,路過的學生好奇地偷看沒見過的帥哥, 猜兩人是不是錄節目的明星。
薛潮也在打量他們,學生們穿藍白校服, 胸口繡有「第九中學」的校徽,頭顱出奇一致是白色全臉面具, 質感像石塑面具, 卻長出人的眉毛,根根分明,細軟地貼在打磨光滑的面具上, 鼻子依據材料雕出的形,眼睛、嘴唇的位置鏤空。
聽他們交談,接下來是放學後的額外補課,有些同學不參加,十分鐘後上課,但他們查遍所有班級,也沒找到一點關於「鄧達雲」的存在信息。
江冥找了兩間教室就喊累,等其他兩人找完從一左一右回來,他立刻倒在紗窗裝氣喘吁吁:「你真的是這裡的學生嗎?」
鄧達雲隱晦地看向薛潮,薛潮知道他在懷疑此時是「鄧達雲」死後的時間線,所以沒有他的痕跡,薛潮卻不這麼想,他指向盡頭的一間教室:「二年二班,走吧。」
「那間教室有什麼不……」最先走到教室的江冥一眼明了,二年二班留下的學生比其他班多一些,還有沒穿九中校服的其他學生,在一眾白色面具頭顱里,坐在最左的書本頭顱和最右的玫瑰花頭顱非常顯眼。
雖然不是單元主角,但仍然是副本玩家,同時坐在這間教室,這裡還能不是「片場」?
玫瑰花頭顱一直盯著書本頭顱,視他人於無物,薛潮一進門,她的「視線」又敏銳地移向薛潮,追隨他的一步步。
高手大概都有這種怪癖,被輕視的人反將一軍,斜眼的毛病就忽然不治而愈,能拿正眼看人了,遂十二分專注,好像被他們記住再死是一種殊榮。
薛潮禮貌點頭,江冥奇異道:「你沒看出她是誰?」
「知道,神兵。」
「你小點聲,她都聽見了……看你的眼神都快燙出雷射了。」
「她沒眼睛。」
「也是。」
「現在她想燙死我們倆了。」
他們在本人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展現了如出一轍令人討厭的鬆弛感,鄧達雲已經熟悉他們倆的神經,進門就找自己的書桌,一行人總得有干正事、過主線的。
江冥不是九中學生,也不是來補課的,他的人設沒那閒錢,於是出去一趟,捧回一箱零食飲料,見縫插針開始賣貨,果然受歡迎,立刻被同學圍住。
薛潮抓了一把,賄賂書本頭顱的同桌,同桌麻溜退下,找小夥伴聊天,薛潮坐在書本頭顱的旁邊,看她記筆記:「英語課啊,你一個外校的怎麼在這?」
女生的書本頭顱打開,整潔的筆記紙上一筆一划寫下端正漂亮的字,同時響起蒲逢春的聲音:「這班的班主任教英語的,很厲害,很多其他校的學生也找他補課。」
薛潮懂了:「令堂真是打不完的雞血……那位紅玫瑰什麼情況,知道嗎?」
蒲逢春偷瞄一眼:「和我前後腳,也來補課的。」
「父母送來的?」
「自己來的,來了就一直盯著我,我沒敢多看。」
「她真是補課的學生?書都沒拿,桌上只有kitty貓的化妝鏡和口紅。」
穿著也不同,其他學生都是松肥校服,她是白色小衫外套無袖針織毛衣,棕色百褶裙,花邊白襪精心堆在腳踝,一雙鋥亮的小皮鞋,一身打扮是只存在美妝視頻里的「學生裝」。
「班長核對名單的時候沒指出她有什麼問題。」
「那就是人設了。」
紅玫瑰頭顱對他倆行注目禮,蒲逢春本來緊張,但被盯久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薛潮全當對方在欣賞自己的英俊瀟灑,略過此等「觀眾」,若有所思地看向尬在原地的鄧達雲。
鄧達雲沒找到自己的書桌。
蒲逢春示意他提醒:「補課時間隨便坐,畢竟有我們這些校外的。」
薛潮卻不樂觀:「他應該就是二班的學生。」
他攔下班長,用一打甜奶換到名單,沒有鄧達雲的名字,但奇怪的是,名字按姓氏首字母排序,「D」的區域裡卻有一行空白,十分突兀。
這裡的確存在一位同學,但存在又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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